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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早就說過太子參與謀逆,當廢他儲君之位,貶為庶民,庶民的兒子豈可列入皇族族譜?況且白側妃此時怕是生死未卜。”
皇上緩緩的說道,“澈兒可不要小看任何女人,朕沒想到魏王妃是個明白人,太后身邊的一些人都被魏王妃調開了,一直以來她都是愛慕著魏王,很喜歡魏王,寧可違揹她的本性,只要魏王歡喜,她可以接受魏王妻妾成群,庶子庶女。如今皇宮做主的人……就是魏王妃。”
皇宮尚且能掌握的魏王妃,又豈會放過東宮?
“把他……圈起來。”皇上示意承平郡王,“大張旗鼓給他看看傷口,趙王廢了他的命根子一事不必瞞著,趙王的任何罪責都不必隱瞞,朕不怕外人說朕養了個畜生!”
最為卑劣的皇子才能襯托出英明果敢的贏澈!
“澈兒,你去把外面的事情料理一下,朕要即可回京。”
“是。”
贏澈走出營帳後,皇上輕聲對承平郡王道:“朕答應過魏王妃,一輩子不提過繼之事。”
“您何時答應的?”承平郡王臉色很尷尬,他竟是魏王妃都不如?“您怎麼能答應?完全可以……可以讓澈兒教您一聲父親啊。”
皇上搖頭道:“是朕對不住魏王,既是騙了他就騙他一輩子吧,這也是魏王妃懇求朕的話。”
第六百七十六章 真相
承平郡王此時此刻完全偏向於皇上一邊,扶著皇上重新坐下來,無庸公公端上熱乎乎的羹湯,離去前特意說:“是三公子讓奴才準備的,三公子方才提醒奴才端來給陛下。”
溫熱的羹湯氣息再一次溼潤皇上已經恢復溫柔的眼眸,吃進口中直接甜到心頭,其實他所求不多,熊孩子們心中有他就足夠了。
皇上捧著羹湯彷彿捧著稀世珍寶,承平郡王心頭抽痛,想為皇上做些什麼,低聲道:“您不必在意對魏王妃的承諾,皇上,澈兒本來就是您的兒子。”
“皇叔不是一直懷疑朕為澈兒,李代桃僵故意害死魏王的親子?”
“是臣錯了,臣不知陛下的胸襟,是臣罪該萬死。”
“不必跪了!”
幾口羹湯讓皇上恢復八成的體力和精力,抬手扶住下跪的魏王,嘆道:“橫豎也沒外人,朕也閒著,就同皇叔說說當年的經過。”
營帳中已經被打掃乾淨,重新佈置上一些驅散血腥味的香料,被慕挑斷的營帳門簾從新掛了起來,擋住深秋的寒冷勁風。
“皇上若是難受,不想回憶,可以……”
“不,總是要想起來的,那是一段很難忘的經歷。”
皇上慢慢喝著羹湯,緩緩說道:“那是一個很寧靜的村子,同所有村子一般民風淳樸,識字的人不多,我恰恰是唯一識字的人,因為我的義父其實就是一個屢試不第,有幾分歪才的人,我一直認為他忽悠人的本事比讀書更好,憑著幾本殘缺的醫書,他在村子裡非常受人尊重。”
“我其實不明白他為何養大我,平常時他不是善心的人,相反他的心非常黑……”
皇上揉了揉自己的下顎,“不提他了,他在去世前給我定下一門親事,我的岳父是真正的讀書人,端方守信,我讀書識字都是他教的。當時我娶魏氏是高攀了,我同阿焱一起長大,魏氏是村中的一枝花,娶她那晚,村中年輕小夥子都板著臉,不是阿焱幫我,我怕是得被他們合夥揍一頓。”
“憑著幾卷醫書和岳父在村子裡的餘威,我在義父和岳父去世後,成了赤腳醫生,專門給村中人看病。”
“我天性敏感……”
皇上語速頓了頓,好似他因為採草藥從山上滾下來後腦子裡就隱隱有一些前世的記憶了,只是刺激還沒有那麼大,尚為完全覺醒,但是對危險的感知要比以前更強,“自從見了喬裝的先帝后,當時我不知他身份,可是莫名感到麻煩和危險,本來想著帶著阿焱和魏氏離開村子,我一直想去江南闖蕩一番的。”
已有幾分記憶的他當然不願意再在村子終老,莫名的危險感覺和創立世界的野心讓他對外界的變化更加敏銳。
“村子周圍多了幾個陌生人,阿焱說聽口音是京城的,他們都說官話,皇叔,對村子中的人來說說官話那就是大官了。魏氏懷孕即將臨盆讓我無法立刻帶著他們離開,只能等魏氏把孩子生下來。”
“那個孩子就是澈兒?”
承平郡王輕聲問道,皇上眨了眨眼睛,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說道:“有一日,同村同阿焱非常要好的獵戶救了一個婦人,我去給那個婦人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