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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麼指導性的建議,因為現在很多價值觀都變異了。以前鐵飯碗吃香,大家圖的是種種保障,趨之若鶩;可漸漸的“搞導彈的不如賣鴨蛋的”了,商品社會使許多國營企業舉步維艱,大批工人陸續下崗,做生意掙黑錢的又吃香了。現在還處於兩種價值混淆的時期,尤其在農村;而且現在人們已經失去了信仰,已經模糊了是非,嫁給安份守己的人可能境遇窘迫、生活艱辛;嫁做商人婦吧,又經年不思歸!所以在現今下崗、貧困、艱苦與享樂、迷失、淪喪兩大可能的對立中,我真的不知該讓你走哪條路。
我上面的一些話使你失望了吧?不過也不必。現在社會的轉型期就象一輛行進中的車突然拐彎兒一樣,車上所有的東西都搖擺不定,我們要做到的就是清除一勞永逸、溫暖懷抱的觀念,沒有一成不變的路途,隨時可能走運,又隨時可能倒黴;行駛在生活的海洋上,要隨時準備與翻船的風浪做鬥爭。心態放正了,一些現象也就不成問題了。
《青春雪》 第十章(3)
不知我的說法對你怎麼樣,不過你完全可以放開地生活,進亦樂,退亦樂,祝你好運!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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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6日
2、
蔣立言的信寄到臨河村時,江家發給江志強的一封加急電報也到了。
張冰這幾天還是悶在家裡,常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好幾次到了大門又踅回來,一副沒著沒落的樣子。他決定不去見宋春麗了,自從埋葬了梁曼麗以後,他只找過她一次──
宋家的閨房被春麗整得潔淨、秀巧:床單被抻得平平展展的,低下頭一聞,就能嗅到洗衣粉遺留下來的清香;被褥疊成了一個有稜有角的小方塊,用一塊紅色方巾罩著。房間的主人也是那麼利索,她剛剪了頭髮,露出來的脖頸頎長而白皙。今天她穿了一件紅綢小褂,沒有任何裝飾的紅襯著白淨的鵝蛋臉,長長的眼睫毛、烏亮的眼睛,還有那微微張著的紅唇都透著一種純靜之美。
這樣的春麗能使張冰忐忑不安的心平靜下來,他感到了一種柔和之光地照耀,這柔和能撫平一切褶皺、消止任何驚慌,這麼多天他卻是不能來的,他知道這對自己已是一種奢侈。
宋春麗輕輕推開張冰,小聲地警告他:
“上一次說什麼了?你不要當耳旁風,我是認真的。”
“什麼呀?我們怎麼讓一個死去的梁曼麗影響呢?忘掉她吧,好嗎?再過幾個月,我們就到了法定的結婚年齡了,我一天也等不急了,我一會兒也不想離開你,春麗──”
“這跟曼麗沒關係,我只是不想過早的走完人生的這個階段,曼麗使我懂得了珍惜。”宋春麗用手擋住了張冰再次湊過來的唇,語氣很重。
“怎麼又是曼麗,你怎麼啦?是不是有了什麼變化?”張冰急了。
“沒有。也許我很倔,但我確實這麼想──冰,尊重我一次,好嗎?”
“我真不明白!這些天我也好象中了邪一樣,怎麼這麼不順啊!”張冰無奈而憤懣。
“你怎麼啦?就因為我這個決定就這樣啦?”宋春麗用疑問的目光盯著他。
“沒什麼……我、我……”張冰發現自己失態了,卻不能更好地掩飾,“你待著吧,我走了。”
宋春麗沒有送張冰出門,兩個人都感到了一種隔閡。張冰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好象被一隻無形的拳頭打了幾下,胸口悶悶的。自從下體好轉以後,一個燒灼心肺的念頭終於清晰了起來──
我已不是原來的我了,一切皆因那個狂亂的月圓之夜而改變,絕不可恢復!
他加快了腳步,踉踉蹌蹌,他混亂的意識裡還知道躲避著村人,他踅身向著村邊走去。就這樣,他又來到了梁曼麗的墳前。
他的眼前一花:怎麼十幾天的時間墳上就生出了這麼高的野草?!走近一看,原來是往墳上培土時鏟過去的草又活了。
……曼麗,你真的很冤啊,你用你未盡的活力催活了這些野草,你已經懲罰過我了,求你不要再阻撓我和春麗了!她是你的好朋友,我會真心真意地待她的,我求你!
“我求你!饒了我吧!”張冰喃喃著。
“冰,你在跟曼麗說什麼呢?你求她饒你什麼呢?”
一個輕柔的聲音如雷一般在張冰的耳邊炸響,宋春麗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身後,他扭過頭來,看著一臉迷惑的宋春麗。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為什麼這樣折磨我呢?”張冰的聲音凍結一般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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