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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慧如那性子卻不甘如此,竟然跑到先帝跟前大哭大鬧,先帝大怒命人打出去,清妃在旁下令讓侍衛們往死裡打,慧如···奴婢說完女兒···就這麼活活打死。
奴婢忘不了慧如臨死的那雙眼睛啊,直直的盯著奴婢,那聲聲哭喊更是夜夜在奴婢耳邊縈繞。奴婢籌謀了半生,結果落了個親生女兒有違宮規、自己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結果,自己勾結私己圖謀不善的罪名,這是天意。
娘娘,奴婢今日逾越說了這麼多的話做了這麼多的事就是想贖罪,給自己尋一個心安。這麼多年來奴婢沒有一天是安睡的,慧如一直在奴婢眼前,娘娘那時被清妃對待,因為、因為那時娘娘回宮時,是奴婢向清妃告的密。還有便是···祈王殿下當初天花,是奴婢和乳母趙氏在他的湯碗裡多下了一味藥,所以殿下的病情才加重······”
“什麼!你——大膽——你好大的膽子!”霜降拍案而起,木桌禁不起霜降這麼狠狠一震已經轟然倒地,常嬤嬤說完這一大通話像是卸下了全身的膽子,直槓槓的跪下咚咚給霜降磕了幾個響頭,“娘娘,奴婢早就應該已死謝罪了,苟且偷生這麼多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贖罪,現在娘娘業已知曉奴婢但憑娘娘發落。”
“你以為我不敢嗎?竟然是你,是你要害祈王!說指使的說!”霜降氣極,雙拳死死的拽成一個拳頭努力壓下了滿腔的憤怒,常嬤嬤抬眼看著霜降竟然露出一絲微笑,“娘娘,奴婢說出來就知道自己不會再有命活下去。奴婢早就應該死了,今天說出來就是讓娘娘明白,活著遠比死去更加困難,娘娘現在處境雖然艱難,但還不至於有生命之憂,只要挺下去總會有一天可以撥雲見日。奴婢對不起娘娘、對不起祈王殿下,自知無顏苟活在世這就已死謝罪。”
常嬤嬤說完忽然一把扯下發髻上的一枚簪子直撲撲的往自己的喉部刺去,霜降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常姑姑的手往一邊一推,“想死?沒那麼容易,你好好的保重別動不動的就要尋死你這條賤民先留著,祈王自當處置。”
霜降忽然很心煩讓她退下,常嬤嬤長跪不起對著霜降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響頭,然後趴在地上竟泣不成聲的哭泣起來,霜降沒有理會她叫了幾個人進來將她拖出去。常嬤嬤一路哭喊的聲音不絕於耳。殘陽如血,霜降幽幽的閉上雙眸,將這一遭的思緒全都化為苦酒一口嚥下。
☆、第七十章 歷血季州 1
日子在這樣波瀾無驚中一點點的流逝,前方的戰事還是傳到了後宮,皇上削減了後宮的用度,各種訊息傳入霜降的耳力,有的說梁國這回舉全國之力來犯,大有強風勁力之勢;有的說東郡軍的元帥已經陣亡、季州岌岌可危;這個皇宮瀰漫著一股看不見的緊張氣氛,各宮宮人私下揣測甚廣,皇上盛怒嚴辦了幾個擺弄是非的人,可越是這樣不安的情緒越是籠罩在每一個人身上。
霜降已經有好久沒見到皇上了,聽福貴說皇上日以繼夜的關注季州的戰事,無心後宮諸事,後宮交由皇后打理,霜降問福貴戰事到底如何,福貴搖頭嘆氣證實了一點,東郡局的馮元帥的確是陣亡了。霍承詰無恙,王府個人也還安然無恙,霜降的心聽到這也稍稍安穩了些許,擎蒼那邊就沒有訊息了,利州距離榮陽甚遠,現在又是戰事紛紛,皇上一心撲在季州之上,國中各地只要無太大的事都是自行處理。
福貴安慰霜降擎蒼不會有事的,這會兒沒有訊息遠是一個好訊息,他讓她安心等待應該快有好訊息了。霜降也就是這樣安慰自己,可是這樣的想法還沒有維持幾天事情還是發生了,這一日惠安一改平常老成持重的態度,火急火燎的從外面奔進崇明殿來,帶著哭腔的聲音不停的呼喊,霜降正在屋裡給天佑天逸補衣衫,這一聲高喊足足刺激了霜降整個人,她一下子蹦起來不顧手被針出鮮血拽過惠安喝問,“慌什麼?有話慢慢說!”
“娘娘、不、不好了,打進、打進季州了!”
“什麼?”霜降眼前一陣陣發黑,若不是蘭櫻在邊扶著她幾乎要摔倒在地,“這、這怎麼會?不是說季州不會有事的嗎?怎麼會?不行、我、我我要去問問、我要去問問。”霜降撐起蘭櫻的手一把將她推開,腿腳的往上陽宮奔去。“你來做什麼?回去!”霜降闖宮氣喘吁吁的站在上陽宮的大殿上,皇上看著她沒好氣的吼了一句,倒沒有治罪,只是連日來不眠不休的皇上已經身心憔悴,一臉的鬍渣子和青黑的眼圈昭示著他隱忍不發的不快。
霜降上前一步,頓了頓胸口亂湧的氣血,皇上讓隨之跟進來的侍衛下去,看著霜降的焦急他也只能說幾句寬慰的話,霜降不理那些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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