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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黃希堯低頭道歉。
“甭提,你會如此想也是自然。”金日提壺為他斟滿空杯,再為自己倒滿。“但事實是,額娘曾囑咐再三,只有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們才能夠使用特權。”
“不得已?”
“譬如那回,紀山與慶復,他們憑恃身分強要娶翠袖,”金日淡淡道。“這時候我才能夠拿出身分來壓制他們,這叫以牙還牙,他們仗恃特權使壞,我也拿出特權來阻止他們使壞!”
黃希堯贊同地頷首。“有道理,有些時候真的只能這麼做。”
揶揄的目光斜睨著他,“就如同你這件事,對不?”金日輕輕道。
黃希堯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呃,是。”
金日聳聳肩,又說:“其實額娘原是想說任何時候都不應該拿特權壓人的,但有一年她到開封,發現那兒的百姓還得賣孩子才活得下去,於是額娘便跑去質問河東總督田文鏡。當時她是隱瞞身分跪在田文鏡的大堂上說話的,期待田文鏡能從善如流,知所反省,可是……”
他搖搖頭,仰首喝下整杯酒,輕輕落下酒盅。
“那位田文鏡大人不但不知反省,更老羞成怒的要對額娘用刑,額娘這才恍悟,特權就得拿特權來壓制,否則如何阻止田文鏡繼續苛待百姓?讓老百姓自己去喊冤麼?那百姓八成會先被當成刁民拿辦……”
嘲諷的哼了哼,他又持起酒壺傾滿盅子。
“雖然事後額娘也無能為百姓做什麼,只能說服阿瑪拿出一百萬兩去賑濟河南百姓,衷心希望田文鏡能經此事而知所收斂,畢竟她不是皇上,沒權懲官辭宮,而皇上又格外寵信田文鏡,想必捨不得太苛責田文鏡。但起碼這件事傳到皇上那裡去了,皇上因此特意遣官賑恤,也算幫上河南百姓一點忙了。後來田文鏡會被解任,那確是出乎額娘意料之外……”
“幸好皇上終究還是讓田文鏡解任回京;少了一個酷吏,百姓的生活自然能夠好轉。”黃希堯喃喃道。“這事我聽爹提起過,當時河南老百姓可真是恨死田文鏡了。”
“但高斌就不同了,雖是皇上的老丈人,但他在治河方面可是有實實在在的功勞,是個辛勤實幹的好官兒,只是……”說到這裡,金日不覺嘆了口氣。
“他兒子高恆偏偏是個大混蛋!”黃希堯咕噥,狠狠地一口喝乾酒。
金日又笑了。“放心吧,去找一趟高斌就沒事了!”
聽他這麼說,黃希堯若有所思地注視他片刻。
“金公子,你可知道去年我為何又回四川去找你?”
“你無聊?”
黃希堯失笑,旋又正起臉色。“是算命先生要我回去找你,說對我有好處。”
金日怔了怔,“是麼?”也若有所思的沉吟起來。“不會就是為了今兒吧?”
“毫無疑問是!”黃希堯斷然道。“倘若不是當時幫了你,今天我也不好意思來找你幫忙。”
金日不由蹙起眉頭來。“那傢伙,真是怪可怕的!”
“確實。”黃希堯大聲贊同。
“那麼……”金日又鑽眉思索起來。“當時他所說:上船,那又是何意?”
黃希堯兩手一攤。“這可問倒我了!”
金日又想了一下,然後甩甩頭,“算了,既然想不透,那就甭想了。”匆又凝目盯住黃希堯。“對了,徐州事了之後,你就回開封去,別再跟著我們了。”
“為什麼?”
“某人會追上來惹事,你最好不要牽扯進來。”
“某人?誰?”
“……我堂弟。”
對孕婦而言,搭馬車走遠路真是不好玩,但翠袖卻沒說過半句抱怨的字眼,甚至精神也好得很,沒見她疲憊,也沒聽她喊過累,金日在頗覺神奇之餘,不得不承認翠袖比他更能吃苦。
但這日,在到達徐州的前一宿,她終於開始“埋怨”了。
“夫君,你為什麼沒告訴我這次出遠門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避開玉格格姐妹?”
剛上床,金日正想親她,卻被她一句話問得一愣,旋即掃興的躺回去。
“我有沒有告訴你很重要麼?”
。
“當然重要!”
“為什麼?因為我沒告訴你實話?”
“不是!”翠袖斷然否絕。“如果我知道的話,我會要你們不用顧慮我,讓馬車快快跑!”
金日又怔了一下,驀而失笑。
一般女人只會埋怨丈夫對她不老實,不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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