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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氣俊美的面孔,心裡就覺得此人肯定是個有錢的,還沒商量診費,就立刻叫了史大夫。
那邊在通傳,他也迅速的帶著慕容濂去了後堂的診室。
慕容濂不敢將琥珀放下,他的手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背心,就怕停止輸送內力,她的小命不保。他懂得點醫理,曉得她情況無比危機,心跳微弱,脈象幾乎全無。
沒過一會兒,一個三十多歲面色微白的白袍男子急步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學徒,其中一人手中捧著醫療箱子。
這位史大夫是個外傷高手,見過不少斷胳膊斷腿的武林人氏,一眼就看出慕容濂在為琥珀以內力續命,心中大是驚駭。
他二話不說,吩咐慕容濂將琥珀放在床鋪上,半坐著,依舊叫他掌心貼住她的背,不可斷了內力。手搭上小姑娘的脈,仔細診斷,眉頭卻是越皺越高。
臉上的傷倒也罷了,雖然看起來恐怖,可是身上挨的那一鞭子更加重,琥珀體弱,原本五臟六腑就比旁人要虛。而且本來在病中,脾胃虛寒到極點,這一鞭子下去,震傷內臟,立刻就承受不住,命在旦夕。
學徒早將金針包袱開啟,幾十上百根不同長度粗細的銀針,擺得整整齊齊。還有其他外傷治療的器具等一一擺好,就退出去了。
涉及到女子,不可有太多人在此。大夫救死扶傷,自然不可拘泥,學徒們還是避開為佳。
第五十四章 救治
史大夫不用開口吩咐,這兩個徒弟早曉得該做什麼。
其中一人取了續氣丸,碾碎了化在溫水中,另外一人去喊了兩個特地為女病人準備的醫女。
泡在水中的藥由兩個經驗豐富的中年醫女送到診室。
慕容濂此刻尷尬了,進退不得。琥珀的傷在胸腹間,史大夫三下兩下的將衣服割開,臉色如常。
他雖然要了布條遮住眼睛,可是手卻還是放在人家小姑娘的光背上,只覺得觸手是纖細的骨頭,肌膚卻是溫軟。
這人向來潔癖,很是厭惡觸碰到旁人。好在琥珀看起來冰雪可愛,彬彬有禮,性格又純淨異常,他總算能夠勉強克服。要是換了個旁的女子,就算是快死了,他也未必會伸出援手。
救人倒也罷了,最怕的是給人纏上,一輩子就搭在裡面了。
至於琥珀年歲還算小,他暗暗祈禱,希望她不要象江湖女子那般難纏,死活要賴著。
這般過了許久,慕容濂終於感覺到小姑娘的氣息穩定下來,已經脫離險境,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
雖然是極其緩慢的輸入內力,但是時間久了,難免疲乏。聽史大夫說可以停止輸送內力,他趕緊收回手。
只聽見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想必是醫女在給琥珀套上遮擋之物。沒一會兒,其中一個醫女就說道,“這位公子,可以解開眼上的布條了。”
慕容濂拉掉遮擋住眼睛的布條,趕緊看傷員的狀況。只見她套著一件寬大的白袍,渾身散發著草藥的味道。臉上被厚厚的包紮住了,看不清楚狀況,不曉得是否會毀容。
“史大夫,這位小妹子的傷,能徹底治好麼?”
這位外科名醫見慣了各種生死,說話很是直接,也不怕人家能不能接受。
“不能徹底治好。她原本就是體弱之人,先天孃胎裡帶來的,並且脾胃受寒。胸腹又受鞭打,五臟六腑損失極其之大。性命應當無憂,卻不能恢復往日的身體,以後卻須得萬分仔細的調養,不然定然早夭。面部的傷,我已經縫合。她年歲尚幼,如果再生得好,興許只會留下痕跡,只是這外傷過於嚴重,恐怕臉上會有顯眼的疤痕。”
一番話說得慕容濂愁腸百結。雖然打傷琥珀的人不是他,可是到底照顧不周,這下麻煩大了。
琥珀被醫女送到專門給病人恢復的床鋪上。她被大夫金針刺穴,一直暈睡著,安安靜靜,躺得無比安詳。
慕容濂闖蕩江湖多年,自小被精英培養,心神強大,沒過一會兒,也就心平氣和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如果憂心無用,那麼還不如好好休息為佳。
他順便找了內傷大夫,開了貼藥,由學徒煎好服下。看了看方子,果然是先前在那個小地方的大夫開出的藥更為高明,幾味藥連他都沒想起,卻在方子上,恰好就是治療內傷的好藥材。
這般看來,回春堂真是名不虛傳。
回春堂是高階診堂,給病人恢復用的房間都分成幾等。小診堂壓根就沒有恢復病床,看了病,請回家休息吧!稍微大點的,也只是以簾子遮擋住幾個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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