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2/4 頁)
自言自語般又戛然而止,女孩用力瞪大了己然溼潤的眼睛,方息眼見那淚光一閃即逝,終究沒有落下來。
“。。。。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很抱歉讓你受累了。。。。但那個時候,我們家也自身難保,著實沒有餘力。。。。。希望你不要怪爸爸沒有及時出面保你。。。。”
女孩的語氣和態度都十足誠懇,方息倍感頭痛的做了一個到此為止的手勢,不好的預感更是擴大了十倍不止:
“好了,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再提也投什麼意義,就讓它們過去吧。”
他的確是受了牽連,但嚴格意義上卻不無辜。從政治角度來說,他是自己站錯了隊。雖然也會抱怨幾句時運不濟之婁,但也絕不到“怪罪”程度。
他沒什麼可“怪罪”的。
路是他自己選的,他理應,也必須擔當起結果。別說當時歐陽家自身難保,根本無暇顧及他這種小角色。就算那時人家尚有餘力,對他也沒那個義務。
他又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人物,與歐陽家既沒有利益糾葛,也沒為其做過什麼貢獻。那種時候,無論誰,幫他都是人情,不幫亦是本分,根本就沒什麼是需要向他致歉的。
只是這些道理,他沒興趣,也沒必要對面前的女孩細說。好吧,他得承認,他簡直連敷衍都嫌費事。眼下,他只想迅速打發掉這個明擺著是麻煩的女孩。
“ 不,還沒過去。”
明顯不肯就這沒麼將話題帶過,歐陽明明態度艱難的空嚥了口唾液,放在桌上的芊芊手指也隨之緊繃的握成了拳,
“對方息來說,或許現在已經可以開始新生括了。但對我們家,一切都還投結束。我的父親,我的哥哥 。。。。他們仍被關押著。”
果然!
其實很容易就可以猜到女孩來“找”他的理自。當初歐陽boss向他投出橄欖枝時,本也不是衝著他本身。
只是,他幫不了她。
垂下眼避開女孩那略帶期盼請求的目光,方息假借吃冷飲的動作保持緘默,決意用冷處理來帶過女孩接下來的主題。
用沉默去拒絕,本身就是很明瞭的表態。女孩並不笨,臉皮也不足夠厚,面對如此冷淡迴避,歐陽明明一時也只能嚥下聲音,躊躇著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
氣氛頓時陷入沉默。
余光中,女孩收回視線低下頭,掩飾尷尬的也拿起小勺,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面前的冰點。
劉海隱約遮住了眼睛,方息只能看清她咬緊的嘴唇,和微微弓起來的,有些蜷縮的肩膀。
上次與歐陽明明相處,還是在陪她買車的那個週末。女孩身上那種被好好保護在城堡中,萬千寵愛才養得住的天真燦漫猶在眼簾,算來不過幾個月的間隔,如今卻己面目全非。
面前的女孩穿著一身黑自對撞的簡約經典款套裙,長髮服服帖帖的綰在腦後,從前耳垂上,脖頸間那些造型新奇的配飾全都不見了蹤影,臉上亦是素淨一片。
曾經那些不失良善的小任性,自我中心卻也青春可愛的肆意張揚,如今都己蕩然無存。此刻坐在方息對面,一身OL裝扮的歐陽明明固然美麗仍舊,卻再也找不到原本那些色彩鮮明的女孩特質,剩下的,只是一個彷徨無助的女人。
冰點被女孩戳的碎成散沙,又融了大半,湯湯水水的一坨攤在盤子裡,怎麼看都讓人胃口全無,不過女孩顯然注意不到這些。
終於戳到再無可戳,總算停下動作抬起了頭,眼看著女孩做了一個深呼吸的動作後,目光隨之變得堅定,方息不由的心下一沉。
看來,給被此留顏面的冷處理失效了,歐陽家的情況己然不允許女孩知難而退。
“。。。。。我也覺得提出這種請求很唐突,但我們家也實在無路可走了。。。。。。方息,我知道你和那個秦風宇是鐵哥們。。。。 能不能看在我們好歹相識一場的份上,替我父親求求情。秦家的人,一定有辦法的,求求你。。。。”
果然,是這樣。。。。。
面對放下矜持與自尊苦苦哀求的女孩,方息也不好繼續裝聾作啞,只能放下己然吃得差不多的勺子,直面對方。
略微哽住的聲線讓女孩有了片刻的停頓,方息皺著眉頭望著面前一再放低姿態的歐陽明明,看著對方紅著眼眶含著淚花卻拼命忍住,不讓水光掉下來的可憐樣子,不得不說,的確是有那麼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
以他對歐陽明明的瞭解,這朵從小長在溫室中的小嫩花,以前大概根本就不知道什麼秦不秦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