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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我安慰,姐姐給弟弟買東西是應該的,再說自己也不缺錢。
“你打算跟著我混多久?”
青橙問,總覺得這樣瞎跑不是辦法。
“才幾天,你就不耐煩了!我可是拋棄了榮華富貴來投靠你的啊。”慕輕嵐佔領道德制高點說。
青橙才不會相信他真的拋棄了太子的位置,只是也不想去追問他有什麼打算。
她訕訕的說,“那你跟著我也沒吃苦啊。”
兩人邊走邊聊,到了一城鎮的小店,剛剛下馬,就聽後面有人推扯爭執,還夾雜著痛哭聲,一中年婦女的聲音震天,她嘶聲裂肺的哭喊著,“不行,你們不能這樣。”
一群壯漢圍在一農舍門口,看起來都是農民打扮,有人手持木棍,有人拿著鏟子。為首一個年長的老者道,“三娘,你兒子這病沒救了,現在把他送去山裡,是救我們整個鎮的人啊!”
“鎮長,嗚嗚嗚,我求求你,二虎那麼小,送到山裡,就是要他死啊!”那個叫三孃的女人又哭又喊的,跪在地上扯那老者的褲腳。
“他得了疫病,他不去山裡,就是要害全鎮的人,你兒子的命是命,其他人家的人就不是命了嗎!不說了,快把她架住,我們走。”
老者沒了耐心,招呼著身邊的壯漢。
他們扛著一個麻袋,麻袋動來動去的,顯然是一個孩子坐在裡面。
“真慘。”店小二也在外看熱鬧。
“那孩子是病了,要送到山裡去隔絕嗎?”青橙問,她走過疫區,也見過不少地方是這樣處理重症病人的,丟到山裡去,生死聽天由命了。
“是的,也就半個月前,他突然得了怪病。鎮長請大夫看,說是疫毒,沒救的,只能送山裡。”店小二接過話樁說。
“不應該啊……”青橙自言自語,“疫區的病之前就已經好了,這裡離疫區那麼遠,怎麼會傳染過來呢。”
“你想去看?”慕輕嵐看她神色,便知她想去了。
青橙點點頭。
“我陪你吧。”他說。
“你不怕嗎?”青橙有點好奇,大多數的人聽到病,都會退卻的吧。
“有你在就不怕。”慕輕嵐笑著說。
青橙也笑起來,驕傲的在胸前交叉手,“公子你真有眼光。”
人得了疫病,先送到城郊的野廟去,第二日才送到深山的山洞裡。那山洞有一些水和食物,但撐不了幾天。
得病的是一個寡婦的兒子,半個月前回家,身上就開始起水疹,大夫診斷是疫毒,傳染性極高,發現太晚救不了,於是鎮長才決定送到山裡去放他自生自滅。
野廟裡沒人看守,青橙和慕輕嵐晚上到的時候,這廟連門都沒有,只有一盞燭火。
那孩子躺在地上,雙手雙腳被捆住,他衣衫破舊,露出面板的地方,上面是一個個的紅色皰疹。
青橙站在門口,從兜裡取出兩塊面巾,橫豎交叉綁在臉上,把面部遮得很嚴實,就露出兩個眼睛。慕輕嵐看她這樣子覺得好笑,青橙瞪了他一眼。
“笑什麼,這事情馬虎不得。”
她的聲音嚴肅而責厲,慕輕嵐也不敢輕視,點點頭認真起來。他第一次看青橙面對重病人,覺得她又專業又投入的樣子,很迷人。
青橙不讓慕輕嵐過去,安排他守在門口,又套上自己縫製的手套,確定身上沒有露出來的面板,才朝那男孩走去。
男孩早已經昏迷不醒,青橙過去看他,也沒有受到他反抗。
青橙小心翼翼的掀開他的衣服,看他身上這古怪的紅疹,雖然和疫區的相似,卻又有不一樣。開啟他的嘴,發現他的舌已經轉為紫黑,這黑氣瀰漫到了唇邊上。青橙心中一動,又褪去他的衣服,翻開他腋下看了看,果然有凹凸不平的腺體。
青橙拿起銀針,在他手上輕輕一刺,再拔出來,銀針驟然變色。她又檢查了一下,才起身離開。
“怎麼樣?”慕輕嵐看她出來,忙關切的問。
“不是疫病。”青橙慢慢的脫下防護衣服,反過來裝入一個大口袋裡。這些衣服沾了病毒,晚些時候會用藥水消毒。
青橙神色凝重,“是中毒,一種古怪的毒。”
慕輕嵐很不解,這麼一個小鎮,怎麼會有毒呢。
“可以救嗎?”
“可以,就是比較麻煩。初步只看出了幾種毒,具體的還要等驗了他的血,一一對比分析才能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