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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狠,也和之前對待士仁這句“識時務者為俊傑”的口吻形成了鮮明對比,糜芳和士仁只好接受裡外不是人的事實了——史書上沒有罵士仁的記載,估計是檔次太低,沒有資格被罵的緣故吧。
闡述完主題之後,虞翻又想士仁灌輸天命不可違和大勢已去的現實:你們精心準備的斥候在哪裡呢?你們引以為豪的烽火防禦系統怎麼就不堪一擊呢?天意如此啊,而且你們也是人心盡失,不然哪裡來的內應?既然將軍之前已經沒有預見到今天的危難,那麼為什麼在大軍到來的時候還不快快投降,反而要頑抗到底呢?現在投降的話還是亡羊補牢尤未晚也啊,不然的話,死戰之後落個“毀宗滅祀”就要被天下人恥笑了。
真是顛倒黑白啊,反而是這兩位投降之後才被天下人恥笑的,虞翻兩種嘴臉真是應了那句話:此一時彼一時。
最後,虞翻又分析了頑抗的不利之處和後果:你倒是想頑抗成全自己的忠義之名,但是有這個可能嗎?關羽的主力回不來,呂蒙大軍壓上,死守是守不了的,跑吧也跑不了,我們已經把公安和南郡之間的陸路給切斷了,你怎麼跑都是死路一條,投降吧,倒是有點道義上的被輿論譴責得可能,但是,也就是被譴責而已,反正擺在將軍面前的路也就這三條,我很是為將軍您擔憂啊,您自己看著辦吧,反正我覺得投降是最好的。
典型的三段式作文,也沒有什麼功名利祿之類的空頭支票,就是各種心理暗示+恐嚇,算是勸降信裡的異類吧。
不管這封信的藝術價值有多高,這是戰爭,還是要看他的實際作用,結果怎麼樣呢?看似無比“朱堅強”計程車仁很丟人的“流涕而降”,投降就投降吧,像文聘那樣有點骨氣,像張郃和張遼那樣有點尊嚴也行啊,就這麼臨陣倒戈了,還要哭鼻子,難道真的是被虞翻感動的?
不管是不是這個樣子(有可能是吳國史官宣傳自己乃是仁義之師的效果吧),反正結果就是,士仁不放一槍一炮,掛出白旗投降了。
公安被兵不血刃的佔領之後,呂蒙再接再厲,帶著虞翻以及那封墨跡未乾的範文(自己留著多多學習)和已經把眼淚擦乾計程車仁向南郡出發了,他們要把糜芳變成第二個士仁。
也就是說,如果關羽可以在這個時候殺回來的話局面還是可以將將挽回的,雖然已經是很尷尬的場景了,可是,至少還有翻盤的希望。
但是,很不給面子,已經3:0落後,最需要絕地反攻的時候,本就處於劣勢的蜀軍內部又出了問題了——最應該沒有問題的糜芳被紅牌罰下。
少了一個人的關羽徹底的喪失了扭轉敗局的機會,那麼糜芳為什麼要效仿士仁反水呢?歷史,準確的說,是吳國官方,給了我們兩種解釋。
33—06:反水,關羽潰敗(6)
有關糜芳同志的落水過程究竟如何,第一種是比較通俗的解釋,無論是正史部分還是在小說中都是採用的這種立場,那就是士仁同志的現身說法——士仁同志作為皇協軍新組建的大隊長,冒著生命危險翻進了南郡的城頭(當年虞翻想翻卻沒沒有翻進去,學文的還是不行啊,呵呵),滔滔不絕的闡述了呂蒙是如何的禮賢下士,是如何的不鄙視自己的為人,是如何保證日後升遷途徑的一馬平川一大堆很炫麗很有鼓動性的說辭。
總之,糜芳不投降的話就是傻帽(把虞翻的那個範文背的滾瓜爛熟,然後在靈活改動下,就像今天的高考學生寫作文一樣)。
糜芳當然可以選擇殺掉士仁,將其首級掛在城頭之上,既向呂蒙表示自己抗爭到底的決心,又可以鼓舞士氣,說不定成功的話反而可以成就自己的一世英名,你不是以前一直默默無聞嗎?好的,不要埋怨老天爺了,現在給你機會了,就看你有沒有能力和勇氣去完成這個工程了。
實際上這個並非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否則的話呂蒙也不會給你投降的機會,還不是因為攻堅起來很費勁?
只是可惜,英雄不是那麼好當的,我們大可坐在書桌旁電腦前鄙視糜芳,一旦放到那個環境中說不定也會做出和這位叛徒一樣的選擇,十字路口的抉擇,只是一閃念的事情,就像跟隨曹操三十年的于禁關鍵時刻萎靡不振給魏國將軍丟人一樣(于禁的尷尬結局在魏國中是唯一的一例,堪比法國貝當,民國汪精衛),糜芳齷齪一下,並非不可能,要知道,他只是糜芳,不是關羽張飛,甚至連劉封都不是,也許霍峻不死,放在這個位置上,還會有奇蹟發生。
沒有如果,當蜀軍的大旗在士仁和糜芳的注視下緩緩降落的時候,一切都已經註定了:關羽在荊州為期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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