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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造福百姓。而呆在此做了一名店小二,蹉跎歲月!”
那店小二突然眼中一紅,道:“起稟仙長,小人姓鄒名衍,非是小人不願,而是小人曾答應過此家客棧掌櫃,要為奴十年。以償還埋葬父母之費。”
原來這鄒衍本是渤海鎮上一貧苦子弟,兩年前,鄒衍父母雙雙病故,留下鄒衍與七歲的弟弟相依為命。兩兄弟無錢埋葬父母,幸有這間酒店掌櫃乃是一遠近聞名的大善人,見兩兄弟孤苦伶仃,於是便出錢替兩人埋葬了父母,鄒衍兩兄弟為了報恩,便來此酒家做了店小二。那掌櫃心道如今世道甚亂。兩兄弟年紀幼小,多半會餓死了事。於是也就答應了兩人十年之約,只等兩人長大後便讓其回覆自由。
李松心道,如今諸侯混戰,民生艱難,兩兄弟如此年紀,也懂得知恩徒報,殊為難得。這位掌櫃心地善良,好人自當有好報。當下李松道:“鄒衍。你等會可喚此間掌櫃與你弟弟來我房中!”
鄒衍聞得李松之言,趕忙去稟報此間掌櫃,此間掌櫃姓彭名祖,乃是渤海有名的善人。聞得鄒衍之言後。只大喜道:“難怪這兩位仙長住進本店後。我只覺每日喜鵲在窗外枝頭喳喳而叫,我門外那兩株鐵樹都開了花。”當下便沐浴更衣。帶著鄒衍以及其弟弟秦越人前來拜見李松。
彭祖來到李松房間後,看見李松雲霄二人,只覺兩人觀起來似乎與常人無異,偏又給人一種超脫縹緲,不染世間紅塵的感覺。彭祖久為客棧掌櫃,察顏觀色的本領自是一流,當下也不敢怠慢,只向兩人拜道:“小人彭祖攜帶店中小二鄒衍、秦越人拜見兩位仙長,小人不知仙長駕臨,還請仙長勿怪。”頓了頓,道:“鄒衍、秦越人本是親兄弟,因其父母同時雙亡,兩人不忍母親一脈斷絕,所以弟弟改從母姓。”
李松微微點頭,只見那秦越人長得和鄒衍倒是相差無己,只是年紀小些而已。心道,這兩兄弟都是青史留名之人,《黃帝外經》傳與這兩人,自己總算是了卻當日答應人皇軒轅的一番心事了。
當下李松對彭祖道:“你且速去稷下學宮尋找荀況,就說我在此,著他迅速前來!”
彭祖聞言,只心中一驚,結結巴巴道:“敢問仙長,你講的可是那……那稷下學宮學正荀子荀大人?”
如今已是春秋末年,戰國初期,各諸侯國紛紛接納各家學派,而齊國稷下學宮乃是各家學派匯聚之地,學正荀況也因此地位超然,還在一般諸侯國主之上。彭祖只是一客棧掌櫃,平日裡哪裡接觸過這等人物,自然要心驚不已。
李松微笑不語,旁邊雲霄笑道:“這世上還有兩個荀況麼?”
彭祖連稱得罪,當下慎重地朝李松雲霄二人磕一響頭,奔稷下學宮去了。
李松看著鄒衍兩兄弟,問道:“你兩兄弟各有什麼興趣愛好?”
鄒衍道:“我平日裡很喜歡看掌櫃研究伏羲八卦與文王八卦,弟弟卻是因為父母親病死,想要做一名遊醫。”
李松道:“如此正好!”說完邊吩咐兩人退下。
卻說那荀子,深得孔宣儒家真傳,和其師兄孟子號稱儒門兩傑。儒家本不注重世人之先天,但不代表世人沒有先天。孟子認為人性本善,世人為惡是因為沒有得到很好地教化。而荀子卻是認為人性本惡,世人為善是因為得到了很好的教化。
兩人以完全不同的思想來表達了同一個觀點,即是教化對世人的作用,卻有誰也不能說服對方。後來鬧到孔宣處,才由孔宣一句:世人剛出身時便如同一張白紙,並無好壞之分來各打八十大板了事。不過這些乃是學術上的紛爭,自不會影響孟子荀子之見的師兄弟感情。
這一日,荀子正在稷下學宮講道,荀子旁邊,赫然端坐著齊國國君齊宣王。齊宣王已有六十多歲,當時學風甚為盛行,大賢講學,往往是國君與庶民一同聽講,而且也不限制誰人當可前來聽講。
荀子正講著,突然看到了彭祖其那來,於是將講學停下,掐指一算,只神色激動,道:“有大賢人前來,荀況當親往拜見!”
眾人聞言一陣騷動,荀子向來以孤傲自稱,荀子周遊列國時,那些國君都是對荀子行師禮,荀子還不見得答應。如今來人是何等人物?居然要荀子親自前去拜見,而荀子面色表情,卻還是甚覺榮幸,當下眾人更是驚詫不已。
齊宣王也是個不世之雄,歷史上的“百家爭鳴、百花齊放”便是以齊宣王建立稷下學宮為標誌,齊宣王久與荀子相處,自然清楚荀子性格。心中暗道:來人如何了得,我何不一同前去拜訪?或許能尋得富國強兵之策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