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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便有所影響,二月公試裡便又有些發揮不佳,這些日子就更甚是性子燥,阮天昊本該勸著點,奈何近來齋長事多,一時沒顧上,便出了這事。
他知道自己這個兄弟性子比較急躁,心氣又高,有時候難免會容易鑽牛角尖,只怪自己也是沒看好他,卻給小人們攛掇了他出去胡鬧。
對花子凌你和他兇是隻會適得其反,倒是耐了性子好好勸還行,所以阮天昊放低聲音道:“強子,你聽我說,你心裡頭再怨,也不要拿自己前程開玩笑,這事完了就好好待在學校看看書,你腦子一向比我好,若是把那些花花腸子收一收,別成日想著輕裘肥馬美事,管飽下回你就發達了不是?”
這後頭話有些輕浮,花子凌卻聽明白,這口吻十足十學得是阮寶兒平日,阮天昊明白用什麼話可以化解他心裡頭堵。
花子凌聞言倒是一笑,只是這笑有點勉強,靠著牢房欄杆垂著頭低聲道:“三毛哥,這話是寶兒教你?我這連累她六哥進牢房,這回她怕是要恨死我了吧!”
阮天昊咧了下嘴道:“這小妮子除了會和我生氣看和誰置氣過?你對她一貫那麼好,還不知道她從來不會和誰真置氣?這妮子一向沒心沒肺回頭你再買些好吃食哄她一鬨,她早忘了啥氣不氣了。”
花子凌輕輕哼了一聲,卻沒像平日那樣一笑置之,微微嘆口氣道:“三毛哥,我若是能得好功名,你說寶兒能看上我麼?”
這話很輕,連帶那一身嘆氣都是輕飄飄沒人聽得到,只有近在咫尺阮天昊聽得清楚,他這次卻沒接話沉默了許久,才道:“寶兒事,總得姆媽和姥姥她們做主,這我也不好說什麼!”
花子凌看了眼阮天昊,湊近他道:“英娘這些年可都是聽三毛哥你話,若是你一句話答應了,我便什麼都好做,出了這個門,日後我定要混出個人樣來不讓寶兒吃苦,你說好不好?”
這幾乎是貼著木樁子縫,兩個年輕臉對著臉,黑魆魆公事所牢房裡頭也能夠看清彼此,阮天昊瞅著黑暗中格外亮那雙桃花眼一會後道:“這事你不覺得早了些麼?今朝這事能不能善了還有一說,你倒是還有心思惦記別!”
花子凌看了會阮天昊,突然笑了下,收回了剛剛半真半假嚴肅表情,噗嗤一樂,道:“哥,和你玩笑呢,唉,今朝這事確實沒法子善了,人是我捅,指不定就像你說要一命抵一命,我若是真要去還命,三毛哥我可託了你了,照顧下我娘,她半輩子辛苦沒落個好日子,我這做兒子唯一對不起就是她老人家了!”
阮天昊被花子凌話弄得眉頭緊鎖,道:“你又發什麼瘋了,人是你捅得?我不信,何況也沒說要你抵命,你說話那麼一副要死不活幹什麼呢!”
花子凌嘿嘿一笑,道:“哥,沒騙你,是我捅,我這人你也是知道,是我做就是我做,不是我做死也不會認,這事就是我一人干係,也別連累旁人,出去你幫我遞個話,冤有頭債有主,要找人擔責任就是我花山磬一人,別扯旁不相干!”
阮天昊氣急道:“你放什麼屁你一個人頂,這時候玩什麼江湖義氣啊,這麼多人難道就你能耐不成,你們這些人難道就看著山磬他一個人頂缸逞能不成?”
後頭一句是對著裡頭其他人說,可是這話音落了後幾個人都沒吭氣,都低著頭看自己腳尖。
阮天昊氣不打一處來,正要再說,花子凌扯扯他衣袖悄聲在耳邊道:“三毛哥,我知道你疼我,不過我和你不一樣,這學齋裡頭你有前途,有志向,將來飛黃騰達不在話下,我呢,混到今日算是不錯,也就這樣了不是?有個太學生名號到底不辱沒花家祖宗了!”
“放屁花子凌你抽什麼風呢你,越說越沒正形了,我告訴你,你若是就這麼沒出息才是真辱沒了你家祖宗也是對不起花姨,你給我把頭頸瓜子拎拎清爽再說話,再說這些有沒得出了這門我讓花姨打斷你腿!”
說完一轉身便要離開,走了幾步後又轉過來回頭道:“花子凌我告訴你,若是你要是這麼沒出息也別指望寶兒看得上你,老實給我待著別想著逞英雄,這事會給你解決聽清楚沒?”
半晌沒見花子凌回答,卻是傳來一聲輕笑,阮天昊沒再說話,轉了身便走。
花子凌看著他背影就那麼輕輕笑了起來,這笑裡頭,有欣慰,有感激,卻也有一份深深無奈。
只是這笑,很快融入黑暗裡頭不見了蹤影,再一眨眼,便又是那個不羈又浪蕩花子凌了。
第十六章困境
說起來這場意外確實是非常麻煩,出了公事所牢門阮天昊再次去問沈寬,沈寬也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