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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的地方,第三隻手也很多。
那隻手,爬呀爬呀爬,爬到了某人的包裡,輕輕挑開拉鍊。
而某人,整個人怔怔的,不知道魂飄何處般一無所知。
他發誓,看到這一幕的人,絕非只有他一人,但是各人自掃門前雪,現在沒有人會擔著白刀子進紅刀出的危險,去見義勇為。
他也是,堅決不管“他人”瓦上霜。
特別是,對這位故友。
第三隻手,在她的揹包裡挖啊挖,挖出一包紙巾。
扔掉。
挖出一張小紙片。
繼續,扔掉。
終於,挖出了一疊鈔票,估計,有一兩千塊。
展巖又環視了一下四周,大家捂緊自己的包,目光都朝天花板。
同樣,冷漠地,他也裝沒看到。
“叮咚”一樓到,電梯門開。
站在最門口的她,先步了出來,然後,那個偷子搶先一步,快步走人,其他人也都紛擁而出。
只有展巖,在後面,靜等人潮散去,免得需要面對面。
提腳,一步,他踩上了一張小紙片。
那張,小紙片上,都是腳印。
如果不是它無緣無故跟著他的鞋,走了幾步的話,他也不至於會去注意。
於是,他眯起狹長的眼睛,掃了一眼——
無關關心、無關好奇心,這只是人的本能動作。
但是——
同意流產診斷書???
愕然,他很震愕。
快步,他邁出電梯。
……
“小姐,你的錢包被人偷走了。”旁邊,有位大嬸經過,好心的提醒她。
她一愣,回過神來,急忙去翻自己的皮包。
果然,拉鍊半開著,包內暗格裡的所有現金和那張診斷書,都不翼而飛。
她整個人都沒有力氣了。
為什麼連小偷也欺負她這種窮人?這就是傳說中的,屋漏偏逢連夜雨?今天,肯定是沒有辦法打胎了。
她空茫茫地站在原地,下一次的勇氣,又會是幾天後呢?
習慣性的,她撫向自己尚平坦的小腹。
它還不到12周,還不算一條生命,它僅是一個細胞,如此而已!
她安慰、警告自己。
“寧夜。”有人,在後面冰冷冷地喚她的名字。
是誰呢?那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她回過頭來,然後,愣住。
“給我看你的病歷。”他也不廢話,一張臉,看起來嚴厲的有點可怕。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展巖,直到病歷被他抽走,還讓她緩不了神。
他開始翻病歷。
懷孕七十二天。
“我的?!”他眉頭打了結,語氣很肯定。
刷的一下,她的臉色全白了。
也不理她,鎮住自己紛亂與狂燥的心情,他繼續往下看。
病人自述,曾在受孕第三週後,曾服用過感冒藥退燒,基於優生學,胎兒有致畸影響,特診斷同意流產。
醫生寫的很詳細,詳細到,讓他想發笑。
受孕第三週後?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顆感冒藥是他拿給她吃的,而自己從巴厘島回來不過兩週的時間,就被女朋友給甩了。
“準備打掉?”他平靜地問。
他的語氣,是那麼的平靜,但是那種冷叟叟莫名的威迫感,居然讓寧夜顫了一下。
明明曾經是那麼熟悉的兩個人,但是,為什麼才短短一個多月不見,好象完全不認識了一樣。
是因為,展巖現在的衣著行頭太尊貴與考究?不,不僅僅是這樣!是好冷漠的語氣,好陌生的表情,讓一切,都很不對勁。
“我——”五臟六腑好像全都緊縮了在一起,她說不出話來。
“我真看不起,無法為自己行為負責的人!”他的聲音不重,只是深眸中盈滿冷冽的光芒,很冷鄙。
她象被人當眾打了一個巴掌。
“錢包丟了?”他淡淡地,又看她一眼。
她被壓迫地喘不過氣來,生怕他下一句話就是,要不要他出錢替她打胎這種羞辱。
幸好。
“跟我走,我們談談。”他冷漠地說完,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分手的時候,他沒說過一句重話,但是,此時,他的表情,是如此嚴厲,讓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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