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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他的態度雖然嚴肅,卻也不會咄咄逼人。可在方息說出口的一瞬間,秦風宇還是有種五雷轟頂的錯覺,以至於連呼吸,都屏住了一瞬。
“……有…。。關係,”
很難再維持住坦然的神情,就連控制眼神不晃動,秦風宇都自知做不到。冷汗不自覺就粒粒冒出順著脖頸流進領口,即使此處空氣足夠涼爽清新,他也還是有衣襟已然溼透的感覺。
儘管清楚方息早晚都會知道自己丟了工作,是他做的手腳,但在預估中,這一天來得遠沒有這麼快。他本以為即使戀人有所質疑,也會不斷催眠自己,下意識的美化他,為他找藉口,而他只要順水推舟的將錯就錯,就可以維持平和。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直球過來,逼迫他只能正面以對。
“……當時,清理門戶未不是必須要動與歐陽家掛鉤的那一方,是我特別要求,才。。。。。。”
簡直是難得的,這是秦風宇記憶中唯一的一次,他會舌頭打結到連話都說不完整。而他本以為會火冒三丈,就算恨極動手也不稀奇的戀人,卻出乎意料的,讓他手指發涼,心下越發虛軟的,只是波瀾不驚的看著他。
沉默,簡直就是眼下最讓他不安的反應。而偏偏,他卻已經沒有立場,更沒有勇氣去主動打破這樣難堪的沉默。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或者是還能去說什麼。
“……我覺得,”感覺上,時間流逝了足有半個世紀。聽方息終於開了口,秦風宇立刻集中起全部的注意力,打起精神,嚴正以待,
“我覺得,我需要一個人去冷靜一下,好好想想。”
☆、第74章
一瞬不瞬的盯著秦風宇;方息原本以為;這類幾乎等於擱淺兩人關係的話語一旦出口,對方多少都會驚亂慌張,悔不當初。
而事實上,秦風宇只有在他話說出口的瞬間,身形略微顫慄了一下。甚至;若不是始終一錯不錯的緊盯著對方;或許連這個起止於剎那的顫慄;他都無法察覺。
“同樣的,我覺得你也需要時間;去沉澱冷卻一下。”
緊了緊身上的浴袍;方息活動了幾下已然僵硬的脖頸,放鬆肩膀儘可能姿態隨意的緩步靠近秦風宇;語調也刻意放沉了幾分;以此增加壓力。
不可否認,他的態度言辭;行為舉動;都能夠對秦風宇產生影響,就像眼下,只要用堅毅的視線去施壓,就能夠探索到對方眼底的動搖。
只不過,他所能確定的部分,也就僅此而已。
眼看著他行至近前,然後腳步不停留的勻速擦肩而過,秦風宇始終泥雕石像一般站在那裡,視線即便晃動也不迴避他的逼視,更是緊抿著雙唇一言不發。顯然若他不主動提出疑問,這個人就不打算解釋,更是不肯開口說出哪怕一句挽留的話。
拉開吱嘎作響的滑道門,一隻腳重重邁過門檻,刻意而為的,方息停下腳步,轉回身看向戀人的脊背。
秦風宇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即使聽到動靜,知道他將走未走,正回首凝望著他,也仍只是筆直的站著,沒有轉身,沒有回頭。
而面對著這樣脊背筆直,即便有所顫動,也仍不更顏色的戀人,方息根本無法區分對方是在硬撐著鎮定,還是,只是因為從始至終都有的放矢,才能如此沉穩。
斟酌了言詞,方息放緩語調,儘量讓聲音聽起來更為平靜:“秦風宇,昨天那場差一點相撞的車禍,是你安排的麼?”
方息似乎看到秦風宇的肩膀縮了一下,卻依舊脖頸挺拔的,不肯回頭。而幾乎沒有留白的,秦風宇看不到表情的聲音四平八穩的從空中傳播過來,語調頗為平緩,聲音沒有絲毫抖動。
“不是,那是意外。我不會拿你的生命做賭注。”
“嗯。”
他相信秦風宇說的是事實,儘管現在,他已經明白自己遠沒有原本以為的那麼瞭解這個人,但,這並不妨礙他毫無保留的相信對方此時此刻所說的話。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又說了一遍:“嗯,我知道了。”
的確,面前這個人太不君子,對他隱瞞誤導不說,還在背地裡做陰暗手腳,兩面三刀,遠不是他原本認為的那樣翩翩公子,那樣有原則,那樣有所為有所不為。
但好在,也沒有他昨晚料想的那樣糟糕透頂。
套間內,從地板到桌面都已經煥然一新,床單上甚至還鋪擺著形狀俗耐的大片花瓣,一看就是服務人員的辛勤勞作——雖然無從得知是不是那個仍木樁一樣立在院子中的人的特別交代——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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