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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方蕩手中的就是一隻家養貨,這樣的蠱蟲就算再稀有成長的空間也非常有限。
子妖妖扭頭看向方蕩,就見方蕩此時那張醜臉上完全沒有任何表情,神情泰然,閉目養神,一點都不慌張,似乎穩操勝券。
子妖妖隨後將目光放在了沙漏上,姓古的醜鬼既然說要在一盞茶的時間分出勝負,蠱盅中看不出什麼玄妙,她就看著那沙漏。
越來越多的賭徒匯聚過來,將只有不到一米寬窄的蠱盅圍得滿滿的水洩不通,他們都在等著看來自夏國的醜鬼輸掉賭局,輸掉性命。
鬥蠱場中此時只有沙漏裡沙子簌簌落下的聲音,除此之外,什麼聲音都沒有,靜寂的叫人覺得,這裡是一片墳場。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沙漏中的沙子也在一粒粒墜入沙海。
就在所有的人沉浸在這一片寧靜之中的時候那蠱盅忽然發出咚的一聲震響,蠱盅的沉重蓋子一下彈開三四米,巨響嚇得眾人猛的一哆嗦,不少都往後連退了好幾步,人群本就擁擠,不少人踩到後面人的腳,摔成一團。
但沒有叫罵聲,所有的人摔倒了就立即爬起來,今天這場蠱局實在是太詭異了,他們在這裡看了鬥蠱十幾年,甚至二十幾年都沒有見到過這麼詭異的事情,他們都想盡快看到結果。
蠱盅盅蓋彈飛,當得一聲落在地上,在地上嗡嗡轉動,蠱盅也在緩緩轉動著,搖晃著,嗡嗡嗡的緩緩停住。
蠱盅內卻依舊還是沒有動靜,緩緩的有一股淡淡的黑氣氤氳出來,又消散無蹤。
所有的賭徒們都不由得微微向前俯身,雖然就算他們身子再怎麼向前都不可能看到蠱盅中的情形。
蠱臺上的其他五個蠱修一個個眼珠瞪得溜圓,死死的盯著蠱盅,盯著蓋口。
母蛇蠍連連搖頭,丁苦兒丁酸兒緊張的用手攥住自己的衣服,大王子則捂著眼睛,不想看自己的一萬兩打水漂,同時也做好了方蕩輸了後翻臉大開殺戒,然後逃之夭夭的準備。
子妖妖一雙冷冰冰的眼睛微微眯著,她不認為方蕩會贏,但又從方蕩身上找不到半點會輸的感覺,方蕩表現出來的狀態實在是太穩操勝券了,以至於現在依舊毫無表情,眼神清澈,不帶半點激動。
這叫子妖妖心中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來。
這畢竟是最低階的蠱修鬥蠱,都是些從未進過蠱盅的蠱蟲在撕鬥,這樣的爭鬥,發生什麼樣的意外似乎都不奇怪,但那隻幼蟲能戰勝其他所有的蠱蟲?開玩笑?這不可能!
就在所有的人全都屏住呼吸盯著蠱盅的時候,一個肥肥胖胖的身子慢吞吞的從蠱盅中爬了出來,此時沙漏停止,正好是一盞茶的時間,不多一分,不少一秒。
看著這隻一身綠毛的綠袍郎中幼蟲,所有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一個個長大了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
恥辱!這對於在場所有的百象帝國的人們來說,都是一種恥辱,夏國乃是彈丸之地,竟然跑到他們的地頭上,用他們最擅長的蠱術贏了他們,這不是恥辱是什麼?是奇恥大辱!
短短的一瞬間,一萬兩變成了一百萬兩白銀!
角落裡已經開始琢磨自己棺材和墓地的劉貨郎茫然的看著那綠色的小蟲子,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一筆鉅款已經擺在了他的眼前。
三百一十三兩白銀,翻十倍,三千一百三十兩,可惜,劉貨郎沒有跟著方蕩押鬥蠱時間,不然,還得再乘以十。
站在蠱臺上的主官手指顫抖著,用手絹擦著怎麼都擦不完的額頭上泉湧汗水。
蠱場也是一筆買賣,賭客們有輸有贏,但蠱場從來都是穩賺不賠,但是現在,這一場賭局,就算吃掉了不少賭方蕩會輸的賭徒的賭注,蠱場依舊至少賠了九十萬兩白銀。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這個蠱場三年也就賺這麼多,甚至還差點。
別的蠱蟲從蠱盅中鑽出來戾氣極重,一副見到活物就要撲上去撕咬的模樣,但這隻綠袍郎中卻好似完全沒有感覺,一副肉墩墩慢吞吞的模樣。不過,這綠袍郎中也確實生出了變化,和被透入蠱盅時的幼小模樣相比,此時的綠袍郎中漲大了四倍,有一隻手掌那麼大,背後的綠毛變得很長,從毛根部到毛尖端呈現出六種顏色,如同一道絢麗的彩虹披在身上一樣。
方蕩袍袖一拂,將綠袍郎中收入其中,隨後扭頭看向子妖妖。
兩人的眼睛很簡單的對撞在一起!
此時,所有的人都似乎意識到了些什麼,齊刷刷的扭頭看向子妖妖。
子妖妖要是成了方蕩的奴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