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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決鬥之下,各有所損嗎?‘瞽目金剛’閻亮業已知難而退,揚言二三日內,再來一斗!”
熊華龍道:“閻亮受了什麼損傷?”
孫一塵佯作頗為感慨地,搖頭嘆道:“武林中的仇鬥結果,哪裡會有什麼好收場?万俟兄是雙目齊盲,閻亮則一足幾斷!”
這番謊話,說得極圓,連神情上也拿捏得像煞有介事地,未露出任何破綻!
方古驤因自己與熊華龍兩人,若與申屠豹,孫一塵反臉動手,未必準佔上風,遂想暫時不加驚動,且等諸葛蘭或司馬玠其中之一趕到,才有除惡把握!
故而,他向熊華龍微施眼色,揚眉笑道:“熊老花子,既然如此,我們就告辭了吧!”
申屠豹介面笑道:“方兄,你與熊兄不會無故趕來,此來到底為何……”
方古驤笑道:“不瞞申屠兄,我在前山曾與閻亮相遇,發現他面帶晦色,似有災劫?遂本武林道義,期能有所救助,如今他已與万俟兄作一了斷,人又走去,我們自然也不必再多事了!”
申屠豹又替方古驤、熊華龍各自斟了一杯酒兒,點頭怪笑說道:“方兄說得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來來來,我再敬你們二位一杯,就此告別!”
方古驤、熊華龍傾杯飲酒,起身告辭,申屠豹、孫一塵等並頗為客氣地,送往谷口。
但才行幾步,方古驤突然“咦”了一聲,目光投注於道旁叢草之內。
熊華龍也有所見,伸手從叢草之中,撿起一根竹竿。
方古驤認得這是瞽目金剛閻亮所甩馬竿,不禁愕然叫道:“奇怪,閻亮兄雙目不便,平時以此代步,怎會於一足幾斷之下,反而把這馬竿棄卻……”
說至此處轉面目注孫一塵道:“孫兄,你適才所言,莫非有甚不實不盡之處?”
孫一塵還未答話,申屠豹卻已發出一陣懾人心魂的“嘿嘿”陰笑!
方古驤怫然不悅,剔眉問道:“申屠豹,你這樣笑,卻是何意?是對我示威,還是……”
申屠豹對自己那隻斷臂,看了一眼,微剔雙眉,獰笑接道:“我一臂已斷,是個殘廢人了,哪裡還敢向方兄暨熊大俠,這等人物發威?只是笑你們有點不識時務而已!”
熊華龍聞言一怔,在旁問道:“不識時務?此話怎講?”
申屠豹陰惻側地,嘴角微撇答道:“熊大俠久走江湖,總該知道‘泥菩薩過江’一語,是何含意?”
熊華龍應聲說道:“所謂‘泥菩薩過江’,就是‘自身難保’之意……”
申屠豹點頭一笑,揚眉說道:“對了,‘伲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方兄與熊大俠均屆高年,宛如風前之燭,瓦上之霜,或許大難將臨,無常已到?你們怎不趕快找個山青水秀之處,準備埋骨,還要管那閻老瞎子的閒事則甚?”
方古驤悚然一驚,雙目中射出炯炯神光,盯在申屠豹的臉上,厲聲叫道:“申屠豹,你竟如此下流,在斟酒之際,對我和熊老花子,下了毒物?”
申屠豹笑嘻嘻地,揚眉笑道:“接風酒兒之中,我並未弄甚花樣……”
熊華龍介面說道:“我於飲酒之際,曾暗加細心品察酒中,確實無毒!”
申屠豹笑道:“就是有毒,你也發覺不了,我的‘無影之毒’神仙難辨,只是太過珍貴,不捨輕用而已!”
方古驤道:“酒中既未下毒……”
申屠豹不等他往下再問,便介面笑道:“接風酒中,雖然無毒,送客酒中,卻有花樣,我因發現你們這兩個老東西,鬼頭鬼腦,有點不識抬舉,遂決定還是先發制人,比較妥當!”
在申屠豹自承已在暗中動了手腳之際,方古驤與熊華龍,均自暗暗行功,默察體內。
行功默察結果,兩人體內,果然已中了一種似乎隨時可以發作的厲害毒力!
申屠豹何等機靈,一看方古驤與熊華龍的神情,便知他們是在察看體內情況。
故而,話完之後,又複目注方古驤,冷笑說道:“方兄,你如今總該知道我決非虛言了吧?以你修為,應知所中毒力之劇,我隨時都可叫你們肝腸寸裂而死!”
方古驤喟然一嘆,點頭說道:“我識得厲害,知道你確非虛言……”
語言略頓,忽又揚眉說道:“事既如此,你大可不必隱瞞,該說出‘瞽目金剛’閻亮的遭遇,和如今是生是死了吧?”
申屠豹點頭說道:“不錯,我的獨門奇毒,天下無人能解,你們既已成了網中之鳥,釜中之魚,便是實說,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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