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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接引也是停止了頌唱,金光慢慢消退後,接引與那十二品蓮臺復歸沉寂,山河社稷圖自倒飛回媧手中。
此時,斜陽已經西下,陽光漫灑在眾人身上。給眾人批上一層淡淡的紅霞,剛才之事,只彷彿從未發生過一般。只有那三山關上下的商周幾百萬軍士,此刻依然似呆如痴。一個個的跪拜在地。
準提回復了聖人,卻是神情萎靡,頭上髮髻也是散了下來,渾身狼狽不堪。準提也管不得這些。只緩緩走到孔宣面前,孔宣卻是渾然不知,面上仍是五光芒變幻。
後邊竹靈梅韻等人又要起來,卻被李松制止。聖人自有聖人的氣度與心胸。既然敗下陣來,自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再強行那凡夫俗子巧取橫奪之事。且準提為聖。雖多有計較。卻也為一心為了西方教。
準提朝李松微微點頭。只仰天長嘆了一口氣,面上表情甚是滄桑。今日度化孔宣不成。丟了聖人面皮事小,可那二十四顆定海珠卻是從此與西方教無緣了,日後釋門當不得圓滿,這對於一生致力與西方教發展的準提來說,打擊不可謂不小。
準提對孔宣道:“孔道友終究還是與我西方教無緣!”又轉頭對地上的李松道:“道友,你我份屬同脈,卻是今日方才見過,倒沒料到還是如此場景!”
準提為先天庚金之精,李松為先天甲木之精,是故準提才有此說!
李松暗道聖人與準聖地差距果然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準提受此多大能之人一擊,此刻仍是侃侃而談,反觀自己,卻是疲憊不堪。
當下李松也嘆了一口氣,緩緩站起來說:“道祖有言,大道三千,我與道友雖是同脈,卻是走上了兩條不同的道路!”
準提道:“道友所言正是!緣法為道,原本強求不得。”說完,卻又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仰天道:“大道雖各有不同,然殊途同歸,終點本是原點,卻看我輩如何走得自己的圓滿!”聖人以下,終為螻蟻,不由得準提不抱負滿懷!
李松聞言只在心中暗歎:要說先天五行之精,份屬一脈,皆是混沌生成,金者剛明果斷,木者樸素質直,火者發揚奮迅,水者明徹圓融,土者鎮靜渾厚,資質本無高下之分,可到現在為止,卻是道行法力各有差距,惟獨準提為聖。
自己未見過那壬水蟠桃樹,可丙火扶桑木與戌土鎮元子雖也有大能力、大智慧之人。卻比庚金菩提樹準體少了一份大毅力。戊土鎮元子自知證道無望,尤其是上次五莊觀事件後,便明哲保身,每日守在那五莊觀地一畝二分自留地,不過問世間是非,不牽涉大道因果。扶桑木道人更是因為無法化形,便在那天南不死火山下地心之內不見天日,看似逍遙,何嘗不是自暴自棄?
而準提雖生於西方貧瘠之地,卻與接引兩人事事都不放棄,儘自己最大努力而為,從當日紫宵宮聽道時搶座,到今日封神大戰中聯合原始。這些事情雖有算計之嫌,卻也不違道祖鴻鈞天道,尋到了天道執行之下的那一線生機。若鎮元子與扶桑木道人有這等大決心,以他們之能,又安知尋不到天道執行下的那一絲空隙,證得自己的大道之果?
上普通凡人都有那“人定勝天”一說。
李松只感覺自己對鴻鈞天道理解又增加了一分,當下遙遙仰天長望,卻也更增加了對探得大道至境地渴望。
準提既然度化孔宣不成,自不繼續呆在此處,當下唱了一諾,道:“既然此間事了,貧道卻也要告辭了!”
準提正要起身,卻有孔宣一口鮮血吐出,強自站立起來,對著準提道:“今日道友既然是來尋求我孔宣因果,我孔宣怎敢讓道友就此離去?”
原本孔宣與準提如此作過一場,因果自當不了了之。但孔宣是何等驕傲之人?此次受準提如此算計,準提雖是聖人,孔宣也是深感屈辱,便是寧死也要準提給個交代。
準提為那混元聖人,今日卻栽在這三山關下一群準聖手中,本就鬱悶不堪,原本想就此算了。此刻聽得孔宣話語,準提也是不火上心頭,暗道:我當日助你斬卻先天庚金之。雖有算計之嫌,但也是一番好意,想那先天庚金之精是何等珍貴?若無我準提,你背後五神光永遠也別想大成。再說。我邀請你為我西方教日後大乘佛教之主,身份地位只在我兩位聖人之下,難道還真辱沒了你?
當下準提冷冷道:“孔道友,此事不為也為。你待如何?”又轉頭對李松道:“道友,先天五行中,我為庚金,你為甲木。卻是對道友不利!”
李松與孔宣相交幾千萬年,如何不明白孔宣格?當下也不理會準提,只走到孔宣面前。長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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