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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了還能出來?人家都是有家有口有男人,咱孤兒寡母誰來憐惜,還是讓我一塊進去陪著算了,保不定這就讓人坑了出不來了!”
沈寬道:“花家娘子你說這是什麼話,朗朗乾坤官府也沒欺負孤寡理不是?你放寬心等著總這拉著也不是個事嘛!”
英娘看過阮天剛,看他倒是吃好了喝好了沒受啥罪,略定了下心,三毛阮天昊昨日給了信,楚原白讓她放心小六隻是參與未有大過,斷不會有什麼大罪,就是花子凌這塊,刀子確實是他腰上東西,在牢裡花子凌也確實說過人是他捅,如果沒有別人出來改變供詞,這個裡頭最大罪魁將是花子凌了。
她明白花姑擔憂,也沒法子勸慰,花子凌算是花姑這一輩子唯一念頭,若真是出了點啥意外,還真沒法過下去了。
她也只好上來安慰著試圖拉開花姑,無奈花姑就是不肯鬆手,她看看花子凌,花子凌明白英娘意思,眼裡頭也是含著淚,滿臉愧疚道:“娘,你鬆一鬆手把,兒子這裡頭給你賠罪了,是兒子不孝沒能承歡膝下給您老爭光,英姨我娘就拜託你了請好好照顧她!”
說著要跪下去磕頭,花姑揪著他衣領死命用力捶打,哭道:“你個生來討債小鬼,老孃這一輩子欠著你!沒良心賊人,我苦命兒子,你要是不要你娘,回頭我就撞死算了活著還幹什麼!”
看鬧不過,沈寬無法,只好讓人上來強行拉開了又哭又鬧花姑,這才讓車子起行。
後頭英娘扶著哭得腿軟花姑,阮家幾個兄弟陪著母親,另外那些家長們都一路相隨,浩浩蕩蕩就開到了縣衙。
縣衙外頭也有北關書院,太學院聞訊而來不少人圍觀著,場面非常熱鬧。
今日卻不是公審,許是牽連人都是身份特殊,學生們日後又要為官為吏,過堂公審有損顏面,所以審訊便是在內堂,來看熱鬧和相關人等家屬都只能在大門外頭等候,眼看著幾位書院長官也陸續進了門,衙門大門咣噹一聲關閉了,只留下焦急不堪人群熱鍋螞蟻般外頭等候。
外頭人急不可耐,裡頭審案和旁觀也不怎麼輕鬆。
訴訟人方氏在鬥訟發生當日便已經遣人請公人寫了上告訟書投遞於廂所,衙門裡頭接到手書便難以做私下調理,只得當堂過審,李純和太學院眾位學官雖然有心要袒護學生,但是這正經訴訟過程也是沒法避開,私下裡李純也希望能夠藉著與林家交情和方氏調解,無奈方氏因為憤怒兒子受傷一直避而不見。
直到這一日堂審,方氏才攜一位請來代理訴訟夫子,代呈了告訴狀,再次申訴了要嚴懲兇徒意思,言辭犀利,口吻強烈,在坐幾位明白方氏是誓不罷休。
縣主提審當日太學生,花子凌倒也坦率,一上堂便承認自己是捅人元兇,其他幾位不過是隨著一起來從犯,表示一人做事一人當,請縣老爺和眾位大人明鑑,讓放了其他幾位同學。
李純今日所來,原就是為了花子凌,淳風書院山長賀正醇前日拜訪了他府邸說起花子凌情況,同時也表述了自己對花子凌關心,卻原來是阮天昊去拜託昔日恩師去向他求情以出面做個說客,其實不用阮天昊甚至賀正醇說,李純對花子凌也是甚為看好。
作為太學院近來風雲人物之一,花子凌和阮天昊同樣都是他得意門生,日後若是飛黃騰達也是他面子,向來對於這幾個學生他關注還是重。
近來花子凌動向他也有所耳聞,花子凌這個學生聰明是聰明不過卻如同一顆寶石,剛利卻易碎,本想著有些挫折也是好,入了官場若是不能夠面對挫折勢必很難有所作為,卻不曾想,這才幾日,卻鬧出這麼個岔子。
若是在這個官司上被判了什麼罪名,對日後前程那是大大汙點,李純今日來,就是希望能夠和方氏做個調解,若是她肯撤訴,一切都好說話。
無奈前幾日方氏不肯見人,今日只得在堂上見得一面。
他趁著間隙,派人到暫做歇息候審方氏那裡遞了個話,說是求見方氏一面。
也許是因為已經在縣府衙門,方氏終於同意見李純一面。
李純在入了後室隔著紗簾見過夫人林方氏,開口便是一句:“嫂夫人大喜,容小弟這裡先行賀喜一聲!”
第十七章峰迴路轉
方氏這裡頭正準備著要聽李純說什麼話,若是要求情她打定主意是不允,就一個寶貝兒子她又豈容他人傷害,沒曾想李純上來卻是一鞠躬,倒把方氏弄得一頭霧水,剛剛滿肚子正氣煙消雲散,不由就問道:“李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妾身怎麼聽不明白?”
李純正起身,理了理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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