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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相對於獲勝的玄木島與巫族眾聖而言。
道教三清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幾無生氣,一個個披頭散,道袍上血跡斑斑,襤褸不堪,面上慘白帶青,沒有一點血色,失魂落魄間,形若木鎬,一陣微風吹過,三清猛的又是一陣咳嗽,一灘灘鮮血滴落在地上,甚是觸目驚心。
後天功德至寶天地印自不會讓不死不滅的三清聖人受得如此嚴重的傷害。真正讓三清受傷的是此戰戰敗的結局:道教三清辛辛苦苦經營億萬年的道教(人、闡、截)將退出天地三界之爭的這個大舞臺!或許若干年以後,天地三界中人在談起道教,談起三清,要在前面加上兩個字:曾經!
億萬年的心血將一朝化為烏有,心高氣傲,向來以盤古大神正宗、道祖鴻鈞嫡傳而瞧不起他人的道教三清腦袋一片空白,實在如何接受得了?更讓道教三清不能接受的理由是:三清敗得莫名其妙,輸得一頭霧水,輸給混沌至寶鴻蒙劍、開天鑿便罷了,可輸給那個不入先天的天地印,笑話,真是個大笑話!
老君用扁拐支撐著,踉踉蹌蹌的爬起身來,拾起地上的太極圖,睜大著眼睛努力的瞪著,想要尋找出來些端倪,太極圖卻還是昔日的模樣,幽幽混沌氣息吞吐,只是太極圖彷佛體會到老君的心情,迎風一陣嗚咽,和三清一般,在為道教的未來哀傷。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老君捧起太極圖,仰天吶喊著,連問了三個為什麼,老君聲音嘶啞滄桑,似在天地三界憤懣的問著原因,更似在向道祖鴻鈞天道無情的責問。
元始與通天二人也爬起身來,站在老君的身後,仰向天。在三清的心目中。能讓三清突然落得個如此境地者,唯有三清的授業之師,那已經化身天道的道祖鴻鈞。
道祖鴻鈞似是聽到了三清的問責,虛空中幽幽一聲嘆息傳來。卻是那一聲嘆息過後,再無丁點聲響。
就在天地寂靜得可怕的時候,忽然便是一道閃電,從天外天上直劃下來,印得眾人神色各異的面龐通亮,“轟隆隆”的雷聲響徹天地,緊接著,四處烏雲滾滾,磅礴的大雨嘩啦啦的澆灌下來,三清也不躲閃,任由大雨淋在身上,頃刻間,三清的渾身便已經溼透。
雨幕中,三清再不是高高在上的聖人,身軀比那些凡人們更要孱弱。
通天畢竟在商周封神大戰中輸過一次,算得抵抗能力要比老君元始二人強上許多,通天最先回復神智,想了想事情生經過,遂轉過頭來,朝著李松問道:“玄木。今日我道教三清敗於你手,技不如人,我通天自無話可說,你可否讓我等道教三清輸個明白?”道教三清終究是敗在李鬆手中,所以通天便詢問李鬆了。
通天這麼一問,老君元始二人登時也醒悟過來:今天的失敗已是定局,沒必要再牽強下去,徒然在天地三界留下笑柄!早點尋找出失敗的原因,加以改進,日後捲土重來,報得大仇。方是正道。雖然這一次號稱無量量劫,但是誰人又敢保證,日後再無量劫的生?
三清終究是聖人之尊,億萬年來煉心,先前一下子被打擊得太嚴重,沒有心思去思慮其它。此刻重新振作了,自然便將一切都想到了。
這世上的事情,管你失敗與否,只要還有得性命在,日子總還是要過下去,同樣,只要你有性命在,那麼一切便都沒有定數,指不定哪天你便能揚眉吐氣,笑傲蒼生了!
便是那女媧孔宣后土巫十三四人,也是將眼睛齊齊望向李松:這一戰實在是太過於玄乎,想不通,弄不明白的不僅是三清,連自己這方的人也給搞迷糊了。
李松看著眾聖望向自己的眼光,心中一聲苦笑:修行者在修為到達一定的程度後,視野變得開闊起來,於是總是目光投向那些威力無窮的寶貝,那些天地間的靈異,那些獨一無二的功法,誰都不願意再回過頭來看一看,自己歷盡艱辛走到今天這一步,到底憑藉著什?久而久之,這些修行者便也要迷失了自己的本性了!
那磅礴的大雨已經小了許多,便成了毛毛細雨,在幽曠的虛空裡,隨著冷風飛舞著,不間斷的飄到李松的臉頰之上,讓李松感覺到一陣陣清涼。
李松托起手中的天地印,望向那天地三界,淡然道:“老君、元始、通天,你等道教三清布那混元無極陣,行三清合體之時。曾唸了一句‘大道之基’,可你等是否還記得,何為道教三清的‘大道之基’?”
李松說著說著,語言漸漸的重起來,李松厲聲喝道:“三清,你等昔日在女媧娘娘造人後,以教化眾生建立道教,才得以悟道!可你等此次無量量劫卻棄人族於無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