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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呼嘯而至,把嫌犯的車圍了個嚴實。
用擴音喇叭吼了幾句慣用的警告語,車內毫無反應。
儘管猜測到周軍很可能已棄車而逃,但公安仍不敢大意。
指揮官一聲令下,所有警車撤離危險區,武警在安全距離內,架起衝鋒槍瞬間對準車身掃射。
最後,狙擊手瞄準了車子的油箱,一槍中的。
“轟”得一聲巨響,車子騰起炸開,刺眼的火光沖天而起,灼熱的氣浪連執行命令的戰士也有些許感受。
孫樂還未涼透的屍骨也在爆炸中焚燬,燃燒成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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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不同世界 路有多遠
GoodBye My Wonderful World
愛得最深的朋友
最需要我的時候
我轉身走
沒留下理由
GoodBye My Wonderful World
一句再見都沒留
是我怕你淚流
我哭過後
還說不出口
GoodBye My Wonderful World
愛得最深的朋友
最需要我的時候
我的一生
卻走到了盡頭
80
2月嚴寒時節,整個加拿大,恐怕沒有比溫哥華更溫暖的地方了,SEAFRONT漫長的海岸線邊上,樹木鬱鬱蔥蔥,還有不少鮮花正在盛放。
城市的北部,是一些山坡,這裡的冬天一直陰雨連綿,雲層很低,因而山頂時常雲霧繚繞,那些漂亮的住宅若隱若現。
難得有個放晴的午後,周軍繞著山道返回家,墨綠色的車身和車頭的捷豹標誌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出了車庫,他沒進屋,而是默默站在院子的草坪上,眺望不遠處的海平面。不同於熱情奔放的夏天,冬日的大海是沉靜而凝重的,似乎還帶著點孤獨與憂鬱;山上的風有些大,但並不凜冽。
回想起剛才慈善茶會結束時的一幕,他突然笑了起來。
基金會的主席,DRAKE夫人,是個熱情和藹的老太太,在他臨走前特意遞上一個精緻的小盒子,說著,感激他這半年來積極為流浪兒童籌款,還多次參加公益活動,因此選了份禮品,一枚水晶做的胸針,送給他的夫人。
他先一楞,而後視線不經意地落在自己左手的無名指,細細的一圈,是簡潔優雅的鉑金戒指,“DRAKE夫人,您的情意我心領了,可禮物真不能收”,他依舊溫和地微笑,“我太太,……已經過世了,不好意思。”
看了會兒風景,他走回溫暖的客廳。
負責清潔衛生的家政工已經離開,安靜而有點空蕩的屋子難免讓人覺得寂寞。
周軍換下正裝,沖泡了杯咖啡,坐下開啟電腦。
來了加拿大這幾年,對茶葉的嗜好已不知不覺地被咖啡因替代。
刪除了一大堆垃圾郵件,剩下的兩封,一是合夥進行風險投資的搭檔,Dr。LEE發來的,善意提醒他,別忘了週末參加家中大兒子的慶生晚會。
第二封,前面有一長段的法文,周軍忍不住搖頭,這個小亞,每次都使這招,逼迫他為看懂郵件,還專門去買了本法語詞典。
一字一字的翻譯下來,說是到法國一年了,所有的事都挺順心,就是當初答應去看他的某人,至今未見身影,令他有種受騙上當的鬱悶。
周軍的心,隱隱有些刺痛。
小亞不知道,由於他拿的還是中國護照,為了安全起見,不能貿然出境。
申請入籍的材料雖已遞交,可按法律規定,還得坐上幾年的“移民監”,才能以加拿大公民的身份隨意移動。
然而這些對他來說,並非大問題,最無奈,也最傷感的,卻是這輩子都無法再踏上自己的土地。
想要和肝膽相照的老友喝酒談天,想要再看一眼曾經相依相伴的地方,……想要在摯愛的戀人墳上擺一束鮮花,親口對他說一句,對不起,我愛你……
有那麼那麼多想要做的事,卻永遠——也做不到了。
週末,溫哥華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周軍驅車趕往“西溫”。
DR。LEE的大兒子他見過幾次,是個挺帥氣出色的男生,典型的“香蕉人”,言談舉止已全盤西化。
送上最近在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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