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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麗也不是什麼好貨,在外面浪得要命,這麼一回半回的,對於她又算什麼?外人幹得,自己村的人就幹不得?算起來,與她還算青梅竹馬呢!一塊上鄉中學時,還說過不少話,況且她跟春麗那麼好……一想到宋春麗他的心又擰了起來,自己今天好沒來由,本來傍晚時才與春麗親熱來著,那是自己的未婚妻,端莊正派,倆人第一次親熱,多動人心魄啊!那是由來已久的、正常的、珍美的,為什麼又與梁曼麗做了那種見不得人的事,真他媽混蛋!該死!
張冰一覺醒來已是天光大亮,他翻來倒去地到凌晨兩點才睡,可是睡得還算安穩,沒有做噩夢。太陽已高過了小東屋,一束光線投在他的身邊,他閉上眼睛想了一下,知道一場大禍已經過去了;他忽然有了一種興奮,一躍就到了地上。他的僥倖與得意只維持到第三天清早,因為從那個同樣晴朗的早晨起,他便開始一趟一趟地往茅廁裡跑,媽媽看見了,說:“你是不是拉肚子?寫字檯的抽屜裡有痢特靈。”
他長時間地站在茅廁裡,又一次驚慌失措起來。一種急迫的尿意把他從睡夢中憋醒,跑到茅廁,卻沒有尿出來;回去重新倒下,可沒過二十分鐘,又想尿;如此反覆了幾次,他發現自己的Gui頭紅腫起來,而且裡面感到刺癢,好象有什麼東西堵著,總是淅淅瀝瀝的尿不盡。下體的不適帶得全身都彆扭,他找出體溫表一試,體溫已升到三十八度。
他走到床前躺下來,他知道病菌是在快感的掩護下侵入進來的,他也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他更知道自己不能象生病受傷的孩子一樣撒嬌或哇哇大哭。他就這樣明白著,肌體損傷的驚恐慢慢地攫緊了他。他伸直雙腿,靜靜地等著屈辱的發展;他又想幹脆找一把刀,把塵根斬斷一清百清。沒有人知道他的情況,他又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些。他的腦子開始飛轉。以前看過許多張貼在大街小巷、池堂廁所的宣傳單,上面寫的多是“淋病、梅毒、尖銳溼疣”等噁心人的字眼兒,還有什麼“一針見效、快速治癒”的許諾,但他不會到那些小旅館、大車店去找的,不會將自己重要的器件交付給江湖遊醫。醫院行嗎?這兒不比開放地區,冷不丁地出了一個性病患者,肯定會盤根問底兒,那不都知道了嗎?
他最後想到了本村的醫生宋圈兒。宋圈兒三十來歲,大號叫做宋光明,因羅圈腿而得此綽號。他從小愛擺活東西,不愛幹力氣活兒,在村裡顯得浪裡浪蕩,前些年不知怎麼鑽的拜縣城的一位老中醫為師,學了幾年後就領證在村裡戳了一個診所,中藥、西藥、正骨、捏小孩兒什麼都會一點兒。最重要的一點:他是宋奇的三叔,張冰和宋奇經常在一塊兒,與他也熟,有時還湊在一塊兒打撲克、支色子。
《青春雪》 第五章(9)
他忽然覺得襠內粘粘的,有種不是尿的東西從裡面排了出來,他抓了半卷衛生紙跑到茅廁,褪下褲子一看,原來尿道口流出了呈黃白色的膿,他不再猶豫,小心地用衛生紙擦了,繫好褲子後就朝宋圈兒家走去。宋圈兒出去了,只有他八歲的兒子宋小偉在家,這正合張冰心意,他和小偉說了幾句,就從書架上抄起幾本醫學書翻找,在他大致明白自己得的是什麼病的同時,宋圈兒回來了,見他在,有些驚奇地:
“喲,你怎麼這麼有空兒?”
“到你這裡來沒什麼好事兒,今天不知怎麼弄的,渾身不得勁兒。”張冰故作鎮靜地說。
“哦?病了,哪兒不舒服啊,發不發燒?”
“我剛才在家裡試過了,三十八度,你給我打一針青黴素吧。”張冰按剛才看的治療藥物自己要求道。
“什麼病就打青黴素?不檢查敢用藥嗎?”
“檢查不檢查一個樣,我這人挺認青黴素的,一針下去什麼都好了!”
“青黴素的種類很多,功效也不都一樣,有普魯卡因、阿莫西林、安比西林,你用什麼樣的?對了,你對青黴素過不過敏?”
張冰一時語塞。
“要過敏的話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一針下去沒準兒有生命危險呢!”宋圈兒起了疑心,象這樣找上門一再要求給自己用某種藥的病人很少見,“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你究竟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我……”張冰的臉“刷”地紅了,下體不適的感覺又強烈了起來。
“你這小子,有事甭瞞著你叔!”宋圈兒很義氣地說,他意識到張冰肯定有事兒。
“宋叔,我、我下邊……下邊……”張冰的防線很容易地就崩潰了。“你出去玩兒去!”宋圈兒扭頭對正在外間屋看電視的小偉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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