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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前輩,晚輩給您磕頭也是應該的。”虛竹說完便立即跪在了地上,朝著無崖子磕了三個響頭。
無崖子扶起他道:“好,好,事已至此,你也該叫我一聲師傅了吧。”
虛竹抬頭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喊道:“師傅……”
“嗯,你先過去等候,我還有話同他們說。”無崖子恍然的嘆了口氣,等虛竹起身走遠了一些之後他才看向梁若和段譽:“段世子,之前給你的那幅畫,你可還隨身帶著?”
“帶著呢。”說完段譽就連忙從袖中掏出那畫軸遞至無崖子。
無崖子搖了搖頭道:“我並非有收回之意,你且留著吧。之所以問起這畫只是想知道,你可否背了這畫卷上的字訣?”
見他不要,段譽也就將畫收回,點頭道:“因為在下經常沒事就會將此畫拿出來看,看得多了便也就背下了。”
無崖子笑了笑:“那你可知道這字訣乃是我逍遙派獨門內功,北冥神功?”
段譽先是一驚,而後才記起要搖頭:“在下不知。”
“哈哈。”無崖子那模樣大笑起來卻不是一般的恐怖:“但凡一般宵小看到這字訣,定是會不管其他先學了再說,卻不料段世子你只是記在心上。”
梁若聽了卻是腹誹道,他分明是隻顧著看美女了,哪還顧得上那字訣是什麼神功啊。
段譽彷彿也是有些羞愧,低了低頭沒敢說話。
無崖子嘆氣道:“如今我已是苟延殘喘之身了,能留給你們的也只有這畫卷上的北冥神功了,你們便學了去吧,反正我逍遙派早已落魄,無需再去管是否是獨門內功了。”
“啊?前輩,這怎麼可以?”段譽於情於理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有什麼不可以的,就當是我最後的遺願吧,希望你們可以接受。”無崖子語氣變得有些無力,眼睛也好像就要閉上一般。
見段譽好像還在矛盾著,梁若連忙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就這樣吧,前輩他都這樣說了,你再僵持著就有點過了啊。”
無崖子抬眼看向梁若笑道:“還是你這女娃知道我老人家的心意。”
沒等梁若回話,無崖子已是又開口道:“我累了這麼多年了,也該休息了,你們都出洞去吧。”
梁若閉了閉眼,心知他是要撒手離開這人世間了,便也不多話,只輕輕應了聲好便拉起段譽,帶著那還有些莫名的一直回頭望的虛竹出洞去了。
剛走出去,蕭夜辰和秦嘉兒就迎了上來,而剛才還站滿了人的聾啞谷,此刻卻只剩下那主人與他身後那群僕人,就連和虛竹一起的和尚都不見了。
只見虛竹慌忙的跑到那主人身邊問道:“請問施主,小僧的師伯和師兄們去哪了?”
那主人搖頭道:“不知道,剛剛不知為何突然打了起來,打著打著就出了谷。”
正說著那主人突然看到虛竹手上的扳指,連忙跪下俯首道:“參見掌門!”
虛竹此時卻是無心理會他,只匆匆扶起那主人道:“施主,這些待我回來了再說,小僧先去找回師伯和師兄他們。”
說完後他便轉身跑出了谷,只留下那主人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
梁若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黑暗的山洞,然後才對著另三人道:“我們也該走了吧。”
“好。”三人互相對望了一眼,便連同梁若一同走到那主人身前道了別之後就出谷去往大理城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會後,秦嘉兒才漸漸的發覺到梁若有些不對勁,示意蕭夜辰和段譽走在前面後才試探著問道:“若水,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麼?”
梁若抬起頭對上秦嘉兒擔憂的眼神,笑得無奈:“我沒怎麼,只不過,一想到無崖子前輩,就有些難受罷了。”
“為什麼?”秦嘉兒眨著眼,對她的話甚是不解。
“想必現在的無崖子前輩,已經化成了一團空氣,或許還在看著我們呢。”梁若抬頭望天,原來她也是可以這樣輕描淡寫的說出一個人的死啊。
秦嘉兒愣了愣,揣摩了一番她的話之後才有些明白過來,頓時臉上亦是浮現出頗為複雜的表情,看剛剛段譽和虛竹的表情都是不知道無崖子會死的,可她的神情並不像是在說笑,依此可以斷定無崖子是故意支開他們不想死在他們面前,而她不知為何提前知道了。
一時間,秦嘉兒亦是無言以對,透過上次鈴鈴之死就知道了她是有多在意和NPC之間的感情,這一次的打擊,雖然不大,但也是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