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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跡而奇怪,這傢伙以前三天兩頭出來變著法從她這裡騙吃食,卻不知道為何大半個月突然不見了還有些不適應呢。
聞言她一愣,第一反應是噗嗤一笑道:“思妍,你逗人麼?誰都會定親,花花強這傢伙怎麼可能?”
思妍嗐了一聲,道:“不騙你啦,知道是哪家姑娘麼?就是那一日被他捅了一刀子差點沒命那個林家,突然從仇家變親家了,真是莫名其妙啊!”
這回寶兒有點信了,瞪大了眼道:“啊,不會吧,強子哥那性子,能和人定親麼?你聽誰叨咕確定麼?”
“唉,我起先也不信呢,是爹親口告訴我,他說你以為強子哥他捅了人家一刀豈能那麼輕易就被人家放過?還不是書院祭酒大人李大人親自說合,倒是把一樁慘事變成一樁美事,這也是最近太學裡頭一件大熱門事情呢,要不是你我都不好出門你聽外頭說去,沸沸揚揚了都!聽胭脂姐說不知道多少姑娘家碎了心了都!”
思妍故作一副病美人憂愁狀,轉瞬又哈哈一笑了。
寶兒也應聲笑了一下,隨即卻想到了桂娘,哎呀一聲道:“桂娘如何了?你去看過她沒?”
“哦,你這麼一說,差點忘記了,可不是桂娘若是知道了會不會哭死呀,她可是心心念念花花強呢,不過我覺得還是讓他禍害別人去好,這要真和桂娘在一起,誰知道他會不會欺負桂娘!”
阮寶兒沒介面,只是和思妍一道去前頭和英娘說一聲想要去看看桂娘,等她兩個去了二牛嬸家,才知道早幾日二牛嬸攜家帶口帶著倆囡囡回老屋祭掃了,要過幾日才回。
這事便暫時只好擱置著,阮平也在前一日趕到家中,第三天到了清明,阮姥姥和英娘收拾了一攢盒祭祖用品,提溜著紙錢經幡等物事帶著齊家老小出了門去祭掃。
外頭車馬如龍,人流如織,阮家老小和人流一道朝著臨安西湖孤山往西棲霞嶺一帶,此時正是初夏時節,碧翠山嶺間桃花剛謝,梨花滿枝,牡丹芍藥薔薇海棠均開得正火,榴花也已經探出紅蕊,一派花紫盡張時節,上午落了一陣雨水,洗去枝頭一點點塵土,將一種鮮翠碧綠和奼紫嫣紅襯托更加醒目。
空氣裡頭有種冷煙味,不少人家在野地裡頭野祭,阮姥姥老頭子墳地並不在此,只是當初埋得匆忙有一兩年日子不好過,沒有去上墳便荒了,後來再去找便再也找不到,姥姥便將老頭子衣冠在城外頭嶺上立了衣冠冢,逢年節便到此來野祭。
找到地方,將攢盒開啟,六盆小菜六碟果品一個個擺放好,將紙錢掛在塋樹上,又將裂冥灑在四周,領著幾個小一一朝天磕了頭,云云唸叨了一番後,拿黃酒倒入小錫杯子裡頭祭奠一番,灑入土中。
祭祀了列先祖,將手中物件收拾了一番,放回攢盒,回頭要放在家裡頭祖先牌位上再供一供。
另外又取了蜜餞酸果,糖酥青團,用大麻布鋪在地面上,一家子圍坐著開始野炊。
這地方南臨不遠處可以望見西湖一隅,北邊俱是山峰洞天府第,視野俱佳,一家子樂呵呵有笑有吃,吃夠了幾個孩子在一旁玩起了遊戲,這場地空曠,四毛五毛平時行動就好像一個人慣常都是一起,隨身帶著一副棋子鋪開來便頭頂著頭下起棋來,阮天昊在一旁做判決,凝神靜氣樣子倒有幾分學究氣,六毛七毛沒那個雅興子,喊著寶兒一塊玩傳花鼓,隨手摺了一枝楊柳枝,把姥姥和英娘以及阮平都喊在一起圍成圈,七毛起頭,拿了一個小銅鑼,寶兒將他眼一蒙,咚咚一敲,大傢伙拿著柳枝便急不可耐傳下去,這花枝到了姥姥這便不再動靜了。
一家子看她撈到柳枝幾個小就攛掇著讓姥姥說笑話,打小姥姥說起來笑話便是一籮筐。
姥姥這些年掉了不少牙,臉頰憋憋,說話有些漏風,一笑起來臉頰子更是癟了進去,倒也不拿嬌,人老了,肚子裡頭積攢東西其實也是不少,隨口就是一出瓦子話本《柳翠度話》,說是臨安裡頭廣為流行一出故事,裡頭版本不同,姥姥這說是這柳翠本是南海觀音淨瓶內一片楊枝葉,偶染了風塵,罰往入世,輪迴在臨安抱劍營街,積女牆下為妓,三十多年後,填滿了宿債,第十尊羅漢月明尊者點化還原月明之夜乘風而去。
姥姥這些年手腳有些不利落,英娘不讓大忙,閒了便去瓦子裡頭坐坐聽聽說話,或者茶樓裡頭喝喝茶,聽個小曲子啥,也算是老來有福,得空便記了一肚子故事,說起來還學著人家說話人來搖頭晃腦,看上去挺可樂,於是幾個孩子聽得高興直鼓掌,喊著再來。
姥姥又說了一出《人與蛇》,在寶兒聽來正是那白娘子雛形故事,老人家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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