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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地歇斯底里了,手裡揪住宋琪琪的長髮不放,繼續提高聲音唾罵道:“說我憑什麼打人?就憑她勾引我老公,破壞我家庭。狐狸精,他還當過你老師呢!”
我們三人都是一怔。
這個動靜響徹整個七樓的走廊,很多班都停下課,圍出很多人看熱鬧。最後,驚動了繫上的領導。在老師們的勸解下,女人才停止了謾罵,一起去了辦公室。
女人冷靜後,帶著眼淚道出事情原委。我們這下才知道,她是肖正的妻子,倆人居然已經結婚三年。我震驚了,看著宋琪琪都說不出話來。宋琪琪一直垂頭不語,那個鮮明的五指印赫然掛在臉上。
系主任說:“不可能啊。宋琪琪是我們英文系最品學兼優的同學,是不是哪裡誤會了。”
肖正的妻子抹了抹眼淚,冷嗤下,“誤會?”
趙曉棠三步走上去,站在宋琪琪的跟前,“琪琪!”
宋琪琪埋頭,整個人麻木一般,還是不說話,也不看人。
趙曉棠說:“宋琪琪,你告訴她,說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肖正已經結婚了,都是他騙你的,你比他小那麼多歲,還是學生,他騙你多容易啊,就像大人騙小孩一樣。”
緩緩地,我看到宋琪琪抬起臉,眼眶是空洞的,回答道:“不是。”
“從我十七歲開始愛上他,到現在,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騙我。”
“他說他結婚了,我說我不在乎;他說他不會為了我離婚,我說我不在乎。他說他也不會給我個好結果,我也說我不在乎。”宋琪琪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在這空曠的辦公室裡顯得異常清晰。
然後,趙曉棠的手抖了一下,抬起來,狠狠地扇了了宋琪琪一巴掌,“我打死你這個沒出息的!”
這麼多年,趙曉棠對什麼都是很冷淡,連考試掛好些科,數次被輔導員警告不能拿到學位證,我見她也是冷笑著滿不在乎的樣子。而此刻的趙曉棠卻是掛著淚,抖著手,一邊含著怒氣要繼續摑宋琪琪,一邊說:“真想抽死你!”
她下手比肖正的妻子還要重。宋琪琪也不躲,就這麼硬挺挺地站在那兒受著。
我擋在宋琪琪的前面,哭著對趙曉棠喊:“別打了,小棠。她夠疼了,別打了。”
白霖死死也拉住趙曉棠。
最後,四個女生就這麼在辦公室抱在一起,哭作一團。
6、
因為老媽那個特殊職業,我從小就能從她那兒聽到一些監獄裡服刑女性的過去。據說女性犯罪,很大部分起因都是為了家庭或者愛情。
老媽常用一句名言來形容她們——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我不知道,趙曉棠摑宋琪琪的時候,腦子裡是否也是這句話。她這人愛獨來獨往,寢室裡四個人,感覺上她不太愛和我們參合在一起,所以感情上有些疏遠。
可是,當她打了宋琪琪以後,又跟我們一樣緊緊抱著哭那會兒,我才明白,原來世界上有那麼多人,喜歡將情感藏起來。
當天的事情,有很多人看到,所以鬧得很大,人多嘴雜,一傳十,十傳百,留言就滿天飛了。
肖正的妻子一定要學校開除宋琪琪,不然就讓A大的名字上報。據人轉述,她的原話是:“讓社會各界看看,什麼名校,什麼才女,盡是髒水。”
繫上也沒表態,就叫宋琪琪先停課幾天,好好反省,等待處理意見。
那幾天,她一直沒出門,要麼在床上躺著,要麼在椅子上坐著發呆。她媽媽也在從老家趕到A市的火車上。
輔導員又怕她想不開,要我們在她媽媽到學校之前,看著她。
揹著宋琪琪,白霖問:“要是真把琪琪給開除了怎麼辦?”
“不會的。”我毫無底氣地安慰她。
“校規裡有這條麼?”白霖又問。
“不知道,以前沒注意。”我嘆氣。
白霖說:“我們一起替她想想辦法吧。但是要是真被開除了,這輩子還談什麼將來。”
我第一個想到的是那個平時特別關愛我,而且和藹可親的吳書記。可是他從開學以來一直在外地開會,管不了這裡。
第二個是陳廷。
陳廷說:“我也只能試試看,畢竟影響太壞了。”
我言謝後,準備離開,卻又被他叫住。
他說:“薛桐,你跟宋琪琪說,希望她能夠回頭。那樣的感情,根本不是愛。那個男人也沒資格在她面前提愛這個字。幸好他幾年前就轉行了,不然他也不配當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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