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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蔣立言的思緒又回到現實的林河村,剛才的一幕又浮現,他語氣很沉地:
“媽,我爸怎麼去挖地了?”
“哦,那是村裡派的活兒。咱們這兒要修公路了,村裡出一些勞力,一個人一天十五塊錢,誰願意去誰就去。怎麼,你剛才看見他了?”
“嗯”。蔣立言悶聲答道,旋而十分不解地,“怎麼讓爸去幹那個呀?”
“那又怎麼了,村裡好多人都去了,你三平叔、志東叔,還有老槐他們。”母親不以為
然地說。
“爸怎麼跟他們比?他今年都五十五了,還能象小夥子一樣出大力氣嗎?!”蔣立言有些激動了,不覺中提高了聲音。
“看你,怎麼了?冬天沒什麼事兒,幹一天能掙十五呢!你爸還行,活兒也不算累。你們不是要買房嗎,志文還沒嫁,怎麼不得個幾萬?家裡不緊著點兒,不想方設法掙點兒,成嗎?”母親有些奇怪地望著他。
“多少萬也用不著你們倆去掙啊!你身體不好,爸歲數大了,再這樣苦幹怎麼行!也讓人家笑話我們這當兒女的啊!”
“我們多幹點兒就多給你們點兒,‘家有家財萬貫,不如日進分文’,過日子就得攢,不攢哪能一下子拿出大把大把的錢?有誰笑話你,我跟你爸是農民,農民就是幹活兒的,這有什麼丟人的──噢,是不是你現在出去了,在外面人五人六的了,覺得我們幹粗活兒丟你的人了?”母親笑著揭露他。
“我不是……”
外面院門一響,傳來幾聲咳嗽,父親回來了。母親打了個手勢止住了他的話。父親進了屋,看了看他,問:
“剛才坐車回來的是你吧?”
“我剛才說的是不是,車來車往的,都成了大人物了!”母親笑道。
蔣立言本想第二天去郝莊看看二姑,卻從母親那裡知道:表妹小燕就在林河,前兩天來看姥姥了,在二舅家住著呢。母親的口氣還是不屑,她著實看不慣這麼丁點兒大就亂搞物件而且連親媽都不要的人,她生怕別人知道這人就是自己的外甥女,自己就是那人的大舅媽。她挺疼小時候的小燕,但現在立場鮮明。蔣立言卻擔心母親忍不住說出的話傷了小燕,他和父母打了招呼,便走出家門,向二叔家走去。
《青春雪》續篇 第五章(8)
二叔和二嬸都不在家,家裡只有奶奶和小燕。見他來了,小燕脆生生而又有些難為情地叫了聲:
“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奶奶見了他很是高興,她不見從小就被她認為仁義、懂事兒的孫子已有兩個月了,連忙開啟自己的小櫃,拿出裡面的點心讓孫子吃,用眼打量著,說:
“胖點兒了,比前一陣子新鮮多了。”
和奶奶坐了一會兒後,蔣立言就給小燕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就找了一個藉口走了出來
。小燕低著頭,也不說什麼,不知是羞慚還是悔恨。
“現在你們怎麼樣?”蔣立言問道。
“就那樣唄。不好也不壞。”小燕好象不想談這個,語氣很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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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咱們的想法不一樣,可我這個當哥的還是想說說,可能我的話有不對的地方,”
蔣立言還是把話題展開了,“我覺得你現在談物件並不是錯,但得注意一下方式。一方面對你爸、你媽,不應該採取抵抗甚至逃走的辦法,他們不同意可以軟磨硬泡,發個小姐脾氣都行,但不能來真格的。一個他們生大氣、著大急,一旦出了什麼問題那不亂了套了?還怕落個‘硬傷’,本來他們就不滿意你找的那個人,這樣一鬧,疙瘩就結死了,有時多少年都解
不開;就算你們結了婚,還不是彆彆扭扭的?
還有就是甭跟人家太近、太親熱,談戀愛也得講究技巧,不是說愛就愛,一點就著,有時候玩個小花招,製造個小矛盾,反倒使兩個人的感情深厚、淳美,要不有個‘欲擒故縱’呢,還有個‘猶抱琵琶半遮面’,這都能應用到愛情上來。相反,如果單一的愛情模式,一旦喜歡上他了,就覺得他哪兒哪兒都好,整天就想和他在一起,百依百順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了,這樣的話他很容易就厭煩了,產生一種安逸感、惰性,再也對你提不起勁頭來,人常說:‘容易得到的東西不是好東西’,所以也不會去珍惜。我比你大幾歲,戀也戀了,愛也愛了,得到的這些全是經驗。”
“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你講得這些也挺有道理。我並不想和爸媽鬧翻,只不過你不知道他們一開始的態度,不抗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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