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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測,正同於流行的一句俗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確是頗有道理的一句箴言!
就拿眼前這個人——桑南圃來說吧,他的武功真不知要超出“瞽國閻羅”簡兵多少!
現在他已站立在簡兵的身後,兩者距離不及文。然而簡兵卻渾然無覺。
他早已進來了——
就在簡兵殺害徐棠的那一剎那,他已經進來了!
以桑南圃之神出鬼沒,凡事洞悉於先,他應該有能力救助李、徐二人不死,最起碼他可以救徐棠不死,但是他沒有這麼做,這點確是和他昔日的行為大相徑庭。
但是這麼說,並不就代表他對於簡兵這個人心存友善,這一點只須由他那雙含有若干敵意的眸子就可以探測出來。
瞎子有個不足為外人道的怪癖,也是一個一向不為外人知的怪癖。
桑南圃之所以靜立一隅,正是意在揭開他心裡對於此人的謎團,靜窺著簡兵自暴其短。
簡兵翻著那雙白果的眸子,頻頻地“端詳”著地上的兩具屍體,他眼睛固然是看不見什麼,可是他鼻子卻一個勁兒在嗅著。
貨房裡充滿了腥羶的血味。
簡兵那張原本如黃蠟般的臉頰上,在接觸到這陣腥羶的血氣之後,剎那間起了一陣紅潮,以至於那對純白的眼珠子上,也泛出了一睛血紅。
他忽然回過身子,用力關上了房門。再回過身子,幾乎變了一個人似的。
像是一陣風似的,他撲到了第一具屍體——也就是李豹的屍體前,只見他手中那個湘妃紅竹的馬竿向下一落,“波”的一聲脆響,李豹那顆原本就染滿了鮮血的頭顱,在他馬竿一擊之下,頓時就像墜地的西瓜似的,一下了破裂了開來。
“瞽目閻羅”簡兵,這時不像是一個人,像是一隻狼,一頭惡虎!
只見他丟下了手裡的馬竿,兩隻手運轉如飛,只是一剎那,已把李豹頭顱內的腦髓吃了一個精光,他喉頭裡發出了一陣蕩人心魂的“嗚嗚”低嗚之聲,偌大的一顆腦髓剎那間吃得點滴不剩。
這番形象,使得一旁靜觀的桑南圃也不禁為之霍然變色!
簡兵生吃李豹的一顆人腦之後,好似意猶未盡,身形側轉間,疾若旋風般地又來到了徐棠的屍身前,只見他手中馬竿再次舉起。
就在他將下未下之間,忽然覺出了不對——
他身子倏地一個轉身面向桑南圃立身之處,呆了一下道:“誰?”
桑南圃恍然覺察到,因為自己一時出息不慎,使得對方有了警覺。
簡兵臉上帶出羞忿難當的表情,忽地怪笑了一聲,道:“什麼人竟敢看破你瞎爺爺的好事?”
足下一挑,那根太湖竹的紅馬竿又到了手中。
他用手裡的馬竿,一邊連指了三四個地方怪腔地叫著:“你——你——你!”
因為桑南圃輕輕地又換了地方,這一次凝神屏息,使得他一時又不敢斷定。
終於他選擇了一個錯誤的方向,右手一振,把掌中的馬竿飛擲出手。
“篤”一聲,馬竿有如一把鋒利的寶劍,深深貫人磚壁之內,足足沒人尺許有餘。
簡兵身子緊隨著馬竿的出手,狂風般撲過去,一雙手掌“叭!叭!”兩掌,一上一下,撲按在石壁之上。
一陣子灰土石屑散落下來,整個貨房都為之大大地震動了一下。
牆壁上留下了兩個鮮明的掌印,足足有三四寸深淺,只不過相差滿寸之間,整個的牆壁即將貫穿。
簡兵似乎深感意外!
他迅速地收回了一雙手掌,連帶著抽回深入牆內的那根馬竿,一進一退,勢若旋風。
他又落身在原來的地方,那雙瞎眼睛東張西望著,鼻翼頻頻張動不已,他似乎已失去了下手的目標。
在一陣“東張西望”之後,他快速地一連擊出了三四掌,掌風並不在純粹擊敵,而是在探測敵蹤。
一連數掌之後,簡兵的信心動搖了,認為自己是判斷錯了。
他嘿嘿地笑了兩聲,喃喃自語道:“怪事,怪事……”
一隅的桑南圃忽然冷笑了一聲,道:“什麼事?瞎子!你太殘忍了!”
“誰?”——簡兵顯然在極度驚嚇之中,那雙白果的瞎眼睛珠子幾乎脫眶滾出,他已經確定了桑南圃站身的地方。“你是誰?”快說!”
桑南圃冷笑著道:“我是誰,用不著告訴你,簡兵,你那兩手武功,在我跟前是耍不開的,你差得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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