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你問這個做什麼?想當我的情婦?”他回她一句,沒有深思,純粹是無聊戲話。
“我夠資格嗎?”挺身,她笑問。
深深假裝不在意,心臟已微微揪起,這個問題她認真,和他的不經意天差地別。
“不夠。”他答。
果然,她沒猜錯,連當情婦,她都不具資格。
把失望苦澀鎖在心底,她低眉,嘴型仍然上揚,她不要自己的不快樂影響他半分。
“我想也是,當情婦要夠美麗、夠嬌媚,至少要能跑三千公尺的馬拉松,這些我做不來。既然當不成情婦,我做你的妹妹吧!我陪你說話、哄你開心,在你願意的時候,唱歌給你聽,你說好不好?”
“我是獨生子。”他又拒絕。
幸好對於他的拒絕,她有了免疫力,受傷難免,但她學會不表露。
“那麼你錯失了一副好歌喉,這是你莫大的損失。”
轉身,她拿菜到水龍頭下衝洗。
對於吃,他們簡單慣了,尤其在母親去世後,一條魚,一道蔬菜,便是一餐。
這些天,吃慣美食的奎爾很辛苦,常常兩口飯菜便食不下咽,深深心疼他,為整治這餐,她在心底想過整晚。
搬來椅子,她真累慘了,若是媽媽在,早要她上床睡覺,可眼前不行,她有生病叔叔和愛生氣的奎爾哥哥要照顧。
不再交談,廚房裡安靜無聲。
奎爾知道自己應該離開,但說也奇怪,他並不想走,為什麼?因為……因為……因為他不想錯失一副好歌喉?
站到她身後,看她切切洗洗,忙得好不樂意,但討人厭的是她老愛喘氣,有那麼累嗎?不過是幾個小動作,這個女人欠操練。
“不要煮了。”他看不下去,突發一語。
“怎麼可以?!中午快到了。”深深沒回頭,忙著和鍋裡的魚奮鬥。
“不過是吃飯,幹嘛那麼辛苦?”一通電話,外送即來,何必忙得氣喘連連?
“你才來幾天,清瘦多了,我弄豐富一點的菜,中午多吃些。”
“中國菜難吃得要命!”
繼中國女人之後,他討厭起中國菜,然後中國文化、中國土地,他要一項一項討厭起,最後賭誓:永遠不和中國發生關係。
“中國菜享譽國際,是我做得不好,讓你留下壞印象。希望中午的餐桌上能讓你改觀。”
嗤——菜下鍋,肉絲的香味伴隨,它們是最好的搭檔,健康營養統統來。
“你太閒,不會唱一首歌來聽聽哦?”
什麼跟什麼?他的邏輯怪到可以,她明明忙著餵飽他的腸胃,哪裡得閒?
深深沒反彈,她知道,他是不想她勞累,寧願聽她唱歌,即使胃袋空空也無所謂。
但她怎會做這種事,她當然要把他的胃餵飽,也要他心情愉快!沒徵求他的意見,深深把香菇放進鍋中的同時,開始唱歌——
“再說你也不會懂,就算有夢也太匆匆,每一次的付出,總是被你拒在門縫。
再說你也不會懂,誰叫我的愛比你濃,每一次的堅持,總被你遊移的眼光刺痛。
你又怎麼能夠裝作什麼都不懂?當我的感情任你隨意操縱。
你又怎麼可以別過頭就走?只為了躲避不願承認的心痛……“
她的愛、她的心被拒在門縫,她的夢只是匆匆,他不操縱她的愛情,她的愛卻甘願被他操縱,終有一天,他將別過頭就走,留給她無數無數心痛。
唱著唱著,她眼眶泛紅。
她算不算笨?愛一個不會深深地,深深地愛自己的男人,枉自傷慟!
她的歌聲清亮美麗,但歌詞太沉重,不適合一個習慣微笑的女生,接過她的鍋鏟,他既鴨霸,要求又過分。
“不要唱了。”
“我唱得不好?”深深抬眼,他看見她的傷心。
“你為什麼哭?”
“我沒有,是蔥的關係。”她把問題誣賴給不能替自己辯解的蔬菜。
“不要煮。”關掉火,他習慣做主自己,也做主別人。
“不煮,沒得吃。”開啟火,她為自己的淚水堅持。
“吃不吃不重要。”
“不重要?什麼才重要?”她追問。
是不是,她的淚水比吃飯重要?是不是,他在乎她的心,比在乎自己的胃更多?
他不答,別開眼光。唉……她又做過度想象了!
“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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