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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斐微微一笑,眼前轉身離去的人瞬間便消失在梅花之中,來去無蹤。
開啟院子門,蘇芷遙正靠在牆邊睡覺,像是被驚醒了,倏爾站起,看見是白斐出來了,低頭道:“公子。”
白斐溫和地笑道:“讓你擔憂了。”
“已經做完了?”蘇芷遙把手裡一直抱著的硃紅色披風批到白斐身上,“公子您身體不好,還是不要穿的這麼少比較好……”
白斐乖乖受訓:“是我疏忽了,下次一定記住。”
白斐又與蘇芷遙說了些閒雜的話,最後蘇芷遙才說傅瑤三人的事。
“有朋自遠方來,是當一見。”白斐想起剛剛的談話,點點頭同意了。
“明天早早的去請他們吧!”白斐這樣說,又馬上否決了這句話,“兩個女孩子,還是現在去請她們到這裡來吧,雖然這裡有我設下的機關,但還是不安全……”
作者有話要說:
☆、一夜共享明月白
蘇芷遙朝外面望了望,暮色已合,雪卻是越發下得緊了,地上那厚厚的雪層幾乎要到漫到臺階上了,白瑩瑩的,讓人心生煩悶。
略一回眸,目光轉回正和清凰討論機關術的白斐,蘇芷遙不由的又微微嘆了口氣,心知白斐是起了興致,想來這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下來的。
她頗有些惱怒,近年白斐身體太差了,前幾天熬夜差點要了他一條命,如果今夜再秉燭夜談的話……想到這裡,她的眉頭一皺,瞟了眼清凰,尋思是殺了她還是殺了她……
而傅瑤此刻正不動聲色的在打量蘇芷遙,她對蘇芷遙的感覺很奇怪,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看到她心不安,不看她心更難受。而且,看起來清凰似乎認識她!
傅瑤細細的打量蘇芷遙,手如柔荑,膚如凝脂,螓首娥眉,冰冷脫塵,她的美,是毋庸置疑的。雖稱不上傾國傾城,但國色天香四個字還是擔得起的。
傅瑤端起一杯梅花茶,沉默了片刻:“清凰,我想休息了。”
“啊?”被打斷的清凰回頭看向傅瑤,因為屋裡一直有長明燈,所以她這時候才注意到,原來外面天已暗下。
白斐隨即笑道:“天色已晚,想必傅姑娘累了,芷遙,帶傅姑娘去客房休息。”他的笑容很溫柔,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像是陽春三月盛開的桃花,溫暖的剛剛好。
傅瑤放下茶杯,搖搖頭推辭不用麻煩,並說明了自己劍靈的身份,一念動,便消失在了原地,回到了寶劍之中。
“以魂殉劍,其中痛苦不堪,卻能心境如常,傅姑娘真是難得的奇女子。”白斐滿目震驚的看著傅瑤消失,他想到殉劍之術的殘忍,以珍貴無比的生命換的一把生硬的劍,實在太殘忍,也太不值得。況且,殉劍之人想要成為劍靈,必將經歷煉獄般的痛苦,心念稍有不足,便會魂飛魄散,能熬過者,世間屈指可數。
清凰雖然知道殉劍之術過程艱難,但還真不知道殉劍的痛苦,尤其是傅瑤以魂體殉劍,一品紅蓮之火灼燒魂魄,淬劍的萬年寒潭之水,其冰觸之凍結,更不用說魂魄經過的那千錘定形的痛苦了。
此時聽白斐緩緩道來,只覺得心口被一座巨山壓著,呼吸不上來,她不知道,原來傅瑤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承受了這麼多。
清凰腦子一片空白,直到沈群的手拍到她的肩上,才穩定了自己的情緒,是的,不能在白斐大師面前失態,推說乏累,清凰匆匆忙忙的跟著白斐到客房去,留下蘇芷遙和沈群兩個人。
“你匡白斐帶季姑娘去客房,到底有什麼目的?”蘇芷遙本來是要帶清凰去客房的,結果沈群“一不小心”打翻了茶杯,茶水打溼了他的衣服,於是,理所應當的要去換衣服,白斐根本不清楚客人衣物放在哪裡,所以只能由白斐帶清凰去客房,蘇芷遙帶沈群去換衣服了。
沈群的表情毫無波動,一副冷酷的面貌:“你說對了……我就是故意留下你的。”男子渾厚的嗓子有些嘶啞:“有一件東西,寄存在我這裡很久了。”
蘇芷遙挑眉,伸手接住了沈群丟過來的香囊,緞面上以金線繡著冰鳳凰,並繡以紅梅為襯,繡面整潔,十分美觀,令蘇芷遙震驚的是,由繡工手法來看,這香囊竟是出自自己的手。
蘇芷遙抬頭看向沈群,她從未繡過這樣一隻香囊,然後這隻香囊面的確是她繡的!
“物歸原主,我去休息了。”沈群並沒有為她解惑,而是直接轉身離開了,他好像很熟悉這裡,根本就不需要人帶路,蘇芷遙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迴廊,半天沒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