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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貴芝渾然不覺。
她用一塊潔白的絲絹,小心地拭著桑南圃傷口下的血。
黑紫的血,把她那方白絲巾整個都染透了。
慢慢流出的血越來越紅,漸漸的,桑南圃也感覺到傷處那種麻木的感覺消失了,代之是陣陣疼痛感覺。
譚貴芝看到這裡,忽然笑道:“好了,沒事了!”
說著她扭開了那個青色的小瓷瓶,由裡面倒出了兩粒綠色的藥丸,一粒捏碎成粉,輕輕灑在桑南圃傷處,桑南圃頓時就感覺出一陣清涼舒適的感覺!
譚貴芝遂即把三根鋼針拔起,桑南圃身上一輕,方待站起。
譚貴芝輕輕按著他道:“慢——你暫時還是不動的好!”
說完起身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然後把手中另一粒藥丸塞入桑南圃嘴裡,桑南圃就口吞下去。
“想不到你內功這麼高!”她坐下來說:“聽我爹說,一般人如果中了他這種暗器,即使是他親手解救,最起碼也得三天後才能行動自如,身上餘毒也不是一下子可以除得了的。想不到你竟復原得這麼快!”
桑南圃冷冷地道:“這還要拜謝令尊手下留情,更要拜謝姑娘你妙手回春!”
譚貴芝微微一愣,翻著一雙大眼睛道:“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爹的氣,如果剛才你說的是實話,那隻能怪你自己,誰叫你半夜三更私入人宅!我爹既然不知道是誰,當然難免誤傷了你。”
桑南圃這時用一條布帶,把傷處緊緊扎住,然後穿好衣服。
譚貴芝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桑南圃穿好了衣服,深深地向著譚貴芝一拜,道:“多謝姑娘救命大恩!”
譚貴芝上前忙伸雙手,托住了他的身子,她面色微紅地笑道:“是我父親誤傷了你,應該由我來向你道歉,怎麼反勞你大禮拜謝,這可太不敢當!”
桑南圃說道:“你是你,令尊是令尊,兩者不可混為一談!”
可笑譚貴芝聰明一世,此刻竟然未能明白此語之明顯含意,否則她必將大吃一驚。
她看著他笑了笑,道:“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桑南圃道:“姑娘不是隨令堂在青草湖馬場麼?怎麼……”
譚貴芝退後一步,坐下來道:“老實說,我是專誠來拜訪你的!”
“為什麼?”
“是——”譚貴芝微笑著道:“也許是我娘猜錯了。”
“姑娘請明說無妨!”
“好吧!”譚貴芝面現笑容地道:“雖然我娘叫我不要告訴你,可是我倒認為說出來也沒什麼!”
她頓了一下,目光中含蓄神秘注視著桑南圃道:“老實告訴你吧,我娘認為你不姓桑而是姓梁。”
桑南圃微微一笑,默默無語。
譚貴芝道:“我母親說很像是姓梁的後人……”
“梁什麼?”
“我娘沒說。”
桑南圃幾乎冷笑出聲,他緊緊地咬了一下牙齒,不禁把荷姑與今日的譚夫人兩個身份不同而實在卻是一人的女人揉在一起,想了想可就禁不住激起了一腔怒火!
“我娘說看見了你,就使得她想起了那個姓梁的。”
“那個姓梁的是令堂什麼人?”
譚貴芝微微搖了一下頭,道:“也許是她孃家的一個親人吧……”
“令堂對於那個姓梁的親人說了些什麼?”
“她什麼都沒說——”譚貴芝微微發出了一聲嘆息,道:“我問她她只是搖頭,到後來她竟然哭了。”
桑南圃怔了一下,微微苦笑一下,道:“這也許是令堂當年一件傷心事吧!只是她把我與那位姓梁的扯在一塊兒,卻是令人不解。”
“也許你們長得很像——”
說到這裡,譚貴芝似乎很迷惑的樣子,她苦笑了一下,道:“你不瞭解我娘這個人,她生平很少會落淚的,可是當她想到了過去的那件事,她傷心得不得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她哭……”
“是你母親要你來的?”
“不錯!”譚貴芝道:“她要我暗中察一察,看看你是不是姓梁。”
“所以你就偷偷潛入我房子裡,翻我的東西?”
“可是我仍是一無所獲。”譚貴芝面上訕訕地笑了笑。
桑南圃一笑,道:“令堂不愧是仔細之人,只可惜她找錯了物件!”
譚貴芝道:“我想她是認錯人了!”
桑南圃道:“令堂可曾關照你,要你暗中下手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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