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皇后慢慢的走上去，好像看見定妃在啃食什麼似的，忽然定妃猛地抬起頭，如電的光芒和滿嘴的血腥突然放在皇后的面前，皇后‘啊’的大聲尖叫的往後一退，抖抖的手指捂著口，驚恐地看著定妃。

定妃像是很開心的把手裡的東西往皇后面前送了送，雙目無神的笑著說道：“你想要啊？我們一起吃啊？很好吃的！”

那是隻死老鼠啊！一隻被定妃緊緊抓在手裡並且生吃的老鼠，定妃披頭散髮，素白纖細的手裡緊緊捏著一隻死老鼠，她的嘴上、手上全是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眼睛裡則充滿了瘋狂的色彩，皇后一個沒忍住哇的一口吐了出來，在宮女們的攙扶下慢慢往外殿而去。

“很好吃的！你嚐嚐看嘛，要不你吃個頭？”定妃說完啪的一聲脆響揪下了老鼠的頭，攤在手心裡遞給皇后，皇后哪裡見過這等恐怖的場面，眼睛一直直接就暈倒過去。宮女們一看連連驚呼不已，七手八腳的將皇后抬出了舞月宮。

定妃偏著頭失神的看著這群人來去如風，小小聲聲的低喃：“你不喜歡啊？那我再去抓給你啊！”說完慢慢的鍍回到牆角坐下繼續啃著那隻老鼠，空空的大殿中只有牙齒啃噬骨頭的格咔之聲，聽著讓人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許氏一族因謀反被皇上一舉拿下，男的皆被斬首示眾，女的沒入官妓，其餘者流放千里三代不得回朝。而定妃則在皇后的建議下賜了三尺白綾，自我了斷。唯一留下的是九殿下霍承詰，不過霍承詰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夕之間他失去了母親、失去了父親的關愛，宮中再也沒有他的立足之地，皇上一紙詔書讓他提早去了自己的封地，他去向皇上辭行的時候，皇上竟然閉門不見，霍承詰在殿外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然後便離開了，他在宮中還想去見的一個人就是他的十二弟霍擎蒼。自從昭妃去世之後，霍擎蒼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既不說話也不笑，天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除了出席昭妃的出殯儀式，他再也沒有踏出崇明殿一步。崇明殿裡的所有人在霜降的吩咐下，安安靜靜的做的自己的事。

“殿下，九殿下來了！”霜降帶著霍承詰站在殿外輕輕的敲門，殿內一點動靜也沒有。霜降嘆了一口氣，領著霍承詰推門進了內殿。內殿黑漆漆的一片，霍擎蒼命人將所有的門窗全都覆上了厚厚一層厚布，即便在白天陽光也無法透射進來，霜降走到桌邊點了一根蠟燭，霍擎蒼抱著腿坐在床榻之上。

“殿下，九殿下來了。九殿下今天啟程去甘州，特地來向你辭行。殿下！”霍擎蒼像一塊大石頭似的毫無生氣的坐在床榻上，霜降想上去卻被霍承詰一把攔下，霍承詰搖搖頭，慢慢地走進去，嘶啞的嗓子低低的說道：“十二弟，我是來向你辭行的。以前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我很抱歉。往後你一個人好好地，我母妃的事，我替她向你說聲對不起。”

“滾————我不想看見你，也不想聽你說話————你給我滾出去——”霍擎蒼一下子爆發了，抓起手邊的一個瓷枕一下子就朝霍承詰扔去，霍承詰動都不動的硬是接下了這一猛擊，瓷枕砸在他的額頭上，不一會兒額頭上慢慢的滲出鮮血。

“九殿下——”霜降被這場面嚇了一跳，霍擎蒼從來沒有發過這麼大的脾氣，這個時候他恨不得將殺母兇手的兒子打死在當場，霍擎蒼翻身下床從牆上取下一把寶劍，噌的一下亮出來，劍尖直指霍承詰，“你信不信我當場要了你的命？不要以為父皇不殺你，我就會放了你。你殺了我的母妃，居然還站在我面前。我告訴你從今往後我不再和你是兄弟，是仇人！”

面對霍擎蒼的憤怒，霍承詰默默地面對，一夜之間他好像在長大了很多，不再是那個在宮裡惡作劇的九殿下了，深深的憂鬱像是濃霧蕩在眉間怎麼也化不開，“十二弟，母妃對你的傷害我就算死也不能彌補的，對此我真的很抱歉。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但死者已矣，請你節哀順變。我想昭妃娘娘在天有靈也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的。”

霍擎蒼覺得這個時候他說這些話簡直就是火上澆油，他越聽越可恨，手下往前一刺，就朝霍承詰而來，霜降在一旁看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住霍承詰往後一退，簡簡單單的幾個交手，將霍擎蒼的招式化解而去。

“霜降，你為什麼要幫他？是他的母妃殺了我孃的，你是非不分嗎？”霜降拉著霍承詰退了幾步，面對霍擎蒼的咆哮，定定地說道：“殿下，這件事不關九殿下的事。九殿下是無辜的。請你適可而止！”

霍擎蒼氣得渾身發抖，一下子把劍扔到地上，背過身去狠狠的說道：“你給我滾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見你！”霜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