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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十三爺今日的身份地位,根本不用受制永安侯。
完成差事之後,慕雲總會心急火燎趕回靜園的柴房中受苦受難,陸鳴一度懷疑十三爺有病。
後來才明白十三爺對慕用情至深,被薄待,被欺辱,依然把慕放在心尖上。
慕定親很突然,悔婚也很快速,他們看得是眼花繚亂,還沒來得急向從昏迷中剛剛清醒的十三爺稟告……十三爺被慕趕出靜園。
不,是十三爺主動離開靜園。
並半夜三更不睡覺,在水邊放用來祭奠親人的長明燈。
十三爺得知王管事等人被趕出靜園後,派人去靜園取根本不值錢的衣物。
靜園如今沒有家丁護院,別說他們錦衣衛,就是個毛賊也能摸進慕小姐閨房。
“王管事仗勢欺人,曾對您不敬。他對慕小姐用心險惡,屬下認為一旦他回到侯府,少不了編排慕小姐的不是……”
“咳咳咳。”
慕雲的咳嗽聲打斷陸鳴的話,手帕輕輕捂上嘴唇,絹帕中間染上一抹鮮紅,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後,慕雲平復良久,嗓音沙啞,“不必理會。”
是不必理會王管事?
還是不必理會慕小姐的危險處鏡?
雖然靜園門口牆壁上留著慕小姐的勸學詩,才華橫溢的陳四郎沒討得任何好處,然而慕小姐在宛城的處境依然艱難。
以前還有護院在,毛賊們不敢妄動。
一旦永安侯夫人再多些小動作,年輕漂亮且名聲不好的慕小姐不得被風流好色的公子哥掠去?
無依無靠的女孩子被鄉紳糟蹋的事層出不窮。
大秦雖可稱為太平盛世,當今清正愛民如子,女孩子地位得到提升,然而再是政通人和的盛世在民間依然會有悲劇慘劇。
“我說不必理會!”
慕雲突然抬高聲音,似說給陸鳴聽,更似在堅定自己的心。
袍袖翻滾,慕雲直徑轉身離開,宛若逃避什麼,走得很快。
陸總旗摸不清十三爺真正的意圖,直到聽見兩名小旗的稟告,問道:“你們沒說謊?慕小姐用兩塊點心就把你們教訓了?把你們趕出靜園?”
兩個丈高的漢子羞得滿臉通紅,訕訕點頭,同時埋怨陸總旗不近人情,說什麼大實話啊。
“還好,還好。”陸鳴轉頭望向十三爺離去方向,“總算不用擔心慕小姐被毛賊或是公子哥兒強行掠去。”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陸鳴總覺得十三爺將來會後悔。
“陸大人,您看我們該如何向十三爺回稟?”兩人最關心這件事,怕被十三爺責罰。
“買兩件舊衣服應付應付。”陸鳴臉色微變,好似發覺了不得了的秘密,捋鬍鬚輕聲嘀咕,“不會是十三爺故意試探……試探……”
“試探咱們的辦事能力?”兩人不又是欣喜,又是擔心。
凡是經過十三爺考驗的人都升官了。
偏偏他們看輕慕小姐,辦砸了簡單的差事。
陸鳴回以兩人看傻瓜的眼神,一人一個腦蹦兒,“你們這對蠢貨,還用得上試探?”
回到乾淨舒適的臥房,慕雲一頭載到地上,臉色慘白,手臂顫抖取出隨身攜帶的瓷瓶,倒出一顆一半黑一半紅的藥丸,吞進口中,“慢慢,二哥解決完雜碎,就會去找你,等等二哥。”
第十六章 定計
燭火時暗時明,寬街窄巷的一處兩進宅邸,王管家在屋中走來走去,一會兒憤恨不平,一會兒又露出驚恐之色。
哐當,房門被踢開,夜風捲進來,王管家不禁打了個寒顫,怕慕突然出現。
一道肥胖的影子閃身進來,婦人有三十多歲,白胖的臉龐,雙下顎,眼睛很小,鉤子眉上揚,略顯刻薄:“我說當家的,你也太沒用了,幾句話就被慕那個小賤人趕出靜園?”
“……你別小賤人,小賤人的叫喚,仔細被慕小姐聽到!”
王管事費力推開堵著房門的婦人,小心翼翼向外看一眼,關嚴實房門,壓低聲音道:“我令你準備的銀子,你可準備妥當?”
婦人雙眉幾乎倒豎起來,伸出厚重的巴掌,一巴掌拍在王管家消瘦的肩膀,王管家身體立刻矮了半截。
“老孃自從跟了你,才享半年的清福,好不容易你拿回了一些銀子,憑小賤人一句話就想從老孃手中摳錢?門都沒有!”
“咱們有夫人做主,不必怕小賤人!別說是她,當初她老子娘一樣得管老孃叫姐姐!不是夫人抬舉,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