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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下,鄉試折魁。”
慕眼裡閃過一抹遲疑,陳徹可是六首狀元,而且是在同一年,從童生,秀才,舉人,到狀元,北直隸鄉試只有一個解元,柳三郎敗在陳徹的錦繡文章之下?
陳徹才華橫溢,柳三郎也不差。
倘若不是六首狀元的名聲太響,陳徹勵志經歷傳遍天下,慕會壓住柳三郎贏。
“慕小姐認為我會輸給陳徹兄?”
柳三郎的聲音輕飄飄,落在慕心頭卻有壓抑之感,面對柳三郎澄澈且認真求證的目光,慕腦中理智和直覺戰鬥得極是‘慘烈’,隱隱有幾分後悔,她當時在靈牌上帶著就好了,聽那些女孩子的八卦作甚?
她靈魂脫困前,陳六首,魏王世子仍然還是眾多閨秀眼中的金龜婿。
他們兩人如同高嶺之花,沒有一個女孩子能獨佔他們。
慕手肘放在桌上,按著發脹的腦袋,著實為柳三郎的問題苦惱,突然她坐直身子,出於柳三郎意料之外,主動湊上來,四目相對之時,彼此眼底印著對方的影子,令彼此無所遁形。
她看穿他瞳孔微縮的緊張,燦爛一笑:“你們誰贏,同我何干?橫豎我不是考官,看不到你們的文章。”
隨後慕瀟灑起身,素色衣襬淺淺劃過一個弧度,“少用些心思,多在文章下功夫,你未必會輸給陳四郎。”
最後她還是勸誡柳三郎一句,“情深不壽,慧極必傷。”
柳三郎錯愕,無聲笑了起來,在慕即將走出雅間時,說道:“你可知曉上次同我說這話的人,在何處?”
慕後背不由得一緊,凌冽的氣勢噴薄而出,側頭回望,“在何處?”
一瞬之間,優雅安寧的雅間好似瀰漫起硝煙,胖丫緊張得手足無措,張張小嘴,“小姐。”
“有機會的話,你到是可以見見他。”柳三郎眼角眉梢流淌出盈盈笑容,“你認為我會殺人麼?”
“……”
慕氣勢頓時一滯,不會殺人,說方才那句話時,那般狠辣作甚?
逗她玩?!
柳三郎拳頭抵著嘴唇,掩飾越發燦爛的笑容,“慕小姐既然對他那般在意,改日我一定帶慕小姐去拜見他,說起來他對我影響頗深,是我此生最為敬重的師長長輩!”
慕更不想去了!
完全被柳三郎套路,他最為敬重的師長,豈不是相當於父親一般的人?
她和柳三郎沒熟到見長輩的地步。
不對,慕何時同他熟悉?
柳三郎繼續說道:“他很和藹親切,學識淵博,見識廣泛,同他交談,令人受益頗深,慕小姐不必擔心他會對你嚴厲……世上再沒比他更……”
“不見!”慕怕他再說下去,耍賴般道:“我絕不會去見他!”
這人聽起來就是很了不得人物,她慕才不要自找麻煩。
慕狠狠的望向柳三郎,拳頭威脅示威般舉在胸口,擺出隨時攻擊的架勢,“再說話,我砸斷你另一條腿,橫豎我是宛城的惡霸,做壞事才符合鄉鄰的期望!”
胖丫莫名眼圈紅了,“小姐才不是惡霸。”
柳三郎心頭同樣一顫,“慕小姐,拳頭解決不了所有的問題……”
“不對,你說得不對。”慕身體筆直,宛若松柏不懼任何風雪,“解決不了問題,只說明你的拳頭還不夠硬!一拳不成,那就兩拳。”
此時,茶樓外傳來動靜,“我是靜園管家,王仁!”
慕一個閃身,身影彷彿瞬移來到窗邊,緩緩勾出嘴角,“你看,證明我話的人到了!”
第二十章 誣陷
簇擁王管家的壯漢擠開人潮擁擠的人群,生生為王管家擠出一條通道。
王管家身穿寶藍色萬字不斷頭的長衫,頭髮梳得文絲不亂,髮髻上綴著一塊青玉,顯得極是富態。
在他身後跟著一名白胖的婦人,頭上珠翠華貴,金簪橫插,一派趾高氣昂,盛氣凌人。
慕眉頭微顰,耳邊清晰傳來柳三郎輕笑。
怎麼看他們都不似來向鄉里鄰居道歉的。
“各位,我乃靜園的管家,永安侯府的世僕。”
王管事緩緩走到城隍廟一旁的大石上,誠懇般一躬到底,向圍上來的百姓說道:
“你們多是認識我的,我奉永安侯夫人之命陪表小姐來靜園居住,身為僕從,自當遵從表小姐命令。以前在下做過許多錯事,在下深感對不住宛城的鄉親。”
慕眼底蘊著笑容,似聽不出王管家別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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