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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我離開。
上帝為什麼沒有笑?因為他看見我把最沉重的生命看作是他的一次玩笑。
生命就這樣的只有一次,錯過了,失去了,就是永恆。尼采曾經做過這樣一個命題,若人的生命無限重複下去,那麼人將會承受什麼所不能承受的重量。幾十年後,米蘭昆德拉這樣回覆他,人的生命只可能又一次,所以人的什麼就會無比之輕,沒有任何重量的飄起來,只有一次,而一次就是不存在,一次什麼也不算。
在骨灰中帶著罪惡的痕跡……
我那一顆追求火熱太陽的心呢?燃燒不起了?拳頭,刀子又能解決的了什麼?比如……人之死。我不能讓他復生,也不能指著一個人說:你就是兇手。
我屈服了,我真的屈服,放棄好了,放棄自己作為人的權利,成為一條狗也好,依靠吃屎而活。
雖是黎明,苦渡寺卻是香火鼎盛,我來此為工頭的七七之期上一柱香。
香燃,祭奠生命,灰不掉,煙輕輕的飄著,靈魂昇華在其中,走遠,散開,消失。我的一顆寂寞之心,沒有希望了,找不到了。
流連的日子依舊不復返,
眼前的深淵依舊沒有盡頭,
我的存在
僅是天地間一個小小逗號,
痛苦的承受著不知是與非的生活。
拜倒,第一拜祝願工頭陰靈走好,第二擺對自己罪孽的懺悔……而不祈求饒恕。
正要第三拜,餘光看見有一張非常熟悉的面孔,一雙渙散的目光盯著我。
我好奇的轉身朝向他,上下打量他紅色捲髮,七零八落全是破洞的衣服。如此扎眼的打扮進門時沒有發現,她一定是在我之後進入廟的。
我在看她一眼,一定是認識的,也注視她,希望他能主動搭話。她還是方才的表情,絲毫沒有想要說話的慾望。她的眼睛非常奇特,眼皮緩慢的一點一點合住,但不閉緊,*的一碰,又同樣的方式睜開,給人造成一種奇怪的誘惑,嫵媚之感。
這種眨眼方式我是見過的,是——質若潔,再看她通身的裝扮,也不懷疑就是她了。
我的嘴角微微一揚,禮貌的禮貌的向他一笑“是你”我緩步向她走去,她雙手插在褲兜裡,衝我笑了一下,甩一下臉,示意我倒寺後面說話,佛前不便說。
我雖然跟他朝寺後去了,可是並想不出我與她會有什麼要說的。周圍迴響誦經之音,木魚擊聲,果然是聖地,心靈異有過的純潔而輕鬆。
她一隻腳蹬在雕欄上,問我:“你來幹什麼?求心願?”
“懺悔,別無所求”我平和的口吻。
她又仔細看了我一眼,眺目望寺下“你看這些人”她微微蹙眉,手劃過整個寺前,泛指燒香拜佛的所有人“這些人,都是貪婪的,奢求的,有的索取身體健康,有的索取子女考學,更多的是升官發財……
“你看他們”她又用手一戳“這才是真正卑鄙骯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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