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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心吃飯。
傅瑤只三言兩語便套出了少年的來歷目的,原來這少年正是離浪最小的徒弟,名卓裴天,此刻聽說小師妹比武招親,特地趕回來的。
“原來是這樣啊。”傅瑤抿著唇,隨手舀起一碗蛋羹遞給卓裴天,雖然眼睛是看著卓裴天,但實際上卻不知道神遊到哪裡了。
卓裴天紅著臉去接蛋羹,傅瑤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放到卓裴天手裡就下意識的就放開了手,那碗蛋羹摔下去,被卓裴天從桌子下險險的接住了。
傅瑤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咬著唇低頭不語,半響,抬頭對小二道:“卓公子日夜兼程,想必是累了,小二哥,去給卓公子開間上房。”
此情此景在外人看起來就是傅瑤得知卓裴天十分心儀離倩,要趕人走了,小二癟了癟嘴,眼前這女子的容貌和離倩比起來,分毫不差,而且武功非凡,這卓裴天可真是蠢。
卓裴天自然也聽出了傅瑤的意思,抓了抓頭,他是實在不知道怎麼樣應對這樣的情況,平生第一次有女子明明擺擺的同自己說喜歡,所以有了這個臺階下,連忙起身告辭,快步跟著小二上了樓。
等到小二和卓裴天的身影都消失在二樓的迴廊了,傅瑤連忙起身走到之前卓裴天之前口溢鮮血滴落的地方,蹲下身面色凝重的沾了點血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起身拿出手帕擦了去拇指和食指上的血,轉頭對白斐道:“沒有錯。”
白斐卻沒有接傅瑤的話,搖著頭端起一杯酒,輕輕品了品,嗤笑一聲:“若是從前的你,絕對說不出之前的那些謊話。”
傅瑤整個人都僵住了,藏在寬大衣袖的手指微微屈起,半響,慢慢在臉上勾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絕色佳人,天真爛漫。
白斐見此低垂了眼眸,靜靜看著杯中淺色酒水,嘆了口氣,他起身看也不看傅瑤就要上樓去。
傅瑤眨了眨眼睛,有眼淚滴落到地上,她快速眨著眼睛,把眼淚再逼回去,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還是忍不住的委屈的開口:“我只是,我只是覺得,覺得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我只是想要驗證,卻又不想破壞他原本的生活。”
白斐腳步始終沒有停,他目不斜視,只淡淡道:“騙了便是騙了,無論是什麼理由都不能變成理所應當,但你不必愧疚,世人難得有能真正問心無愧的人,你也好,我也好,我們都是一樣的罪人。”
傅瑤咬著唇,慢慢闔上眼沒再言語了。小二下樓時,看到傅瑤現在哪裡,滿身的悲傷,以為她是難過卓裴天要去比武招親,正想安慰幾句,便聽到傅瑤深呼吸一口,道:“小二,拿酒來,我要上好的女兒紅。”
得,美人打算借酒消愁,小二連忙跑去酒窖抱了一罈子十年的女兒紅,想了想,又抱著女兒紅跑到後院兌了半罈子水進去才回到大堂,拿給傅瑤。
傅瑤不懂酒,嘗不出兌水的酒和沒兌水的有什麼區別,不過她坐在大堂,一杯接一杯,一直喝到大半夜,抱著酒罈子又哭又笑的,小二都要哭了。
“來,喝!且盡生前有限杯!”傅瑤舉著酒杯,大笑著,雲鬢花顏中帶著被酒燻紅的迷離恍惚,叫人心都在顫,美人如花花如顏。
小二連忙將酒杯搶過來,如來玉帝觀世音個個都叫遍了,誰來把這醉鬼帶走啊!
傅瑤嘟著腮幫子,不滿的看著被搶走的六個影子的酒杯,口齒不清的嘟囔了句什麼,撲到桌子上去抱那酒罈子,可惜酒罈子早就空了,張開嘴卻沒喝到酒,傅瑤丟開酒罈子站起來,隨即手腳不受控制摔倒在地。
小二手忙腳亂的扶傅瑤,誰知道傅瑤無恥地賴在地上不起來了,任憑你是拽還是拖,就死釘在地上了。
“我的祖宗了!您就起來吧!”小二表情要哭不哭,真是幸好今天掌櫃的不在店裡,不然肯定要捱罵的。
傅瑤不聽,毫無預兆的就哭出來了,豆大的眼淚滴到她的身上,她哭的無聲無息,把所有的聲音都壓在喉嚨裡。
見著場景,小二嘆了口氣,他跪下來,緩緩張開雙臂抱住了傅瑤。
很詭異的一個畫面,小二像一位情人一般,慢慢把自己的側臉貼在傅瑤的側臉上,兩隻手輕輕撫摸她的頭髮。
傅瑤被酒迷了神智,心裡的怨氣一下子就湧出來了,也不知道把小二當做了誰,猛然轉頭,一口咬住小二的手臂。
小二皺了皺眉,生生受了下來,不一會,傅瑤覺得牙木了,口裡嚐到血腥味,又放開小二的手臂,埋頭細聲哭泣。
到四更天,傅瑤哭的累了,鬧夠了,歪在小二懷裡睡著了,小二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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