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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聽我說一下,這件事情非常重要,比某種突然想看看老朋友的衝動要重要得多。雅各布現在很痛苦,”我說這個詞的時候聲音有些變調了,“我不能不幫他——我現在不能拋棄他,當他需要我的時候。因為他並不總是人類……好吧,當我……當我自己不那麼像人類的時候,他在我身邊。你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我猶豫不決地說道,愛德華的手臂在我身邊變僵硬起來;現在他雙手握拳,青筋暴露,“如果雅各布沒有幫助我的話……我不確信你回到家看到的會是什麼。我欠他的太多,不該讓他承受這些,愛德華。”
………【第12節:暮光之城·月食(11)】………
我謹慎地仰望著他的臉,他雙眼緊閉,下巴緊收。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離開你,”他輕聲呢喃道,“即使我活一萬年,也不會。”
我用手輕輕撫摸著他冰冷的臉,等待著,直到他嘆了嘆氣,睜開雙眼。
“你只不過是想要做正確的事情罷了,我肯定這樣做對不像我這麼愚蠢的任何人都會奏效的。另外,你現在就在我身邊,這才是重要的。”
“要是我沒有離開過你,你就不會感到有必要冒著生命危險去安慰一條狗。”
我心裡一陣畏懼,我已經習慣了雅各布和他惡意的侮辱——吸血鬼、寄生蟲、食客①……不知道為什麼,類似的話語由愛德華天鵝絨般的聲音說出來聽起來更加刺耳。
“我不知道如何措辭才合適,”愛德華說,他的聲音有些蒼涼,“聽起來會有些殘忍,我想,但是過去只差一點點我就會失去你。我知道,想到我已經失去你會是什麼樣的感覺,我不打算容忍任何危險的事情。”
“你在這件事情上得相信我,我會好好的。”
他的臉又流露出痛苦的表情,“求你啦,貝拉!”他輕聲請求道。
我凝視著他突然燃燒著的金色的眼睛:“求我什麼?”
“求你,為了我,請你有意識地努力讓自己保持安全,我會盡我所能的,但是我所能提供的幫助有限。”
“我會努力的。”我輕聲低語道。
“你真的瞭解你對我有多麼重要嗎?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麼愛你?”他把我抱得更緊了,緊緊地貼著他冰冷而堅硬的胸口,把我的頭藏在他的頸窩裡。
我的嘴唇吻著他雪一般冰冷的頸項,“我知道我有多麼愛你。”我回答說。
“你只見樹木,不見森林。”
我骨碌碌地轉了轉眼睛,但是他看不見:“那是不可能的。”
他吻了吻我的頭頂,嘆氣道:“不要有狼人。”
“我可不贊同這一點,我得見雅各布。”
“那麼我不得不制止你。”
聽他的語氣那麼自信,好像這根本不會是個難題。
我能感覺到口袋裡雅各布給我的便條,好像它一下子有十英鎊那麼重一樣。我能聽到他說出這些話的聲音,他似乎同意愛德華的觀點——那是在現實生活中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什麼都不會改變。對不起。
逃避
西班牙語課結束之後,我走在去食堂的路上,心中感到出奇的愉快,並不是因為我和這個星球上最完美的人手牽著手,儘管這肯定也是部分原因。
或許是因為我獲悉自己的刑期已經結束,我又是個自由人了。
抑或是,跟我沒什麼特別的關係。或許是因為自由的氛圍縈繞著整個校園,課業慢慢地放緩下來,特別是對於高年級學生而言,空氣中洋溢著一種可以感知得到的興奮。
自由如此接近,到處都是它的訊號,簡直可以觸控得到了,品嚐得到了。食堂的牆壁上貼滿了海報,垃圾桶上披著一層漫溢位來的廣告傳單:買年鑑的提示,班級競賽和通知;預訂畢業禮服、帽子和流蘇的截止日期;霓虹般閃亮的促銷傳單——二年級學生競爭班委會;散發著不祥的預兆的今年正式舞會的玫瑰花環廣告。大舞會就在這個週末,但是我跟愛德華約定好決不再做這樣的事情。畢竟,我已經有過這樣的人類經驗了。
不,一定是因為我個人的自由讓我今天心情輕鬆了。本學期結束並沒有帶給我和其他學生一樣的快樂,實際上,不管什麼時候想到這一點,都會讓我緊張得快要嘔吐,我努力不要去想它。
由於畢業臨近,要逃避這個無處不在的話題並非易事。
“你發出通知了嗎?”我和愛德華在餐桌邊坐下來的時候,安吉拉問道。她把淡棕色的頭髮梳到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