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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也已剜去了。萬幸的是此毒雖然毒性猛烈,但傷口不大加之救治及時。這位公子只需再服幾貼散去餘毒的藥物,調養些時日,很快就可痊癒了。”
君離塵走了過來,臉上的神色終於緩和了一些。
“你覺得怎麼樣了?”他俯首到榻邊問側臥著的君懷憂。
痛得臉發白的君懷憂馬馬虎虎地點了點頭。
“他怎麼會這樣?”回頭一眼掃過那群庸醫,君離塵又問:“沒有辦法讓他舒服一點嗎?”
少了那麼多血,又剜了一塊肉,哪裡能舒服得起來?
要是隨便一個人這麼問,他們哪一個不會洋洋灑灑說上一番已是萬幸之類的話。可偏偏問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足以左右自己生死的上位者,這叫他們怎麼回答才好?
“沒事的。”倒是榻上的病人善解人意,為大家解了圍:“其實是我比較怕痛,各位御醫醫術精湛,你就別為難人家了。”
“辛苦各位了。”閻王爺終於鬆了口:“各位的情份我一定會放在心上的。”
誠惶誠恐地道了謝,御醫們一個個飛也似的走了,速度之快和剛才趕來之時絲毫不遑多讓。
“痛得很厲害嗎?”君離塵問。
他微笑著搖了搖頭,冷汗沿著臉頰滑落下來。
“你為什麼要這麼拼命?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兇險?”君離塵輕輕為他擦著汗水。
那群老頭子一個個神色詭異,交頭接耳,他不知看得有多麼惱火。
“不是你說那盒子裡的東西很重要?”
君離塵皺了下眉:“再重要也不值得你用性命去換。”
“這不是沒事了嗎?”說盒子重要的是他,說性命要緊的也是他,這種矛盾的說辭聽得人都糊塗了。“我既然答應你要送來,就不會計較什麼比較重要。”
君離塵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看著他。
“離塵,我有些困了,你讓我睡一會吧!”他輕聲地說,帶著疲倦:“其他的事,等我醒了再說,好嗎?”
君離塵點頭,揮手讓宮娥們拿了錦衾過來,親自動手為他蓋上。
“睡吧!”動作輕柔地為他蓋好,君離塵坐到了榻邊:“等藥熬好了我再叫你。”
閉上眼睛,不一會,君懷憂已經沉沉睡去了。
坐著陪了他一會,確定他睡得熟了,君離塵這才站起身來。
“小心伺候著。”他小聲地吩咐。
回頭看見君懷憂睡夢中依然流露出痛楚的表情,走出殿外,他的臉上一片陰雲密佈。
“洛希微。”他抬眉喊道。
“君大人。”站在迴廊的另一頭,像是已經等了很久的一個宮中女官朝他屈膝行禮。
“把沈瀾澗都換上你的人,他要在這裡住上幾天。”
“是。”那女官點頭應道:“我這就差人去府上通知榮總管準備。”
“他的藥物茶水,起居飲食,你親自打點,不要怠慢了。”他又回頭看向殿門。
“屬下明白。”
“還有。”君離塵頓了一頓:“今天在東市攔截馬車的人,三天之內,帶著他們每一個人的頭顱來見我。”
“可是……”那女官露出些許為難。
“怎麼?”君離塵冷冷地看著她:“你現在養尊處優,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了?”
“當然不是。只是屬下認為頭顱太大了,恐怕不易攜帶。不如剝下他們的臉皮就好,不知大人以為如何呢?”那女官笑吟吟地問。
“也好。不過,記得是每一個人。要是少了一個,提著你自己的人頭來見我吧!”
“請大人放心,我不會讓大人失望的。”那女官再行了一禮:“屬下告退了。”
揮揮手,君離塵的目光又一次地放回了緊閉著的殿門之上。
神情又一次複雜難辯起來……
黑街月如鉤,描畫一切存在與腐朽!
第十章
“公子,您已經起來啦!”門被推開,灑進一地的晨光。
“喜薇姑娘。”他微笑著打招呼。
“都求過您多少次了,叫我喜薇就好,千萬別加上什麼姑娘。萬一要是被輔國大人聽見了,可是會責罰我的。”她笑著把藥放到了君懷憂的手邊。
“離塵不會那麼小氣的。”君懷憂看看那晚棕紅得發黑的湯藥,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這個還要喝多久啊?”
“張太醫原本開了七劑,但輔國大人覺得補氣血還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