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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從未怪過二哥,她期望你得償所願,雖然她始終不明白你所追求的東西。”
慕雲的拳頭深深陷入門框中,木屑劃破他的手臂。
他赤紅染血的眸子盯著慕。
慕挺起腰背,自然做出對敵之態,垂放在身側的手緩緩握成拳頭。
方才她受制於慕雲,並非是沒有戒備,而是代替慢慢同慕雲攤牌。
慢慢未盡之言已經說完,她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無需再對慕雲客氣。
慕雲是個麗的少年,慕欣賞他的顏色,欣賞他的性情,甚至欣賞他對永安侯府的恨意,對庶出身份的抗爭。
慕雲眼底的血紅漸漸散去,隨之消散還有方才對慕的縱容寵溺,她不是慢慢……慢慢真的消失了。
麗的少年渾身散發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他輕輕扯了一下嘴角,“看在慢慢的份上,有難處,你可憑令牌找我。”
一塊似銅非銅,似鐵非鐵的令牌被放在慕雲拳頭砸出來的窟窿中,令牌上刻著蟒蛇,陽面刻著鎮撫司三個字。
慕讚賞般看向慢慢消失的慕雲,他已經是北鎮撫司實權人物!
莫怪幾年後,慕雲便掌握整個錦衣衛。
“小姐,小姐,慕少爺走了?!”胖丫氣喘吁吁跑過來,“我攔不住慕少爺,小姐怎麼辦呀,外面的人一直不肯放過小姐。”
王管家同護院都被小姐趕跑了,如今靜園除了婦人小丫鬟外,再沒能頂事的人了。
慕懊惱般嘟囔:“還是二哥呢,令牌在宛城誰認識?”
胖丫很是著急。
慕懊惱來得快消失也快,摩拳擦掌道:“好在我從不曾指望過旁人,倒要看看誰敢打上靜園!”
第十四章 夜探
黑夜沉沉,星辰微閃,一層朦朧的薄霧覆蓋皎潔的月色。
靜園燈火不如往日明亮,偌大的宅邸人少了一大半,夜風拂過,樹梢沙沙作響,略顯空曠。
“小姐明日要去尋陳四郎?”
胖丫為慕褪去外衫,小口張得很大,“您是想挽回這門婚事?”
慕把垂在胸口的辮子甩到腦後,緩緩踱步到窗前,推開半遮半掩的窗戶,站在窗邊好似欣賞朦朧的夜月,涼風吹拂,吹去白天的炙熱,令人很舒服。
閨閣左邊有假山,怪石,多是從江南運來的,彰顯慕驟然乍富後附庸風雅。
“小胖丫要搞清楚,我是去陳家,為當初的莽撞向陳家兩位老人道歉。”慕手指輕輕釦著窗欞上雕刻花紋紋路,“不是去見陳四郎,更不可能去挽回婚約。陳四郎將來是六首狀元也罷,吏部天官也好,同我沒有一文錢的關係。”
“我擔心小姐去陳家,他們又欺負您不善言辭。”
胖丫他們一家是慕來宛城後買進府做幫傭的,簽得是活契,並非是慕從京城侯府帶來的永安侯家生子。
她的心偏向慕後,處處為慕著想,聽外人聲討慕,胖丫好生氣。
陳四郎的嫂子很不喜歡慕,總是搶白曲解慕的意思,陳四郎的妹妹更時常拿慕臉上的脂粉取笑,說慕就算是穿上華貴的衣衫也一股子窮酸臭味。
以前慕被他們逼得說不出話,只能亂髮脾氣,令王管家動手懲治刁民。
慕囂張任性,嫌貧愛富的名聲有大半是從陳家傳出去的。
解鎖的記憶越來越多,慕更加懷疑這樁婚事另有玄機。
“說不過他們,還打不過麼?”慕隨意一般捻起桌上擺著充作夜宵的點心,“我一向認為拳頭能解決的問題,都不叫事兒。”
點心飛向窗外漆黑之處,砰得一聲,點心好似撞到硬物,聲音在寂靜的月夜格外清晰。
“有人嗎?”胖丫快步走到慕身邊,探出半個身子向外張望,催促慕:“您快躲一躲,我來抵擋無恥之徒。”
絕對不能讓夜探靜園的登徒子靠近小姐!
胖丫握緊小拳頭,維護小姐的名譽就靠自己了。
慕唇邊蕩起愉悅的笑意,以前總是她站在所有人之前,保護身後的親族良朋,今日竟被一個小小,弱弱的小姑娘保護了。
這份暖暖瑟瑟的感覺著實新鮮。
慕佯裝讓胖丫頂在自己身前,練過功夫的人都看得出,她站在身後卻把胖丫護得滴水不漏,意味深長抬高聲音:“興許是不知從哪裡鑽進靜園的野狗,許是餓了,正覓食呢。”
清冷的聲音同樣在深夜傳播得很遠,緊接著又有一句戲言傳過到陰暗的角落,“野狗怪可憐的,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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