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面見永安帝(第2/3 頁)
卻看上去只有五十歲的樣子,陸鳴淵猜測,應該是修行的原因,修行之人比一般人長壽,看起來沒那麼顯老。
原身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自己這個親生父親。
陸鳴淵只是被盯了一眼,就覺得刺芒在背,壓力如山,只得低頭一拜:
“見過父皇。”
隨著聲音響起,王昭嫣已經來到了陸鳴淵的身前。
“免禮。”
大炎皇帝的平淡話語落下,他的目光徑直落在了陸鳴淵身上,忽地冷哼一聲,質問道:
“逆子,可知朕叫你來,是做什麼?”
伸冤。
陸鳴淵自然知道,但他不能說。
因為巫蠱之事就是他無意透露給母親的,原身沒那麼聰明,這種時候就要裝傻。
而且自己是在有罪在身,舉止不能太放肆。
“兒臣不知。”
陸鳴淵作出垂頭惶恐的樣子。
王昭嫣見他這般樣子,面露不忍,輕聲道:“陛下,淵兒他是無辜的,你可切莫再嚇他了,對質一番大體情況即可,我兒的症狀大體與巫教的扎草紙人術差不多,是受了巫蠱之禍。”
大炎皇帝聞言,看了一眼陸鳴淵手腕上的紅痕,神情緩和,搖搖頭道:“就是你將他慣壞了,若是一點點試探都承受不起,有何資格做朕的兒子。”
“現在整個帝京都在議論此事,尤其是那些讀書人,一個個牙尖嘴利,若是不給個完美答卷,調查個水落石出,朕如何向戰死的將士交代?”
王昭嫣卻不在乎這些,眼眶紅紅的,一下子就哭了出來,哽咽道:“可是淵兒差點就死在了皇宮刺殺之事中,又在地牢裡吃了這麼多苦,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證據,陛下能為死去的將士主持公道,就不能為自己的親兒子主持主持公道嗎?”
大炎帝王看了一眼自己這個最為疼愛的貴妃,臉上沒有一點其他情緒,反倒是皺起眉頭:
“什麼皇宮刺殺,分明就是為了引開地牢的守衛,為放走那妖女做準備。”
“你這兒子,被你嬌生慣養,莫說外人,即使是朕,也時常能聽到這小子做的好事。如果不是這小子有沉溺美色的臭名聲,也不會被人陷害到如此地步。”
“無論如何,這件事必須要有個交代結尾,這一點毋容置疑,不可退讓。”
兩人的對話,沒有避諱陸鳴淵的意思。
陸鳴淵聽罷之後,算是大致清楚了事情發生的經過。
皇宮發生了刺殺,所以吸引走了大部分人守衛,尤其是地牢的,所以他才能被人操縱著,解開妖女身上的鎖鏈。
他因為常年揹負沉溺美色的名聲,所以被幕後真兇選中,當了這次的替罪羔羊。
聽大炎皇帝的語氣,他也早就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
而且是故意將自己關入大牢之中,目的居然是為了查出真相?
好好好,不愧是永安帝。
自己這個老爹,還真是夠陰的,薑還是老的辣。
親兒子都能坑。
目前來看,真兇還沒有找到,所以估計這個罪名,還得自己來背,時間上,已經拖不起了,因為帝京的輿情壓力太大,放走妖女回國,無異於這幾年以來的戰爭幾乎白打了。
引起讀書人的謾罵,百姓的不滿,都是正常的。
一瞬間的功夫,陸鳴淵就想清楚了其中的關鍵。
現在他明白上爻一卦中的提示是什麼意思了,就是讓自己接下這個鍋,好儲存性命。
只要進入冷宮,自己就勝利了。
也宣告自己失去繼承權,徹底脫離九龍奪嫡,由危轉安。
“逆子,現在有兩條路,擺在你面前。”
永安帝不再與王貴妃交談,而是平淡的看向陸鳴淵。
“父皇,什麼路?”
陸鳴淵雖然已經知曉結果,但還是擺出好奇的姿態問道。
永安帝伸出一根手指,示意道:“第一條,你無需承受牢獄之苦,但必須承擔放走妖女的罪名,離開京城,遠走西荒,朕會派人在邊境接應你,頂多七八年,就能回京。”
王昭嫣驚呼道:“那不就是流放嗎,西荒之地,涼僻無人,毒障叢生,妖物無數,淵兒怎麼能吃這種苦!”
永安帝不予理會,伸出第二根手指,淡淡道:
“第二條,你依舊要承擔罪名,但不用離開京都,念你是被人陷害,非你本意,朕會將你幽禁在寒宮之中,不得踏出皇宮一步,禁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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