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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比酒量!”
司馬玠笑道:“老人家這樁心願,不難完成,在下若是見到‘醉金剛’方古驤時,一定轉達此意……”
說至此處,忽又軒眉問道:“熊老人家,你是從何同意我所作猜測,認為朱楠就是‘粉黛金剛’諸葛蘭呢?”
熊華龍目注遠方笑道:“適才鍾韻已鳴,姜夫人的‘封爐贈寶大會’將開,我們莫要錯過這場熱鬧,還是一面走一面談吧!”
司馬玠點了點頭,與那位“風塵酒丐”熊華龍,一同飄然舉步。
熊華龍邊行邊自笑道:“一來,朱楠以內家罡氣,化為無形氣網,護住她本身,暨許大昌兄弟之舉,顯見武學極高,絕非常人所能及……”
司馬玠微笑道:“確實高明,不愧‘粉黛金剛’四字!”
熊華龍從身邊摸出一隻扁扁酒壺,繼續笑道:“二來,‘朱楠’二字,恰好是‘諸葛蘭’的首尾兩字諧音!”
司馬玠笑道:“我也是由此啟發,但這位姑娘易釵而弁之後,居然英氣勃勃,不帶絲毫脂粉嬌態,著實難得!”
熊華龍舉袖抹抹嘴唇,又復說道:“三來,許大昌在酒店之中,推崇老弟與‘白髮金剛’伏五娘,為‘十二金剛’的強中強手之際,朱楠曾微露不服神色,曾向許大昌向了一句:‘那粉黛金剛諸葛蘭’呢?”
司馬玠神情一震,向熊華龍拱手笑道:“多謝老人家,你提醒我一樁大事!”
熊華龍側顧司馬玠訝然問道:“司馬老弟,我提醒了你什麼事兒?”
司馬玠笑而不答,從懷中取出一隻玉瓶,傾出兩粒丹藥,到崖邊接點泉水化開,在臉上、頸上、和雙手之上,仔細塗勻。
剎那之間,這位風神秀絕,瀟灑無儔的“玉金剛”司馬玠,業已變得面龐肌瘦,滿臉病容,相當猥瑣,根本不是適才模樣!
熊華龍駭然問道:“司馬老弟,你好端端的卻運用‘易容藥’,加上‘變形功’,隱去本來面目則甚?”
司馬玠笑道:“那位粉黛金剛諸葛蘭,人品雖端,但性情方面,顯然極為高傲!”
熊華龍點頭說道:“女孩兒家,多半性傲,何況她還是身懷上乘武功的絕代巾幗?”
司馬玠微笑說道:“便因如此,諸葛蘭在聽了許大昌盛讚我和‘白髮金剛’伏五娘,為‘十二金剛’的強中強手之後定會心中不服!”
熊華龍飲了一口酒兒,說道:“這是意料中事!”
司馬玠笑道:“既然不服,諸葛蘭必存爭勝之心,今夜相逢,她找不著伏五孃的晦氣,豈不是極可能會尋我一斗?”
熊華龍把兩道目光,凝注司馬玠的枯黃雙頰之上,揚眉問道:“老弟不想鬥她?”
司馬玠揚眉朗笑說道:“我只會幫她,助她,或暗中欣賞她,哪裡會想鬥她?老人家應該記得戚春雷在酒店之中說過,武林人物由於‘十二金剛’所行所為,公認能稱‘正派’者,只有‘粉黛金剛’諸葛蘭、‘醉金剛’方古驤,和區區在下三個!倘若這三人以內,再起意義之爭,豈不自消實力,更使群邪猖獗?”
熊華龍好生讚佩地,向司馬玠點頭笑道:“了不起,了不起,老弟如此英年,能有如此胸襟見識,真令我花子佩煞愧煞!無怪能被武林推為‘十二金剛’中的一枝獨秀!”
司馬玠連搖雙手,謙謝說道:“老人家千萬不要如此,這‘一枝獨秀’四字,若是傳人那位心高氣傲的‘粉黛金剛’耳中,難免又生風波,我也將吃不消而兜著走呢!”
熊華龍失笑說道:“老弟既不欲露本來面目,讓那諸葛蘭一頭,此去參與姜夫人的‘封爐贈寶’大會,卻改用什麼名字?”
司馬玠略一尋思,含笑答道:“我也學學那位諸葛姑娘,採取原名首尾兩字略加變化,叫做‘施玉介’吧!”
熊華龍點頭一笑,忽然目光一注,雙眉微剔地,詫聲叫道:“老弟你看,那是什麼東西?”
司馬玠順著熊華龍注目之處看去,只見一條山溪之內,浮滿了死魚死蝦,逐流而下,不禁皺眉說道:“申屠豹那廝,真正造孽,這種情況,定是他暗灑毒粉,被諸葛蘭的”無形罡氣“*散飄墜溪中,以致把無辜魚蝦毒死不少!”
熊華龍指著山溪說道:“這溪水流向前去,若是被人誤飲,豈不……”
司馬玠搖手笑道:“老人家不必憂慮,一來溪流若遠,毒力自消!二來水面又有大量死魚死蝦,可使近處山民,見狀知戒!但為防萬一起見,我再犧牲兩粒‘化毒丹’,投入溪中,便算有人誤飲,也不妨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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