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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她不是溫哲,作風自然不一樣。
她早該看出來,溫哲應該是個做事快、狠、準的人……他、的確有那個魄力!
“收購畢竟是一件大事,它會影響整個公司的未來發展,我不想草率決定!”她努力地回想看過的電視劇對白,儘量使自己的語氣果斷些,這樣多少有點像溫哲吧!
溫伯父審視著她,突地微微一笑,這一笑,讓他顯得和藹可親多了。
“難得我們意見一致,這件事就暫且擱置吧!”
完了,她是不是無意之中替溫哲做了什麼決定了,但……好在總算過關了。
只是,此地不宜久留,她還是想辦法趕快閃人吧!
“爸!我有點累了,你……還有事嗎?”
“你回房休息吧!”溫伯父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她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她不由自主地回頭說道:“爸,你也早點休息吧!”
“嗯!”溫伯父輕輕地應著,並沒有回頭看她。
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她。室內柔媚的燈光照射在他身上,將他的背影拉得很長,不知怎的,這樣的情景,竟然讓她感到一種滄桑。
她眨眨眼,剛想退出去,溫伯父突然回過身來叫道:“阿哲!”
她停下腳步,抬頭看他,他微側過臉,有些不自在地說:“你……好好休息兩天,這兩天天氣轉涼了,你……晚上要記得蓋被子,小心著涼!”
“好!”
她好笑地看著他微別過頭去,突然發現,這個老人,其實也不是那麼讓人害怕的。
她多少有些瞭解這個家庭,溫柔可人的溫媽媽,活潑獨立的溫彤,溫文儒雅的溫然,沉穩威嚴的溫爸爸以及……精明睿智的溫哲……
她覺得……這個家……有點拘謹……一點也不像她家……
與此同時,在對面的溫哲,正在努力適應“她”的新家庭。
打從他踏進方家的大門,他唯一的感覺就是——聒噪——聒噪……
他從沒見過,一個大男人……不!一個快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居然可以像個十五六歲的男孩,一進門,就抱著他哭,一邊哭還一邊說:“女兒……嗚……我可憐的女兒……嗚……你沒事就好,你是爸的心肝寶貝……嗚……你要有個三長兩短……為父我也不活了……嗚……女兒,你的額頭怎麼樣了?會不會破相……嗚……怎麼辦?我可憐的女兒……嗚嗚……破了相以後怎麼嫁人……嗚——喔!好痛!老婆!老、老婆!輕一點……”
“吃飯了!”
最後是方伯母揪著方伯父的耳朵,把他拉開。
溫哲至此才發現,自己的修養還有待加強,當時,他真的有種想要一拳揮過去的衝動。
然後,他吃了一頓這輩子從沒吃過的“新鮮”晚餐。
全家人猛夾食物給他,活像他剛從難民營出來似的,而且,還盡夾些他不怎麼喜歡的食物。這倒也罷了!問題是,他們說的話比吃的飯還多!
他未來的親家大舅子,盡講些他當事人——流氓鬥毆流血事件,害他食不下咽;他未來的弟媳更絕,連太平房裡解剖屍體也搬出來說,全家人還聽得不亦樂乎,一會兒問這個肝怎麼樣,那個肺又如何,他差點沒全吐出來。
他真的佩服溫然,居然有膽敢娶這種老婆!
好不容易捱到最後,回到自己的房間。
凳子都還沒坐熱,一陣敲門聲響起,他連“請進”兩個字都還沒溜出口,門“砰”的一聲就被開啟了。
只圍著條浴巾的方伯母一手拿著沐浴露,一手拿著棉花球,說道:“二丫頭!借你的浴室用!”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衝進浴室裡去了,臨關上門時還問了一句:“女兒!要不要一起洗?”
他的頭當下搖得比波浪鼓還厲害。
開什麼玩笑!他可不想以後被方時舞當成登徒子罵死。
然後,方伯母洗完澡剛走,伴隨著一聲吼叫,門再度被開啟了。
“方時舞!死丫頭!”方時風跳了進來,劈頭蓋臉就罵道,“不是警告過你不準再用我的辭典打蟑螂了嗎?你居然還敢再犯?想死嗎?你要知道,你這是雙重犯罪,你知道雙重犯罪要被判多少年嗎?你……”
他不知道是否所有的人都有職業病,但是這家人尤為嚴重。
“我今天才出院!”他提醒他,打斷他的長篇大論。
“你說,你打算——咦?對哦!