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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好友的嚴謹,作為店面主人的方息也就不得不的端正態度,舀出紙筆,一一記錄下好友的盤查結果——從換掉某個房間已經不太好用的電視配件,到補充庫存已然不多的各種套套,再到清理掉各種瀕臨過期的食品物品,再到填滿已經見底的冰櫃等等等等——從客房,到廚房,事無鉅細,面面俱到。
“……應該沒有落下的……”
好容易等到新年臨近末尾,街面上的店鋪都陸續開張,方息將記錄翻出來唸了一遍給好友聽,確定對方交代的每一樣都記錄的明明白白,才將紙條摺好,闆闆整整的放入上衣口袋,
“風宇,你確定不和我一起去?”
下午有工讀生坐鎮,即使是秦風宇沒來之前,方息也會選擇這個時段出門補充物資。如今好友來了,自然也無須特別留守,基本是一段可以自由支配的時間。而在印象中,這種情況下,好友基本都會選擇陪同自己一起出入。
實際上,在來j城之前,方息基本沒有自己一個人逛街的記憶。只要開口,好友總是有時間和空閒來陪他,總歸不會無聊。
而眼下,顯然已經空閒下來的好友正倚在吧檯前看工讀生打遊戲,聽到他的疑問,也只是抬起眼皮催促他快走的隨意擺了擺手,便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回顯示屏上已然快被**oss掛掉的角色上。
獨自走出店門,彈簧門在身後關上的瞬間,還能隱約聽到小工讀生正在對秦風宇說:“老闆真是老土,好好的智慧手機不用,竟然還用紙筆記錄……”
室外的冰天雪地與屋內的溫暖是鮮明的冰火兩重天。站在雪地裡好容易攔到一輛計程車,方息心不在焉的聽著司機在耳邊抱怨清雪如何不及時,活兒如何難做,腦海中卻是不斷浮現出好友對他說不想出門時的無聊神情。
的確,這樣的雨雪天,哪怕外面日頭正大,馬路上也是泥濘潮溼的不好走,一不留神也許還會被過往的車輛濺一褲腿泥嗎。如果可以,他也想窩在暖和的室內,也不願意出門。
況且,秦風宇不出來,理論上也沒什麼不對。
他不是小姑娘,的確也不需要騎士陪駕左右拎東西付銀子,而且兩個大男人一起採購,的確也沒什麼趣味可言。何況,就算是朋友,也的確不需要連出個門都黏糊在一起。他也知道,秦風宇並沒有做錯什麼,反倒是因為這點小事在耿耿於懷的自己,才比較奇怪。
可是……
望著車窗外滿眼飛馳而過的張燈結綵,幾天前好友印在自己唇上的溫度,虛無縹緲的宛如當真只是一場夢。那句飛來一筆的“對不起”,也因為對方如今不同以往的態度,而顯得越發得不真實。
可是,方息到底是清醒而又清楚的知道,那個吻和那句道歉,畢竟不是假的。
曾今那些,如今想來應該被劃歸為別有用心的體貼,都被全數收了回去,如同好友眼底已然被剋制住的火光。就像是徹底斷絕了對他的那點念想一般,那夜過後,秦風宇儼然退回到了一個真正朋友的位置。
而方息不得不對自己承認,面對這個原本期待的結果,他竟然、的確,是有點適應不良。
然而比較起逐步改良完善店裡的零零碎碎,方息是在新年徹底結束後,甚至還是在工讀生的提醒下,才發現自己的好友一直都穿著來時的那一套,竟然一次都沒有換過。
記憶中的秦風宇雖說不至於一天換一套,但相同的衣服顯然在這個出身良好家境優越的好友身上,非常容易被厭倦。而秦風宇又的確是相貌堂堂、身材一流、氣質優雅,很容易就可以選到合適的衣服。
“你竟然沒注意到?!方哥,拜託,你這神經未免也太大條了吧?!虧風宇哥還是你所謂最鐵兒的哥們,我真是蘀他的交友不慎識人不清感到悲哀啊~~”
面對工讀生幾乎是翻著白眼的斥責,方息很是心虛的哼哼了幾聲,著實無言反駁。
由於兩人是分開守夜,往往他起來的時候,秦風宇才剛剛睡下,而等對方起來了,他又已經進入補眠模式……雖說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可錯開的生物鐘,卻讓他們碰面的機會少之又少。
“那都是藉口藉口!”
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工讀生顯然對他的解釋不屑一顧,“你們下午不是能碰到面麼?我同時看到你們就有好幾回,不上心就是不上心,解釋就是掩飾。”
心明顯已經偏向好友一遍的工讀生振振有詞,方息笑罵了小鬼幾句“變心太快”之類的玩笑,心下到當真為自己的疏忽而愧疚起來。
雖說對方不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