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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然有一點點過,她看看楚原白隱逸在燈火裡半昏半明的臉,想了想,笑道:“手藝這玩意,常下手練便好,用了心自然就能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嘛。”
楚原白道:“這一份骨子裡的味道,又如何能傳承的了?再怎麼做,到底不是那個人那個味了,況且這哪一行,可不都是能夠做的同樣好的不是麼?我看,寶兒那手藝,便是無人能比的呢。”
寶兒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楚哥哥你誇獎了,若不是熟能生巧,斷不能成就什麼,像我如今這般連柴火棍都碰不到,什麼好手藝那可都是浮雲了,故而老話不是說了嘛,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那掌櫃的若是能常做常用心,想來定不會埋沒了他家好名聲。”
楚原白看看寶兒,笑的溫厚:“寶兒倒是一慣如此有信心。這話回頭倒是要和這裡新掌櫃說道說道,指不定能寬慰一番他。”
寶兒奇道:“你和這裡掌櫃認識?”
“以前家父常喜歡此老掌櫃的桂花酒釀圓子,我也常來此品嚐,只可惜老人家去了,新掌櫃總做不出這個味道,他在世時一直引以為憾呢。”?
寶兒很少聽到楚原白提自己去世的父親,平素也不見他表現得幾分傷感,然而此刻,第一次感受到他語氣裡頭的傷感,如此風發意氣的一個人,今日不知為何在這樣的一個喜慶日子裡,卻透出一點點辛酸來。
其實在那樣的大家族裡頭活著,必然有其辛苦,寶兒雖然不清楚詳情,卻到底活了這些年懂得一些的。
她心中一軟,伸過手去觸碰楚原白:“楚哥哥你也莫難過,阿嬢說過,人吶,生老病死如冬暖夏涼只有天理,咱強求不得不若順其自然,莊稼地裡種地,盡了的是人事,成了的便是老天爺了,你說就是這湯糰,雖然也許未必如原來的,可也又自個的特色,你嚐嚐看是不是?”
楚原白拿勺子舀了舀自己面前的湯糰,漫道:“寶兒這話都是從阮家學來的麼?”
寶兒笑道:“是啊是啊,阿嬢也好,姆媽也罷,總是能教我不少理呢。”
楚原白點頭:“柴米油鹽裡頭少不得理,這人生道理比之書中如玉真言差不得哪裡去,寶兒好運氣,有這麼一戶好人家教養。”
寶兒聞言卻沉了臉色,深深嘆口氣:“好人家卻被拖累,炒米油鹽到底比不上錦緞綾羅,小門小戶總是容易被人欺負。”
楚原白聞言沉默了一會,舀了一個湯糰入了口,那味道雖然是不如老的,可是誠如寶兒所言,自有它自己的不同,他細細嚼著品著,一時屋裡頭無聲,只聽得下頭街面上喧鬧的聲音。
寶兒此刻卻無意再品,她看出來今日楚原白說話的與眾不同,定是有什麼重要的和她說,想想他今日所說所做,不由問道:“楚哥哥,你今天是不是有話和我說?”
楚原白咀嚼的嘴停了停,這才嚥了口,慢慢道:“寶兒,楚哥哥要娶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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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第十五章小小斷人腸。。。
寶兒啊了一聲,頗有些反應不過來,好半天也不知道該表示一下高興,還是說不清楚心裡頭那點點的不適,最終她還是覺得應該表示一番:“那寶兒恭喜楚哥哥了,不知道是哪一家千金小姐能的楚哥哥的慧眼,有那等福氣。”
楚原白眼皮子不抬只看著碗裡頭潔白的糯米湯糰:“過些日子天昊兄弟便要出來了,有空和山磬一道吃一頓吧,有些日子不吃寶兒的手藝,都念叨的緊。”
寶兒看看楚原白,後者低著頭實在看不出神色,也不知道他提了個話頭卻為何又換了話題,但是聽聞阮天昊可以出來又覺得由衷高興,便道:“那自然沒問題,只是夫人看的緊,有些日子沒動手了,怕是生疏做的不好,況且也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可以讓我動手呢?”
“這寶兒不必擔心,回頭讓你痛痛快快施展,你的手藝,我們可都相信,荒廢不了的。”
“呵呵,承蒙看得起,那寶兒盡力就是了,到時候可別笑話我哦。”
楚原白抬眸看了看笑得喜氣洋洋的寶兒,眼神裡頭有什麼東西閃了閃,終道:“寶兒過些日子也要嫁人了,哥哥怕是未必得空能去道賀,就在這裡頭先以茶代酒祝福妹妹一聲,這裡頭還有些體己,不成敬意好歹留著做個傍生的,也不怕被人欺負去。”
說罷,從衣袖裡頭掏出一卷紙來遞過來,寶兒接過一看嚇一跳,居然是兩個地頭的田莊地契,算起來也有小百十畝,這可是筆大數字,做賀禮也太豪奢了。
忙不迭要遞回去:“楚哥哥這也太客氣了,我斷不敢收,您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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