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第2/2 頁)
“”
雲清禾捂住額頭,努力憋住想抽這個傢伙的衝動,看了一眼陳設愈發溫馨的宮殿,搖頭道:
“陸鳴淵,我發現你即使被關在這裡,也活的不錯,與世隔絕,跟外面完全相隔,倒也是一種活法。”
陸鳴淵拿起盒子裡的橘子,出神道:“是啊,活著就好了,不奢求其他。”
“人嘛,活的開心最重要,都說苦中作樂不好,可有些時候,未嘗不是一種無奈的過法,有一位大詩人不是說過嘛,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人的一生到處奔走像什麼呢?應該像飛鴻踏在雪地吧。偶爾在雪地上飛下幾個爪印,但轉眼它又遠走高飛,哪還記得這痕跡飛在何方呢,樂觀一點,總不會錯。”
聽到這番話,雲清禾反而陷入了沉思。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想了很久,雲清禾搖了搖頭,對此她是無法感同身受的。
哪怕她這一路過來,見過了很多人很多事,高高在上的仙家弟子,肉體凡胎的平民百姓,帝王將相,妖魔鬼怪,有悲歡離合,有愛恨情仇。
有殺身成仁的讀書人,以身飼虎,放棄開山立院的資格,散去百年道行,庇佑邊境一城數萬百姓,換得一方太平。
有南方小國,在籠中小院中的前朝國主,擔驚受怕,悔不當初,把欄杆拍遍,吟一句:只是朱顏改。
有龍虎山的白衣年輕道士,獨自一人,在西荒毒障群山之中,斬妖衛道,誓要斬盡天下一切妖。
有三巡河神,不顧天道阻攔,面對百日赤地千里的百姓,私自降雨,天理難容,為神雷所懲,身死道消,百姓為其佇立金身石像。
有一群劍修,駐守在北襄魔障從生的長城上,世代鎮守關隘,境外妖魔,不敢侵犯。
有路過坑殺四十萬的古戰場亂葬崗的得道高僧,赤足託缽,吟誦佛經,超度冤魂,功德圓滿,立地成佛。
現在,她又見識到了一幕。
有一位背影寥落寂寞的紈絝皇子,身負大罪,身邊跟隨著一名毀容侍女,卻一心向武,對未來充滿希望,要如何在冷宮渡過這蹉跎的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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