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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丈去,好不容易站穩腳跟,這才轉過頭去往後一瞧,趕緊躬身施禮:“師祖。”
只見身後站立著一位老者,須花白,面如淡金,身穿一件寬袖長袍,腰繫一柄寬闊大劍,不是旁人,正乃流雲宗的掌門,同時也是風赫然、邯鄲雨的師祖,複姓公仲,單名一個桁字。
公仲乃是天垣大6上歷史悠久的古老姓氏之一,天垣朝建立之初,也曾為一方諸侯,但沒多久就讓家臣篡了位了。好在家族底蘊夠深厚,別求依附,不但順利傳承下來,而且代代英傑輩出——只是時移勢易,再想恢復諸侯身份就難啦。如今公仲姓氏中成就最高的是公仲子圭,九大無人境敬陪末座,第二便是這位公仲桁。
公仲桁跟公仲子圭同輩,但僅僅“五百年前是一家”而已,並沒有什麼直接的聯絡。他是獨孤恨的關門弟子,年過七十得掌宗門,在這個位置上呆了十好幾年啦,論及境界,已經達到了無我境的最高階“入化”。可以說,公仲桁乃是當世最有希望踏入無人境界的無我境高手,一般估計,最多五年,他就要破境,若是因為種種原因,不能邁過那最後一步,估計也就只有退休等死的命啦。
當然啦,若然得入無人境,按規矩他也得退休,將掌門之位傳給後輩——很可能是風赫然和邯鄲雨等人的老師禇涵——自己跟獨孤恨一樣,在山間找個偏僻場所結廬隱居,去嘗試衝擊凡人的最後一道關卡。
這回公仲桁突然出現,伸手揪住兩名後輩,帶離開十多丈遠,然後便冷著臉呵斥道:“太上長老居所,未得傳召,汝等也敢窺伺麼?!”風赫然趕緊認錯:“因為張祿乃弟子好友,忽得太上長老傳召,不知何事,因而跟隨到此靜候……都是弟子之過,童師弟是受命召引張祿……”
公仲桁一瞪眼,說召引完了,太上長老有讓你跟外面候著麼?那名姓童的弟子也急忙告罪。公仲桁一抖大袖:“還不肯走,更待何時?!”風赫然二人就覺得一股大力撲面而來,打得他們朝側面直跌出去,還在空中連翻了三個空心跟頭。等到站穩腳跟,師兄弟對視一眼,各自吐舌——掌門怎麼來了?還是趕緊閃吧,免被門規責罰。無奈之下,只得帶著滿腔的疑惑,匆匆而去。
小輩們是閃人了,公仲桁可還不走,遠遠地注目獨孤恨、張祿二人,手捻鬍鬚,面露猶疑之色……
他是聽說了獨孤恨召見張祿,所以才匆匆前來看個緣由的,只可惜趕了個晚場——不過估計早來幾分,隔著茅屋,也瞧不明白屋中兩人都在做些什麼,更不可能聽到他們的對答。公仲桁到來的時候,正趕上二人威勢交激,竟成實質,將茅屋徹底轟碎,老掌門忙著救援兩名徒孫,也沒瞧明白究竟生了何事。以他的境界,倘若跟風赫然一般早就候在附近,估計或能大致明瞭此刻境況了。
因為二人的威勢相激,雖然聲勢浩大,甚至轟碎了茅屋,然而一交即收,各自斂息,竟似是打了一個平手。其實張祿心中暗道“僥倖”,所謂“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他的威勢足夠凌厲,但是難以持久,獨孤恨若是多堅持幾息,肯定就能別出高下來啦。好在對方收得快,沒讓自己出醜。
至於獨孤恨,張祿竟然能夠以氣勢與己相抗,哪怕僅僅一息的功夫,亦足使其驚愕萬分,所以直接就站起來了,並且當即斂息——再試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嗎?但他心中一凜之下,隨即就把手裡長劍給舉起來了,連鞘直指張祿心口。
張祿大吃一驚,匆忙閃避,竟然一仰身就坐地上了。他心說這什麼意思,老頭兒你靠氣勢壓不服我,所以想要出招把我打服?你是什麼身份,我又是什麼身份,這麼以大欺小,真的好麼?雖說你相貌猥瑣,終究是當世高人,我沒想到你內心原來也這麼……
可是劍到心口,距離還有兩寸左右,就此停頓。張祿明白了,獨孤恨的意思,是想跟自己過幾手,瞧瞧自己是不是僅僅氣勢可畏——那說不定不是自身的能耐,而又是靠了什麼術家法寶,作勢唬人,這要是正式交上兩手,那實力高下便無可隱瞞啦。老頭兒沒想欺負後輩,所以劍不出鞘。
張祿當然不敢空手以攖獨孤恨的劍招——即便對方是連鞘擊來——趕緊伸手去旁邊兒摸劍。他的兩柄劍本來一左一右,全都掛在腰帶上,為了除去胸口的護心鏡而脫衣,當然要把腰帶解開,所以劍也在地上。因為心中尚且警惕——誰知道老頭兒會不會暴起傷人——所以坐在地上,沒敢俯身,只是憑記憶伸手去摸劍,豈料一摸之下,先觸及的卻是那塊護心鏡。
他的手指才剛碰到護心鏡,忽覺鏡上泛起一道真氣的漣漪來——竟然再次自動激了。張祿心中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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