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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沒那麼美,好命多了,被送回了尚書府。
官方解釋就是沒有解釋。
方家唯一知道的是他家的二小姐進了宮,四小姐回家了。
尚書大人眼睛紅了又紅,到底是為官多年,不能肆意妄為,硬是忍著沒哭。方夫人卻是沒那麼講究,哭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方寶玉如今也大了,十六七的年紀,生來老成,卻也顧不得男兒有淚不輕彈的規矩,陪著娘和剛回家的妹妹,好好的哭了幾回。
琥珀將這些年的經歷略略說了說,那些驚險要命的事件全部略過。只說了曾經在苦心俺和盟主府居住,而後去南方求醫,得遇柳言之相助等事情。
方夫人不懂什麼打通任督二脈,卻曉得那位神尼與另外兩位出家人盡心盡力,耗損修為給女兒醫病,口中唸了數聲阿彌陀佛。她打定主意,即便不能親去,也要尋個得力的下人,去苦心庵多捐些香火錢。
又得知武林盟主做了女兒的義兄,方氏夫婦卻是不以為然。江湖人士打打殺殺,他們寧可沒這等福氣才好。萬一那位盟主有個什麼大來頭的仇家,豈不要拿自己家小閨女開刀。
方公子倒是有點神往。他幼時也偷偷隨著二姐學了些武功,書院中也學了不少騎射,不過自幼家教甚嚴。又覺得自己是家中唯一男子,還是用心做正經學問上要緊。方寶玉一心要入仕為官照顧爹孃。將來給嫁出去的姐姐妹妹們撐腰,為方家光宗耀祖。
不過男子心性。哪裡不想那些熱血英雄的事情。聽了妹妹說起武林大會什麼的,方公子打定主意,私下裡定然要細細地詢問一番才好。常言說得好,豬肉吃不到,聞個味也好。
至於柳言之,方尚書與方寶玉當然聽說過。那麼大個大才子,名動天下,這還了得。尤其是方尚書,頓時覺得小女兒果然沒有弱了自己的名頭。竟然叫柳言之給看重,頓時憂中添了不少喜氣。
小女兒的事情稍微放到一邊,二女兒那裡卻是禍福難料。方尚書方夫人真是愁腸百結。
方珍珠這宮中那麼些年,算是個得聖寵的,一般的情況下,還是很有體面的。她稍微幫著爹孃問了下老趙,結果老流氓拂袖而去。
不過真是叫皇上瞧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兩人都是傳統人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是硬道理。所以君要臣的女兒,臣就得將女兒奉上。他們怕的是二女兒性子大,萬一忤逆了君王。小命不保。
至於全家的性命,這點方尚書倒也不擔心。雖然當今聖上對於美色有點不著調,但是政務什麼的卻不糊塗。最多給他小鞋穿罷了。
好歹這麼多年沒訊息,總算是回來了。哭了哭過了。愁也愁完了。到底是喜多於憂,慢慢也就緩過來了。
琥珀又回到尚書府小姐的生活。
宮裡的太醫親自來為她把脈。
太醫向來不愛擔責任。只說需要調養,食療即可,揮手列了張單子,將有益的與忌諱食物,列了個清楚,便告辭而去。
這單子與往常的一樣,方夫人早都背熟。她心中默默憂傷,小女兒這身體終究是好不了。
這般過了過了一個來月,尚書府迎來了一位客人。
此人當然是柳言之。
他不比那些江湖人士,在京城裡有些門路,跑去投奔了白家翰林院任職的好友白駿馳,也就是白駿捷的親堂兄。四下裡稍微一打聽,便曉得方四小姐回到了家中。
原來軒轅傲第二日發覺翡翠與琥珀不見了,他訊息靈通,得知護送等人竟然是官府中的。又偷偷打探,見兩姐妹被保護得很好,衣食住行都是上等,此次是要上京。
軒轅傲心中本來有愧,便猜測姐妹二人如此不告而別,一來大約是想回家了,二來必定是方翡翠不待見他這個德行有虧的人。因此也就作罷,回了泰山城。
這也是為啥劉大統領一路上順利得不得了。盟主吩咐了,一路不可驚擾驚鴻仙子。
柳言之得知訊息,想著南方運城也沒啥好住的,不如去京城,還能多見見琥珀。再則,他還在困惑,自己是不是真對妹子有那層意思,此次也得多多思量也好。不管如何也得上京,即便不考科舉,也得混出個樣子來,不然人家尚書家的小姐,如何能嫁他這個白丁。
柳才子和白駿馳把酒言歡,聊了些文字方面的學問,便歸了正題。白翰林與方尚書搭上話,到上等茶樓與柳言之吃了一回茶,大家聊得十分盡興。
這不,柳言之打蛇棍上,便住到方府的外院去了。
方尚書也算是通達之人,小女兒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