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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是誰在那邊竊竊私語?
張冰佇立在一座新墳前,沒有絲毫的恐懼,只是心靜得發沉。是該清靜一下了,已過了這麼好幾天!他不怕睡在土裡的梁曼麗,她已經懲罰了帶罪的他,而且,她也以最嚴厲的方式懲罰了自己。才幾天啊,那輪散發著迷朦光暈的圓月已不知去向了,並且永遠不會重現;與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梁曼麗,又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極大地震驚了村裡人。他這幾天一直在家裡躲著,面對著自己不堪入目的下體,但他終會有這麼一天來到她面前的,內心沉寂地默立一會兒,雖然不知以什麼方式來紀念這位不知該不該紀念的女孩,兩頰一涼,淚水淌了下來……
村裡的人到最後還是原諒了梁曼麗。梁家人撕心裂肺的慟哭使許多男人也紅了眼圈。當婦人們為她穿衣服時,發現她的手裡竟死死地攥著一縷毛髮,那是從歹徒的頭上生撕硬拽下來的,幾個婦人眼見她最後的剛烈,幾乎同時隨著叨唸她小名的父母哭了起來。梁氏家族的
十幾條漢子分乘四輛拖拉機趕到肖家集,大鬧霓裳公司,要不是公安局及時地派了人來,恐怕會打一場大架。梁曼麗的總經理肖大鵬也急了眼,聲稱不惜重金、必破此案,並親自到梁家以示慰問,還拿了五千元的安葬費。
梁曼麗入土為安了,但村子裡的所有青年女子都受到了父母的警告。命運老人若自此不再降厄運給臨河的女子們,當有這個可憐女子的一份功勞。
宋春麗受得震動尤甚。當梁曼麗的死訊傳來時,她的淚水就“刷”地流了下來,畢竟是曾形影相隨的兒時夥伴啊!她不顧家人的阻擋,趕到了梁家幫著料理。她看見了面容平靜甚至嘴角帶有一絲笑意的好友──儘管她身上的衣飾已破碎,汙穢不堪,她在剎那間了悟到了快感與創痛、罪與罰之間那如線般不易覺察的牽連。她出出入入地忙著,耳邊卻總迴響著那天晚上曼麗跟她說的話。
……張冰真的不錯,你們倆在一起一定很蜜,是不是早蜜上了?
曼麗,你好蜜壞蜜吃得太多了,而使你命喪黃泉的,正是那“嗡嗡”叫著如一團陰氣般的蜂群啊!漸漸地,張冰的臉浮了上來,那臉俯向她,在即將相互狂吻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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