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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羅十二拜相。平定天下但憑胸中才學,何須年高?”
中年人接著問:“法者為家,何指?”
韓非回答得飛快:“法家者,‘法’、‘術’、‘勢’結合。‘法’者,健全的法律與規章制度;‘術’者,君王駕御群臣、掌握政權、推行法令的策略和手段;‘勢’者,君主之權勢。三者結合,無往不利也!”
眾大賢露出思索神色,而那正在觀看幾人辯論的齊襄王卻是連連點頭。
如今處於東周戰國亂世,各諸侯國無論是攻打他過亦或是被他國攻打,第一要務便是擴軍備戰。擴軍備戰講的是雷厲風行,效率至上,因此,加強中央君主集權,而迅速做出決斷,一掃以往政令不通,拖拖拉拉的作風,必然是事半功倍也!
齊襄王也是當世之雄,一直以來為著此事頭疼,此刻聽得韓非之語,自然是有茅塞頓開之感!
而各家學派中的那些有見識有作為的大賢自然也能想到此點,當下便收起對韓非輕視之心,正視起韓非來!
五七節 兄弟見面
子百家中,名家擅長辯論,有名家弟子黃繚,上前道法,法人還是法物?法今亦或法古?”
黃繚乃是當世大賢,韓非也不敢太過傲慢,一拱手道:“法者,編著之圖籍,設之於官府,而布之於百姓者也。天下萬物,無不可法者。”
韓非道:“法之作用,一則‘定分止爭’,如一兔走,百人追之。積兔於市,過而不顧。非不欲兔,分定不可爭也。”
意思為:一個兔子跑,很多的人去追,但對於集市上的那麼多的兔子,卻看也不看。這不是不想要兔子,而是所有權已經確定,不能再爭奪了,否則就是違背法律,要受到制裁。
韓非接著道:“法之作用,二則罰,賞罰分明。”
韓非又道:“至於如何立法,乃是‘不法古,不循今’也!世事向前發展,法也隨時而易,‘時移而治不易者亂’,既不能復古倒退,也不能因循守舊。”
韓非此言一出,眾人不禁轟然起來,竊竊私語,道個不停,連那臺上的荀子也是坐不安穩起來。
現在諸國影響較大的三家觀念為儒、墨、道三家。三家雖思想主張各有不同,但是具有一種共同點:人類社會的黃金時代在過去,而不在將來。自古代的“黃金時代”以來,歷史在逐漸退化,因此,人地拯救不在於創新。而在於回到古代。這就是三家地“歷史退化觀”。
是以。儒家尊“周公”,墨家尊“大禹”。道家更復古,將那伏羲、神農、軒轅“三皇”抬了出來。韓非法家的“不法古,不循今”直接動搖眾家學說根本立意所在。如何讓眾人安穩?
眾人直將眼睛向那臺上荀子望去!有譏諷者,也有疑惑不解者!大家都知韓非乃是荀子帶大。稱荀子為師兄,當下社會。最重師門派系,荀子為儒家大賢,如今教出過這樣地師弟,且看荀子如何解釋!
儒家孔宣兩大弟子孟子與荀子二人把持稷下學宮學正之位長達八十於年。因此,稷下學宮中也以儒家弟子為最多。當下便有儒家弟子站將出來。對韓非罵道:“韓非!爾乃荀學正師弟。出身於我儒家,怎可如此忘本也?”
一頂不尊師重道的大帽子就要扣將下來!
韓非拱手朝玄木島方向一拜。昂然而道:“今日乃我法家問世,學術之爭也,與忘本何關?怎可強加於我?世人皆是“好利惡害”。正所謂“人生有好惡,故民可治也。
”學術也是如此!世隨時變,怎可因循而守舊也!?那與守株待兔何異?”
韓非此言倒是借用了荀子的“人之初,性本惡”地觀點,但卻是絲毫不給儒家面子,直批儒家因循守舊、守株待兔。
眾人又是一片譁然,要知當時老師的權威尤在父親之上,韓非畢竟稱荀子為師兄,而荀子之師,乃是儒家創始人孔子。韓非此言,與叛徒何異?
荀子長嘆一聲,苦笑一聲,示意眾人安靜下來,淡淡對眾人道:“韓非雖是我師弟,卻非我儒門中人,今日乃學說之爭,眾位大賢請勿在此事上多過糾纏!”
旁邊齊襄王聽得荀子之言,突然想起了自己父親齊泯王彌留之際與自己講起地,齊威王見李松故事。當下齊襄王悄悄向荀子問道:“荀卿,難道這韓非乃是……”
荀子自然知道齊襄王之意,只苦笑著點點頭。
齊襄王大喜,道:“原來如此,孤王齊國終將一統天下也!孤放心也!”遂安心看韓非舌戰百家。
韓非在稷下學宮與群賢舌戰三天三夜!舌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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