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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頭看見了鬍子玉,這老頭兒顯然吃了一驚道:“咦——這位是胡……”
鬍子玉悽慘地一笑,自報姓名道:“鬍子玉!”
“呀——”餘矮子上前了幾步,兩隻瘦手,緊緊抓住鬍子玉的胳膊,大驚失色地道:
“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誰下的手?”
“餘兄呀……”
鬍子玉語音顫抖地道:“一言難盡呀!慢慢再談吧!”
說時兩行淚水,已自兩個血窟窿汩汩流出。
這個外號人稱“鐵斗笠”的餘矮子,本名餘烈,原是中原名門的高徒,出身“行易門”,十八歲已成絕技,後因一件瑣事開罪了本門長老。
這個餘烈,生就逆上的火爆脾氣,竟然因細故,掌斃了師叔,由是引起了中原武林的公憤。
餘烈也就因此而被逼得在中原不能安身,倉皇逃到了青海柴達木盆地。
在柴達木餘烈遇見了青海派的武林鼻祖“威靈子”,威靈子時年已百齡以外,早已不收弟子。
但是威靈子發覺到餘烈這等質稟之後,驚為武林奇材,卻由不住在垂暮之年,又收了這個弟子。
威靈子以三年的時間,把一向為武林所諱莫如深的“青海派”武功,傾囊傳授給了餘烈。
這個餘烈果然不負師恩,即刻成為青海派下最出類拔萃的一名弟子。
威靈子坐塔之後,餘烈就自然而然,順理成章地成為了“青海派”的教主。
只是這個中原來的人,缺乏孚眾的威嚴——
青海派本是一個不甚團結的組織,自從餘烈就教主位後,更是四分五裂,餘教主一怒之下,親自統一。
他一連殺了為首肇事的三堂元老,卻把下餘安份的四堂長老嚇壞了,於是趁機全逃離總教,各隱靈山。
至此“青海派”原來的一點殘餘勢力也告瓦解而蕩然無存了。
餘烈坐上了青海派的教主寶座,除了他手下的三個弟子以外,竟是再也沒有聽他指揮之人。
這個傢伙生就的火爆脾氣,一怒之下一把火把總寺院燒了個精光,遂即帶領著三個弟子遷至青海“朱靈山”。
在朱靈山上,餘烈就生下了根。
這個人除了脾氣暴躁,一般常識稍差之外,大體上說來不算是個什麼大惡之人。
他功兼兩派之長,再加以朱靈山上多年潛修之後,武功尤其驚人。
過了相當年的平淡日子之後,想不到,他靜極思動,對武林中事,常常意圖染指。
想到了昔年在中原被各派迫害的舊賬,他就忍不住興起了復仇的念頭。
是以這幾年以來,他在青海殺了很多人,這些人多系當年與迫害他有關的人土,漸漸中原武林中對他這個人有了耳聞,紛紛約束其門下弟子進入青海地面,以免遭到不測。
餘烈開始嚐到了甜頭,雄心頓起,大有獨樹一幟,在青海稱王的意思,他遂即招兵買馬,網羅黨羽,但是這一切都非要錢不可!
於是他才開始對金錢有了進一步的認識,感覺到錢這玩意兒的重要性。
對於譚雁翎在青海的那個石炭礦,他是親視已久,可是他也知道譚老頭是有名的難纏,不是好惹的人物,心裡早有奪吞的意思,卻始終沒有付諸行動,難得這次譚老頭主動提起來,當然是正合他心意。
餘烈這時目睹著鬍子玉落成如此悽慘模樣,自然是心裡一驚!
雙方略事禮讓,坐了下來。
餘烈翻動著他那一雙小眼睛道:“老哥!這是怎麼回事?誰有這個膽子,敢在老哥子你太歲頭上動土?”
譚雁翎道:“道兄——你有所不知……我這裡眼前生了很多事端……”
說到這裡,發出了一連串的嘆息之聲,又道:“子玉被人取了眸子,內子與小女也遭人綁了去……我實在是感覺到力不從心,不得不請道兄你幫個忙。”
餘矮子伸著雞也似長的脖子,道:“好說,好說,老哥子你的事還有什麼話說,只要我幫得上忙的,一定從命!”
一面說,他一面把背後的黑漆大斗笠摘下來,往桌面上一放,等到斗笠與桌面一接觸,才令人感覺出來,他這個斗笠敢情是金屬所制,多半是鋼鐵所鑄,他這“鐵斗笠”
的外號,也定是由此而起。
譚雁翎冷冷一笑道:“道兄想必對於這幾個人很清楚,我說出來,道見你不妨自己伸量一下,如果能夠幫得上這個忙,我固然是感激之至,要是自認不是對方對手,我也萬無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