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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木槿出一口氣惡氣。
程門弟子多是很團結,程澄曾經欣慰弟子們的友愛和睦,然而此時他卻擔心弟子們對柳三郎下手了。
魏王殿下到底有多期盼兒子,沒人比一直跟在皇上和魏王身邊的他知道得更清楚。
萬一柳三郎有個好歹,魏王能拿刀同他拼命。
為了一個木瑾,完全不值得得罪魏王。
哪怕柳三郎只是魏王其中一個兒子!
況且坐在他對面的人當今天子看起來比魏王殿下更瞭解柳三郎。
天子溫潤仁慈,對朝上大臣極為寬容,有時候內閣學士激動起來,能把口水噴皇上一臉,然而程澄根本不瞭解過去十年餘年一直以龍體不愈,無法主政天下的皇上,單把皇上看做仁君,顯然不合適。
皇上的志向怕是比太后娘娘更高。
在太后娘娘攝政的十餘年中,皇上到底讀了多少書,走過多少的地方……甚至皇上籠絡多少的奇能義士,連太后娘娘都摸不準。
皇上對晚輩很少有如此在意。
“臣羨慕柳公子的年輕。”程澄斟酌般說道。
對面的儒雅男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溫潤的眸子微微眯起,輕輕把捻在手中的棋子放在縱橫交錯的棋盤上,“年輕意味著氣盛,天不怕,地不怕,他又是個驕傲的,容易得罪人,往後他入朝為官,倘若得罪了師弟,還請看在愚兄的面子,別同他一般計較。”
“臣不敢。”程澄慌忙起身,暗忖是不是他弟子們報復柳三郎的事被皇上知道了?
今日皇上才特意令他提前見到這出父子相認?
皇上表明對柳三郎特別疼愛。
男人笑著扶住程澄下拜的動作,低聲笑道:“師弟不必緊張,你同我之間還用請罪?”
話是沒錯,皇上語氣也很和藹,可程澄就是感到莫名的心慌意亂。
他好似從未看懂過皇上,明明以前同在父親身邊學習時,皇上性情……遠比今日好明白。
“臣覺得只要柳公子恢復其身份,朝野上下無人再敢招惹柳公子。”
“他同朕說過,要參加本科會試。”
皇上無奈般搖頭,“朕如何勸他,他都不肯改變主意,朕只能等會試之後,再讓魏王招上門去,更恰當一點,省得他以魏王之子身份高中,旁人卻攻訐他高中有貓膩,攻訐他以宗室子弟的身同學子爭利。”
科舉畢竟是寒門子弟唯一進階的機會,也是他們改變人生命運的機會。
皇上親政後有意識的擴大寒門學子應試的人數。
程澄後背微微發涼,頷首道:“柳公子文采斐然,不愁無法高中,若是他不走科舉,才是帝國損失。臣謹記皇上的吩咐,絕不會把今日的事情透露半句。”
“我相信師弟。”
皇上繼續說道:“咱們先把這局棋下完。”
柳三郎根本沒理會趙無庸的話,既然沒進茶樓,也沒去看昏厥的魏王,扔下龍駒,直接出了京城。
程澄愕然,柳三郎這也太倔強了,簡直就是任性到目無帝王,便是魏王殿下都不敢拒絕皇上的傳喚。
皇上卻是不以為意的笑道:“三郎這孩子,生朕的氣呢,下次再見他只有等到瓊林宴了。他這倔強的脾氣,讓朕怎麼不放心他。慧極必傷,情深不壽,朕怎麼教他,他都聽不進去。”
他宛若操心兒子的可憐父親,無奈中隱隱流露出一抹驕傲。
程澄發覺皇上對柳三郎的寵愛還在三位皇子之上,在皇子們面前,皇上一直是一位嚴厲的父親,許是三位皇子更親近太后娘娘,在太后娘娘膝下承歡,皇子們對嚴父一般的皇上更多幾分的敬畏和疏遠。
他們可能認為皇上不如太后娘娘,畢竟皇上登基十餘年一直在養病,太后娘娘卻是大權在握,差一點都能廢了他們的父皇自立了。
最近兩年,皇上才親政,但在朝廷上太后娘娘的影響力依然存在。
太后娘娘能決定誰做儲君太子!
皇上是個孝子,自然會聽從太后娘娘的安排。
不過程澄深知皇上不是個簡單無能的人,今日他見到的一切,焉知皇上不是故意做給他看?
莫非柳三郎將會是皇上豎起的靶子?!
又是考校皇子們的心胸眼界,以及氣度的磨刀石?
溫柔雅緻的皇上越發讓人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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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自然不知柳三郎已經同魏王碰面了,她一個人來到永安侯府門口,抬頭看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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