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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癲狂的笑了,笑的幾分痛心,幾分懊悔,興許最多的是痛苦。
他嘴角自嘲的勾起,“朕捨不得殺你。那。。。就讓你活著,你我都痛苦的活著。含恨而活。”
“朕錯了,這世上,確有一個女人是朕不敢要的,那人便是你薛玉凝,是你薛玉凝!朕不敢要你。”
他狼狽的癱坐在地上,倒退了幾步,衣衫不整,臉容糜敗,又忽然狂亂站起身,身形不穩的朝院門外踱了出去。
卻因走的快且凌亂,他雙腳被那幾名侍衛的屍體所絆,一個不穩,重重的摔在地上,好看的臉頰蹭的滿是泥土,一頭的樹葉,他顧不得其他,悶哼一聲,便驚慌失措的爬起身,落荒而逃。
甚至連掉了一隻鞋都顧不得撿起。
四周火把已經滅去。只是,藉著月光可以看到,薛玉凝嘴唇劇烈的抖著,她臉頰上,滴滴淚水順著眼角滑下,溼濡了鬢角的髮絲。
夜漆黑,月孤冷。
滿院死屍,一地白骨。屋簷一群群白色大鳥,撲動翅膀,在枝頭摩擦著鋒利的喙,已經飢餓了良久,似隨時會飛下覓食。
她,就是那食物。
只待凌燁宸身影剛離了院子,這群冷血禽類便成群的飛撲而下。
朝地上赤誠的靜靜而躺的薛玉凝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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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求什麼?
白色禽類飛撲而下,朝地上赤誠的靜靜而躺的薛玉凝啄去。
只聞嗖嗖數聲,石頭劃過空氣射到這群大鳥身上。白色禽類一隻只掉落在薛玉凝身旁不遠,僅撲動了下翅膀,便都不再動彈。
薛玉凝小命這才逃得過一劫。
有人來相救,會是誰?
稍遠的屋頂暗處,三抹黑影背風而立。
藉著月光看去,竟是月下、邢掣、無蹤三人。
月下一個旋身,猛的擲出一把石頭,又將數只白鳥擊落。隨即輕嘆了聲。
“你們倆,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我堂堂內務府總管大公公月下,半夜三更的,在這滿是鳥屎的房頂,打鳥玩?皇上這命令下的,真真狠心啊。”
無蹤亦飛身甩出一顆石子,這石子竟然連擊落十幾只白鳥。
邢掣嘖嘖出聲:“好,準,無蹤,你太厲害!”
無蹤搖搖頭,“過獎過獎。”隨即他瞅了眼一臉不爽的月下,說道:“我無所謂,反正我每天晚上都守在儲秀宮房頂,在這打鳥,反而更有意思。”
無蹤說的雲淡風輕,這話似在說,儲秀宮沒鳥可打,真可惜。
邢掣兩手各持一顆石子,嚷了句:“看我的啊~~雙石齊發。”
接著,他雙手一投,只見這兩顆石子同時飛出,打在一隻大鳥身上之後,竟噗的彈開,復打在另一隻打鳥身上,如此迴圈,居然足足擊落了幾十只白鳥。
無蹤讚了句:“邢掣,你夠霸道!”
邢掣得意一笑,隨即用眼角也斜斜的睨了眼愁眉不展的月下:“我也沒關係,反正我在家閒著也沒事,不如來打鳥。”
月下卻突然來了精神,上前幾步,戳了記邢掣的胳膊肘:“喂喂~,怎麼能叫沒事做呢?你不用陪冬兒嗎?聽說你又幫冬兒提了幾桶水,搬了幾捆柴?你們倆什麼情況?說說,說說…”
月下繼續發揮了長舌公的本性,繼續對邢掣調侃。
“你看,我怎麼這麼笨,竟忘了那薛妃是誰的主子,你為了冬兒也得拼了老命保護薛妃才對。不然怎麼把冬兒騙回家當媳婦?”
上一刻靜止無語。
下一刻騷動不安。
“啊~邢掣,你幹嘛拿石頭砸我屁股~~啊”接著月下又俯身捂著褲襠,“我命根子的小巢,邢掣…我跟你拼了…”
他說著便摘了帽子朝邢掣砸去。
“活該,我在這裡保護薛妃乃是皇上的命令,是皇上舍不得薛妃受罪!無關我個人私情。”
若非夜深,便能看見,邢掣的一張俊顏早就紅了個透,他惱了,隨手抓起石頭使力往月下身上丟去。
月下且躲且回擊,不覺間走到了無蹤的身前,“邢掣,我們就此停手,別再砸我,若是薛妃被鳥啄了,皇上定會將你我碎屍萬段,還有,砸壞了我這傾城的小臉,你怎麼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