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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從軍強忍住嘆息,最近自己好像走到哪裡被人嫌到哪裡。
“你不要再講那個字好不好?”她緊張兮兮,咬牙切齒的說。
“沒問題。”他忍不住又多問了一句:“你怕鬼喔?”
冰娘恨不得立刻把他的嘴巴縫起來,“你又講!”
“好。”他終於嘆了出來,攤攤手無奈地道:“那現在你可以回房睡覺了吧?”
“可以。”她氣到頭頂都在冒煙,怒火和飢火中燒、不冷也不怕了。“但是我肚子餓了。”
“你又……”他被白了一眼,連忙嚥下,“那我讓人起來弄東西給你吃。”
“不用了,都這麼晚了,大家忙了一整天還要被叫起來做飯,這種事我做不下去。”
她搖搖頭,“我自己下碗麵吃就好了,你要不要也來一碗?”
從軍本想拒絕,尤其他已經用過皇上賜的消夜,但他突然記起那天那碗香噴噴、油嫩嫩的過橋米線,口中唾液不禁自動分泌。
“好。”他充滿期待,“你要煮那一天的過橋米線嗎?”
她很高興他還記得,心頭沒來由的一暖,“我還有別的拿手菜,不只過橋米線。”
“那麼……”他猶豫了。
“打個商量。”她的眸光在黑夜中晶瑩閃亮,“你陪我到廚房,再陪我回紫樓,我就煮一碗天下最鮮美的面給你吃。”
“成交。”他的笑容緩緩綻放,“對了,這個給你。”
他解下玄鐵色披風,粗手粗腳地自肩頭包裹住她。
一抹特屬於他的男子溫熱清新氣息撩繞而來,剎那間,冰孃的胸口一熱,心跳漏跳了好幾拍。
她不由自主地將披風攢得好緊好緊,就像被他的氣息和力量抱著一般。
第四章
她那一天煮了一碗很香很香的麻油野菇面給他吃,並且贏得他把湯和麵吃光光的殊榮。
打從那一晚上開始,他們倆像是培養了某種默契般,在月兒微微西斜的深夜時分,他們相約在寂靜無人的廚房前碰面。
共度一消夜,共飲一碗湯。
雖然從軍是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來,冰娘是強忍著睡意起床,但是當他們倆生怕驚動旁人,躡手躡腳來到廚房外的桃花亭裡時,兩人心底深處都隱隱約約有著莫名的悸動和怦然。
夜晚,也漸漸變得教人分外期待了。
如同今夜,冰娘帶著喜不自勝的心情,心坎泛甜地為他洗手做羹湯。
將軍府裡的廚房很大,幾乎是應有盡有,水缸裡還養了好多鮮魚和蝦蟹,更別提瓜果菜蔬和雞鴨魚肉了。
冰娘用兩瓢清水、一束掛麵和雞蛋蝦仁,以及青菜、草菇,煮出了兩碗清香鮮美熱騰騰的湯麵。
她剛剛把面撈起,湯和料倒進海碗裡,正想找出條盤來擱,世從已經從她背後伸出大手,捧起了兩碗麵。
“很燙呢!”她低呼。
“不打緊。”他微微一笑。
從軍一手拿一碗,將湯麵端出廚房,來到一株桃花樹下。
樹下涼亭內,月光笑映人,他將面放在亭內石桌上。
冰娘拿著湯匙和筷子跟在後頭,兀自擔心著,“將軍,你的手不燙嗎?”
“我沒事。”他的內外功可不是白練的,不過她的著急和關懷之色還是讓他情不自禁一笑,心頭微微感動。
接過湯匙和筷子,他迫不及待地夾起麵條吃了一口,再舀了一匙湯。
“真鮮。”他難掩驚喜與證嘆。“你煮的東西永遠都那麼可口。”
冰娘甜甜地笑了,難得害羞地道:“是你不嫌棄。”
“真的太好吃了。”他唏哩呼嚕地吃將起來。
她看得好歡喜,這就是為心愛的男人做菜的幸福感覺嗎?
咦?
冰娘眨眨眼,她剛剛在想什麼?好像是關於心愛男人之類的……她的小臉不禁漲紅了起來,抓著筷子的手有些發抖。
“亂講、亂講,什麼跟什麼?”她低頭嘀咕的罵著自己,“什麼心愛不心愛,幸福不幸福,將軍只是我的恩人,別再作白日夢,更不能弄假成真呀。”
而且別忘了,他還是頭遲鈍、分不清楚美醜的大猩猩——她懷疑她真愛上他了,這頭大猩猩可能花上一百萬年還搞不清楚那是什麼。
唉……
從軍敏銳地抬起頭,臉上有一絲困惑,“你說什麼弄假成真?”
她心臟一跳,“沒……沒的事,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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