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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先生,不覺怔了一下,這才想了起來,不禁笑道:“我確是忘了,可不是還有一位秦太醫。這丫頭,也不知怎麼的竟有興致學醫,偏偏她娘又一個勁的寵著她順著她,弄得我不得不去太醫院請了秦太醫來教她!”
盧修文深邃的眸中快速的掠過一抹異色:“秦太醫,是秦甫生太醫麼?”
荼蘼正仰頭看他,自然將他的臉色看在眼中,因笑道:“是呢,師父對我可好了!”
大乾王朝,稱呼師父與稱呼先生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說到底,先生是花錢請來的西席,裡頭雖也有師徒之份,需恭敬對待,但其身份卻是遠遠不如師父了。
秦甫生其人,本就是太醫院內首屈一指的太醫,在大乾,自然也是數一數二的;可是盧修文,他也是個學醫之人,精擅醫毒二術,所謂同行相忌,說的想必就是這種情況了。
盧修文訝然笑道:“秦甫生那人我也見過幾回,心高氣傲的很,怎麼,他收你為徒了?”
荼蘼歪頭朝他一笑:“是啊,秦師父還給了我他家傳的醫書!”雖說盧修文適才已說過他與秦甫生只是有過幾面之緣,但她卻明顯的感覺到盧修文此話實在是有些言不由衷。他若真與秦甫生僅是數面之緣,怎會知道他心高氣傲?又怎會因秦甫生收自己為徒而如此詫異?
盧修文微微一震,臉上露出一種說不出的神色,半日才苦笑道:“看來他是真的將你視作秦家醫術的衣缽傳人了!”
這話一出,院子內不說季煊與季竣廷二人,便連粗線條的季竣灝也覺得盧修文這話說的有些奇怪了,好在盧修文也是個聰明的,很快回過神來,帶笑道:“不說這些,今兒你們四人裡頭,倒有兩位是從來不曾來過我這白鹿書院的,便由我這個主人帶你們四處走走罷!”
他說了這話出來,眾人倒也不好多說什麼,便又都跟著起了來,隨著盧修文在這白鹿書院中走了一遭。季竣廷其實已在白鹿書院住了好些日子,對裡頭的一切都熟悉得緊,但為了陪家人,也並沒說什麼的,就跟了來。原來這白鹿書院裡頭,卻還分了好幾個檔次,分別是蒙童班、童生班、秀才班、舉人班、進士班,分別對應啟蒙初學、童生試、秀才試等等。
此外還有各種的分類,如琴班、棋班、書班、畫班等等,種種不一而足。
不說其他,便是這種分類方式,初時在大乾算是絕無僅有的,不過後來有許多書院紛紛效顰,雖說限於書院的規模,未能分得如白鹿書院一般的仔細,但也可見其影響。
荼蘼在蒙童班門口立住腳,聽著裡頭傳來陣陣琅琅童聲:“雲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來鴻對去燕,宿鳥對鳴蟲。三尺劍,六鈞弓,嶺北對江東。人間清暑殿,天上廣寒宮。兩岸曉煙楊柳綠,一園春雨杏花紅。兩鬢風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煙雨,溪邊晚釣之翁……”
她聽著,忍不住好玩的笑了起來。盧修文一直都在注意她,此刻見她笑了,便問道:“荼蘼覺得有趣麼,若是你喜歡,我倒是可以破格允你入學!”
荼蘼一聽這話,不覺心中一動,急忙抬頭去看她爹。季煊皺了皺眉,有些不大讚同的樣子。他疼愛女兒,也很欣賞盧修文,但這並不代表他就能接受女兒進白鹿書院學習。
這實在是太不合大戶人家的規矩了,此事若是傳揚開去,對荼蘼絕無一點好處。
荼蘼見了她爹的臉色,便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這個時候,說得太多,沒什麼好處,她爹的性子素來吃軟不吃硬,若硬追著,讓他把狠話說了出來,以後怕是再不會答應了。倒不如等回家去慢慢的磨,只要她娘肯幫著,她爹也就沒了輒了。
盧修文微笑了一下,也並不再勸,便帶了眾人去了童生班。眾人將整個白鹿書院走了一圈下來,時候已到了午時初。盧修文便留眾人吃飯,季煊擺了擺手,笑道:“今兒就不擾了,拙荊還在家中呢,明兒我就讓灝兒自個兒過來,還請盧兄安排了!”
盧修文含笑點頭,再微笑的看了荼蘼一眼。
荼蘼朝他翻個白眼,並不理睬,只轉身跟了父兄一道往家走去。白鹿書院離著季家的莊子並不太遠,路也還算是平坦,荼蘼就跟著一道走著。
季煊走到半道上,忽然問道:“荼蘼,你想去白鹿書院求學?”知女莫若父,荼蘼剛才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裡,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荼蘼可愛的縮了縮小腦袋:“爹會同意麼?”
季煊搖了搖頭:“當然不!”他說的很是堅定,沒有一絲迴環的餘地。
季竣灝在一旁張了張口,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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